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清说过的话掺不得半分假。

但他在喝了酒、飘飘然的情况下，会有两成的假话。

“你不是伤口疼吗，喝酒干什么，也不怕把自己喝死。”

时述帮他侧了个身，并在身后挡了个枕头，杜文清恰好看到了从酒吧带回的电子烟，说：“不怕，我有幻月，抽了就不疼了。”

时述的手指突然不受控地抖动，“幻月”二字就像一把刀，插在自己的心尖上。

“你知道警察吸毒的后果是什么吗？”时述抢过那个黑色的电子烟，“已经多长时间了？”

杜文清人有点迷糊：“这才不到三个小时，时述……没那么麻烦，只是让我没那么痛而已。而且从小到大能让我上瘾的东西……就只有你。”

时述还是没个好脸，隐晦地看了他一眼，攥紧电子烟，心想他又要擅离职守了。

既然杜文清只对自己上瘾，那就陪他几天吧。等这煎熬的几天一过，杜文清也没事了，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好在杜文清对幻月的依赖没那么重，只是在剧痛来临时喊过几声幻月的名号，时述让他喝水、吃药，深拥着他，并用唇齿纠结着他，他将两人的握在一起，将炽热的渴念变成手上的动作，用更高阈值的快感杀掉疼痛。

心中哀恸得难以言语，可他就想任性逍遥这么一次。

但他第一次从杜文清的身上感受到了绝望。

万一杜文清真的身陷囹圄，他该怎么在这个世上生活呢。

他真的敢吗。

几天后，杜文清的情况得到了好转，时述安然地趴在床边，有恃无恐地看着他，“你差点吸毒，知不知道。”

杜文清哀戚一声：“那是我抓住毒枭的入场券啊。”

“什么意思？”

“我本来打算破罐子破摔，一直吸这玩意儿，说不定哪一天能把给酒吧分销的人找到，再搅动毒窝，这样你就能早点回来。”

时述：“你怎么知道幻月的。”

“黎志行说的。”

“所以……你为了让我早点回来，就要去吸毒？？你是疯了还是傻了？”时述笑道，“不过确实可以让我早点回来揍你。”

从确认心意开始，杜文清就再也不吝啬于说出爱了，可时述还处于久贫乍富的阶段，心态会随着杜文清的某句话而大起大落，像现在他用以身试毒来使自己早日完成任务的做法，竟让时述感到阵阵温暖。

杜文清也只是个普通人，会疼会伤，会痴会爱，抛弃那层不得不接受的身份后，他们都是普通人。

杜文清：“注意Ming酒吧的新型毒品交易，但是因为我保证暂时罩着他们，所以还不能这么早就行动，想要拉出背后更庞大的怪物，就要忍这一时。”

“你还要罩着这群害虫……”时述差点背过气去，杜文清是不喜欢按常理出牌，但堂堂刑侦队长提出要罩一个毒窝点，怎么品都有要完蛋的意思。

“只是名义上的，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时述：“真的？”

“真的，从今往后，我不会骗你。”

“那我……走了，冰箱里的食物能让你吃至少一周，别让我再担心了好吗。”

杜文清一把将时述搂在了怀中，额头在他的肩颈磨来磨去，“我舍不得。”

“哥，以前如果你说声舍不得，说不定我不会走……缉毒不缉毒的，我也不在乎，但是月蚀如果在海市还有残余，我猜它一定涉毒，所以……我是为了爸爸。”时述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还有秦禹行说出让的五年经营权，极有可能也是。”

杜文清料想过时述突然转去缉毒是为了鸿途大业，没想到说来说去都是为了杜思良。

“月蚀……我记得爸爸曾说过这个组织的首领是个邪教头子，月蚀也是靠教义和信仰集结和蒙蔽了一批恶人，最早是靠日月气功唬人的，不知道怎么就成了黑组织，在海市割据一方，无恶不作。”杜文清说。

“你觉得他做的是对还是错。”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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