山羊胡男子也流露出了几丝无奈的情绪,但他还是维持好表情,抬手示意乐陶跟着他们走。
突然意识到乐陶应该看不见他的动作,于是往来的人中一位十八九岁的姑娘使了个眼色,又对乐陶说了一句:“姑娘,你顺着阿铃走就可以了。”
乐陶点头,任由那位叫阿铃的姑娘搀扶着她。但飓风见有生人要靠近她,“汪汪”咆哮了两声。
乐陶紧了下手里的套绳,警告地喊了声:“飓风。”
飓风才安静下来。
但它一把抖掉背上的男人,跑到乐陶的腿边紧挨着她。
乐陶安慰地摸摸它的头。
眼看乐陶和大黑狗就要往前走,山羊胡忙叫住她:“等等,小姑娘,你的爱犬把它身上的人给甩下来了。”
乐陶微弯下腰在飓风的背上探了探,果然那上面除了几个包裹空空如也,轻拍了下它头。乐陶转头朝着他们的方向,微微一笑:“麻烦你们了。”
大胡子错愕地看着他山羊胡,“二哥,这……”这小姑娘心好宽。
他二哥对他吩咐道:“你们带上吧。”
“好嘞。”他点点头,一把就将那穿得像坨金子似的小白脸甩肩膀上,嘴里念叨道,“你这小子,最后还不是落我手里了。”
旁边的小弟像帮他,“三哥,给我们吧。”
大胡子男人豪气地摆摆手,还像对待一坨猪肉那样地掂了掂,“用不着,这么点分量,还不如一头野猪重。”
她们从那处断崖掉下去,再出来已经在隔壁山头了。还到了一处山匪贼窝,这座山寨叫折折寨,所在的山头是此前那处断崖所在山峰——折兰山的副峰头。
山寨的大当家要年长于刚才见过的山羊胡,身长八尺,面容深邃,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似被大漠风砂磨砺过,看长相他似是来源于西北民族。
相比之下,山羊胡二当家就完全一副北周中原人相貌;大胡子三当家整个人身伟雄壮,举止言行豪爽粗犷,典型的西北壮汉形象。
三人似是代表了本地的三方势力组成。
乐陶一走进议事堂,她和大当家双方都感受到了落到彼此身上的打量目光。
大当家直截了当地问:“小姑娘你的双眼并没有盲吧?”
乐陶闻言笑了笑,微微点头,但也没扯下蒙眼的布条:“只是受茫茫大雪困扰,所致这般。”
大当家理解点头:“在雪地里待久了是会如此。”话刚说完他就变了表情,神情凝重问道,“姑娘从我们寨子的后山禁地而来,可是看到一些东西了?”
乐陶不知他说的东西是什么,想想自己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遂摇头否认,“不知大当家何意?”
大当家显然不信,他意味深长道:“后山有不可显于人前的东西。”
乐陶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怪不得是你们寨子的禁地,那你们可要护好了。”
两人不再言语,大当家盯着乐陶的神情变化以及她身上沾染的痕迹,乐陶坦然地站在那任他打量,二当家朝他点点头。
这时,落后几步的大胡子男子举着金装男进来,看着几方均沉默地站在大堂,氛围奇怪。
他奇怪地问了句:“大哥二哥,你们干嘛都站着啊?也不说话,也不请人小姑娘坐下。”他把肩上的男人安置在一把椅子上,没注意细微之处,男人的头哐当——在椅背上磕出声巨响。
“唔。”男人捂着额头醒来,哑声呻吟,“我不是脚受伤了,怎么头这般疼痛?”
大胡子连忙转过身,心虚道:“小……公子你醒啦?”
那男人看清眼前的人,突然惊慌地站起来,“是你!我不是都跳崖躲开你们了吗?”左脚因突然受力穿来一针钻心的疼痛,使得他又不由自主地跌回去。
大胡子嘿嘿一笑,大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得意道:“这就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小……金块你最终还是落到了我手里。”
左脚的伤痛让他回忆起昏迷前的情形,他又着急地问:“那个医仙姑娘呢……”张望时终于发现堵在门口的乐陶,“仙子,你怎么也被抓住了?你不是……”神通广大吗?
随即又想到肯定是为他医治耗尽了仙力,才被人捉住的。
乐陶见他还迷糊,她绕过大当家一群人走近金灿灿男人,捉起他手诊了下脉象,摇摇头。接着蹲下查看了下他的小腿和脚踝的伤势,叹口气,又是摇了几下头。
金灿灿男人见状心一凉又一凉,现在是拔凉拔凉,顾不得现在身处贼窝的处境,心神都集中到该如何交待后事之上。
他期期艾艾地向乐陶提出要求:“仙女姑娘,等我死掉后……”说到这克制不住悲伤,呜咽了两声,有一点点后悔不听从父皇母后的话,瞒着他们偷偷出外闯荡。
他抽了抽鼻子,继续道:“帮我给我爹娘带句话,我爹娘是……”
乐陶趁他一心沉浸在悲伤中,给他重新换了种药,站起来打断他的话,“你不相信你自己的运气总该相信我的医术,什么死不死的?只是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热而已。”
果然是烧迷糊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完事后她擦了擦手,找了张椅子坐下,对还站着的折折寨众人道:“都还站着干嘛?自己找位置坐啊。”
大当家面无表情地坐回主位,二当家听着她做主的语气表情抽搐了下,三当家乐呵呵地一屁股坐在最近的椅子上。
大当家挥了挥手,其他的那些小兄弟都准备退出去,乐陶叫住一个,指了指又昏过去的小金人,“麻烦帮我把这个伤号安置一下。”
大堂就剩下他们四人,外加一只飓风,乐陶拿出一套纸笔问:“你们是何处人士?为何会落到这偏僻荒凉的折兰山为寇?”
听闻此言,大当家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被气笑了。
“你落到我们的地盘,还盘查起我们的户籍了?”
为了更好地交流,乐陶取下了布带,淡淡道:“我问自是有我的道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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