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愿意,可以。”
顾颜松开手,冷下脸来。
“把药给我,之后也会断。现在的用量不多,只要断上一段时间,顾长风也会渐渐恢复。”
顾颜朝匡玉瑶伸出手,摆了摆指尖,示意让她把药拿出来。
匡玉瑶一下子没动,显然是有些踌躇。
顾颜心底冷哼,顿了顿,还是继续道:“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好好想想。就算他能够彻底掌握时家,你的身份依旧不能放在明面上,你别想着光明正大,光鲜亮丽地和他共享这份荣华富贵。”
“当然,你也可以期待正如他所说,会把时家的一切都变现,只为了和你还有顾长宇出国幸福生活。”
只是说到这里,顾颜嘲讽的翘起嘴角。
匡玉瑶的心也沉了下去。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顾颜的声音就在耳边,却仿佛成了匡玉瑶的催命符。
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她陪着他这么多年,顾长风是个什么样的人,除了他自己,可能就是她最明白了。
二十多年前,他只是一个穷学生,在街头花店看到时成玉一眼万年。不,更准确的应该是,对她手上提着那个只有海报上才有的新款包包一眼万年。
这么多年,他从秦城一路打拼到海城,终于有了一家小有成就的企业。哪怕顾氏被顾红搞崩,他依旧将手上唯一的一座工厂捏的极紧。这样的人,她赌不起那份虚假廉价的真情。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尖锐的指尖刺进掌心。
顾颜脸上的怨气才稍微少了一些,她扯了扯嘴角,再次主动贴近:“妈,我和他不一样,除了他,你是对我最亲近的人了。我知道你也劝过他,也因为我犹豫过,所以我才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希望你和我合作。”
时冷时热的气息在耳边,匡玉瑶分不清自己此刻是个什么心情,却只想远离。
“放心吧颜颜,妈会帮你做好这一切的。”
“是帮我们,妈妈。”
顾颜笑开,提起包准备离开,但是视线落到了顾长宇的房门上:“我先提醒你一句,顾长宇可不在我的计划范围里。”
她可没有忽略过一次顾长宇看她的眼神,他可没把自己当尊敬的姐姐,反而更像是他们顾家低人一等的仆人。
“颜颜,那是你的亲弟弟啊!”
原本也打算回房间的匡玉瑶猛地回头:“那可是你亲弟弟呀!”
顾颜冷笑:“顾长风还是我亲
爸爸呢。”
“你要是想护着,那你就自己处理。”
撂下这句,她拎着包甩手离开。
匡玉瑶扶着沙发,身子晃了晃。
她撑着身子深深吐了好几口气,这才托着肚子敲了敲顾长宇的屋门。
“砰砰——”
“妈?你和姐都在说什么呀?我还听不了。”
顾长宇立马拉开门,满眼的烦躁和不满。
匡玉瑶抿着唇没说话,抬眸又看到了趴在地上收拾玩具的李芳。
屋子里一团乱。
她头疼的皱眉:“你就不能消停老实点?!”
她厉声怒喝。
几近咆哮的一声让顾长宇吓了一跳,立得跟鹌鹑似的。
可很快,他整张脸都涨红,猛的暴走起来,吼的比匡玉瑶还大声:“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要待在这里!”
顾长宇猛地伸手一推匡玉瑶,又哭又嚎地冲出门跑了:“我要找爸爸!我要找爸爸!”
匡玉瑶一个不查,被撞到门上,赶忙支着胳膊才稳住身形。
李芳吓了一跳,紧站起身来去查看。
匡玉瑶第一次没给她甩脸色,而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快!拦住他,把他带回来!”
她声嘶力竭的喊叫,只觉得喉咙处一股血腥味直涌上脑门,几乎就要炸开。
李芳见她脸色苍白如纸,犹豫了一下没动,下一刻却被匡玉瑶直接推了出去:“你要是拦不住人,你就给我滚!!!”
李芳立马撒手跑起来。
瞬间,整个公寓只剩下匡玉瑶一人。愤怒的情绪转瞬而逝,已经被自己腹中的剧痛所取代。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赶忙脚步蹒跚地挪到客厅去拿沙发上的手机。
肚子里的折磨更加明显,匡玉瑶疼的生理性眼泪直往下掉。
“长风!”
电话刚一接通,她撕心裂肺的哀嚎一声。
“玉瑶?玉瑶!”
……
“滴嗒——嘀嗒——”
匡玉瑶睁开眼,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耳边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滴落。
等精神回来一些,眼神也开始聚焦。
匡玉瑶率先看到天花板上几乎要脱落的白色墙皮。
她用着一点点无语的力气偏头,转而看到了生锈的点滴杆。
“醒了?”
匡玉瑶刚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医院,一道烦躁中又带着浓烈不满的中年男生响起。
她愣了愣,因为陌
生,眼眸警惕地收紧,直到顾长风的脸映入眼帘。
刚刚是他在说话?
匡玉瑶懵了一下。
就在这短暂的思绪间隙中,她的记忆回笼。
匡玉瑶当即反应过来,伸手去摸肚子。
顾长风注意到她的动作,冷哼一声:“别摸了,没了。”
“没了?”
匡玉瑶用尽全身力气尖叫一声,最后瘫软在床上。
“没了……怎么会没了呢?明明……明明什么也没做……明……”
匡玉瑶呢喃着,眼神涣散。
“什么都没干?什么都没干,孩子会没了吗?!”
顾长风也突然来了火气,厉声低吼。
匡玉瑶被他突然暴戾的态度惊了一下,眼睛里面满是不可置信。
顾颜的话此刻就仿佛回声一样,在她耳边反反复复的出现。
她嗫嚅了一下,又想到一个人影。
“长宇……顾长宇呢?”
提到这个,顾长风更加来气:“顾长宇?你还好意思提长宇?你月份不大,又不是走不动路,公寓里还有一个保姆,连个半大孩子都看不住,你有什么用?”
“不。”顾长风被气的笑了一下,目光狠狠的盯着匡玉瑶的肚子,“两个。”
匡玉瑶嘴唇一抖,嘴唇颤着盯着顾长风的脸,将他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你是在怪我?”
惊讶失望之下,她的声音甚至有些变调。
顾长风的眉头几乎能夹死一只苍蝇:“不然?匡玉瑶,我好吃好喝给你供着,让你享了大半辈子的福,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让你在家里坐着,还安排保姆伺候你,你简直比时成玉还没用!”
最后一句,就反复一根利针扎进了她的心头。
“你就是这么想的?这些明明是你答应我的,现在却要我回报你?是你说让我一辈子无忧无虑的!”
匡玉瑶心如死灰地哭吼,泪流满面。
顾长风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立马服软并上前搂住她轻哄,而是站在原地,表情麻木又冷漠。
“我没做到吗?”
他冷呵:“何况,匡玉瑶,你应该快老了,以为还像年轻那样吗?我这么多年还愿意拉着你,你就该庆幸了。”
匡玉瑶愣住,连眼泪都凝在了眼眶里。
顾长风见她呆若木鸡,也没了留下的兴致。
“晚上出院,别想给我节外生枝。”
话音落下,紧接着想起的就是绝情的关门声。
自己流产了,孩子没了,他甚至要让她晚上就出院?
匡玉瑶心底嘲弄至极,闭了闭眼,最后的眼泪倾泻而下。
流干了。
“妈?”
轻微的大门推动声响起。
匡玉瑶眼神灰白地投去视线,顾颜已然轻手轻脚地合上门进来。
“颜颜?”
匡玉瑶嘴唇颤抖,就好像看到了一股光。
顾颜赶忙上前,蹙着眉,眼里满是心疼:“怎么会这样?”
“不过您也别担心,孩子虽然没有了,但好在您的身体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提到孩子,匡玉瑶嘴巴一瘪哀叫起来。
眼泪没了,她嘶哑地吼了半天也只有满脸的痛色。
顾颜望着,面上担忧至极,可眼睛里却平静无波。
可是她也很快调整好,半趴在匡玉瑶的床边。
“妈,这件事的原委李芳已经告诉我了,是顾长宇太不懂事了。我都和您说过,他和他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能要。”
随着顾颜的讲述,匡玉瑶脑海中重新给她复盘了几个小时前顾长宇的神情动作,还有他说的话。
愤怒像一只不断蔓延的张牙舞爪的藤蔓,紧紧地缠绕住匡玉瑶的心脏,甚至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现在在哪?”
匡玉瑶咬牙切齿。
“已经被李芳抓回来了,也是她带着人回公寓的时候,看到了在沙发上已经昏迷不醒的你,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顾颜缓缓解释。
匡玉瑶所有的感官都渐渐的恢复,鼻尖却也嗅到了一些刺鼻又劣质的材质味道。
“救护车?”
她嘴唇抖了抖。
秦城救护车只会送往秦城第一、第二医院,厉氏私立医院需要拨打特定的电话。可是,无论是第一还是第二医院,病房都不该破乱成这样。
匡玉瑶转着脑袋将四周环视了一圈。
这间病房尤其狭小,地板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甚至连病房门都是破皮铁门,更别提她现在睡的硬床和医疗设施。
而她闻到的那股味道,是发潮的被子、铁架的锈味,还有屋里夹杂在一起的各种味道混合而来的。
顾颜注意到匡玉瑶眼里的疑惑。
“这是顾长风特意给你找的一间小诊所。”
自己流产了,孩子没了,他甚至要让她晚上就出院?
匡玉瑶心底嘲弄至极,闭了闭眼,最后的眼泪倾泻而下。
流干了。
“妈?”
轻微的大门推动声响起。
匡玉瑶眼神灰白地投去视线,顾颜已然轻手轻脚地合上门进来。
“颜颜?”
匡玉瑶嘴唇颤抖,就好像看到了一股光。
顾颜赶忙上前,蹙着眉,眼里满是心疼:“怎么会这样?”
“不过您也别担心,孩子虽然没有了,但好在您的身体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提到孩子,匡玉瑶嘴巴一瘪哀叫起来。
眼泪没了,她嘶哑地吼了半天也只有满脸的痛色。
顾颜望着,面上担忧至极,可眼睛里却平静无波。
可是她也很快调整好,半趴在匡玉瑶的床边。
“妈,这件事的原委李芳已经告诉我了,是顾长宇太不懂事了。我都和您说过,他和他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能要。”
随着顾颜的讲述,匡玉瑶脑海中重新给她复盘了几个小时前顾长宇的神情动作,还有他说的话。
愤怒像一只不断蔓延的张牙舞爪的藤蔓,紧紧地缠绕住匡玉瑶的心脏,甚至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现在在哪?”
匡玉瑶咬牙切齿。
“已经被李芳抓回来了,也是她带着人回公寓的时候,看到了在沙发上已经昏迷不醒的你,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顾颜缓缓解释。
匡玉瑶所有的感官都渐渐的恢复,鼻尖却也嗅到了一些刺鼻又劣质的材质味道。
“救护车?”
她嘴唇抖了抖。
秦城救护车只会送往秦城第一、第二医院,厉氏私立医院需要拨打特定的电话。可是,无论是第一还是第二医院,病房都不该破乱成这样。
匡玉瑶转着脑袋将四周环视了一圈。
这间病房尤其狭小,地板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甚至连病房门都是破皮铁门,更别提她现在睡的硬床和医疗设施。
而她闻到的那股味道,是发潮的被子、铁架的锈味,还有屋里夹杂在一起的各种味道混合而来的。
顾颜注意到匡玉瑶眼里的疑惑。
“这是顾长风特意给你找的一间小诊所。”
自己流产了,孩子没了,他甚至要让她晚上就出院?
匡玉瑶心底嘲弄至极,闭了闭眼,最后的眼泪倾泻而下。
流干了。
“妈?”
轻微的大门推动声响起。
匡玉瑶眼神灰白地投去视线,顾颜已然轻手轻脚地合上门进来。
“颜颜?”
匡玉瑶嘴唇颤抖,就好像看到了一股光。
顾颜赶忙上前,蹙着眉,眼里满是心疼:“怎么会这样?”
“不过您也别担心,孩子虽然没有了,但好在您的身体没有出什么大问题。”
提到孩子,匡玉瑶嘴巴一瘪哀叫起来。
眼泪没了,她嘶哑地吼了半天也只有满脸的痛色。
顾颜望着,面上担忧至极,可眼睛里却平静无波。
可是她也很快调整好,半趴在匡玉瑶的床边。
“妈,这件事的原委李芳已经告诉我了,是顾长宇太不懂事了。我都和您说过,他和他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能要。”
随着顾颜的讲述,匡玉瑶脑海中重新给她复盘了几个小时前顾长宇的神情动作,还有他说的话。
愤怒像一只不断蔓延的张牙舞爪的藤蔓,紧紧地缠绕住匡玉瑶的心脏,甚至让她喘不过气来。
“他现在在哪?”
匡玉瑶咬牙切齿。
“已经被李芳抓回来了,也是她带着人回公寓的时候,看到了在沙发上已经昏迷不醒的你,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顾颜缓缓解释。
匡玉瑶所有的感官都渐渐的恢复,鼻尖却也嗅到了一些刺鼻又劣质的材质味道。
“救护车?”
她嘴唇抖了抖。
秦城救护车只会送往秦城第一、第二医院,厉氏私立医院需要拨打特定的电话。可是,无论是第一还是第二医院,病房都不该破乱成这样。
匡玉瑶转着脑袋将四周环视了一圈。
这间病房尤其狭小,地板是凹凸不平的水泥地,甚至连病房门都是破皮铁门,更别提她现在睡的硬床和医疗设施。
而她闻到的那股味道,是发潮的被子、铁架的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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