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环绕间,姜尧终于看到了熟悉的景致。
她深深吸了气,心底积压的种种情绪一并散开。
明明离开家没几天,竟好像过了许久。
她指挥着小不点七拐八绕来到了一座山前,山门被一根系着铃铛的红绳拦着,仓琦误以为是什么奇异的阵法,踌躇间就见姜尧拎起红绳在下面钻了过去。
几个铃铛“七嘴八舌”地响了起来,但也只是响了一会,什么都没发生。
仓琦:“……这不是护山阵法?”
姜尧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有多少家底需要护山阵法?”
仓琦:“那这根红绳是?”
姜尧:“提醒山上的人有客人来了。”
话音刚落,石阶上便响起了一阵慢悠悠的脚步声。
“回来了?”
人还未至,声音先传来,而后脚步声便停在了不远处。
“自己上来,还等我下去接你吗?”
姜尧习以为常地耸肩,重新拎起红绳让仓琦和小不点进去。
“出息了,知道上次你送回来那些东西吃完了,还想着带晚饭回来,今晚炖蛇汤喝。”那人声音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
仓琦和小不点一只脚还没迈进山门,便瞬间僵在了原地。
“逗你们的。”姜尧瞥了那道身影一眼,出言解释。
二人一蛇随着石阶向上,终于看到了来人。
此人一身青衣,长发在身后随意束起,站没站相地靠着一棵树,唇色苍白,看起来有点病殃殃的,抬手还没打招呼就先放在嘴前打了个哈欠。
“林月,叫我回来有什么事?”姜尧开门见山地问。
那个叫林月的女人对着姜尧身后的仓琦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随后眼神回到姜尧身上:“那个什么清湫村,你去了吗?”
姜尧点头:“去了,不过遇到点麻烦,没找到雇主。”
闻言林月松了口气,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被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递给姜尧。
姜尧接过,一层层打开布包,还没看到东西,脸色便越发阴沉。
她闻到了兰花的味道。
打开最后一层,露出里面淡黄色的几滴蜡油。
“怎么回事?”她被人盯上了?一股寒气突然爬上姜尧的后背,让她打了个激灵。
“上次来找你的人听说你不在山上后,在客房等了你一夜,他离开后,我在烛台里找到了这个。”林月眼中的倦意尽数退散,她一脸正色地看着姜尧:“你惹上了什么麻烦?”
“边走边说。”姜尧说着,迈步走去。
一路上,她将自己下山后的遇到的事尽数告知林月。
林月本就满是病气的脸色越听越白,听到姜尧跟安宴定下的血契后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下山。
所幸姜尧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她扶着姜尧的手缓了一会,这才怒气冲冲地一把甩开姜尧的手,可这怒火转了个弯,直奔仓琦而去:“你怎么不拦着她!”
仓琦:“啊?”
姜尧轻咳一声,拉了拉林月的衣摆:“当时他不在。”
林月一撸袖子,露出皮包骨的胳膊:“你为什么不在!”
仓琦的头顶好像打起了滚滚天雷,他把事情从头到尾捋了三遍也没明白自己错在哪,又不敢说话,只能用眼神求助姜尧。
姜尧受不了仓琦委屈的眼神,揉了揉眉心,安抚道:“不怪他,是我自己……”
话还没说完,就被林月一个白眼打断,她满脸写着对姜尧的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地转身走了。
“你身体不好别走那么快。”姜尧看着林月剧烈起伏的肩膀,生怕她就此气死过去。
“少管我。”
姜尧无奈跟上。
一路无言,只有树叶的沙沙声。
终于,行至半山腰,一股饭香飘过,众人抬头,看到青石板路的尽头连着一间小院。
三人一蛇用过晚饭,林月便拉着姜尧进了屋。
“你看到我上封信里写的最后一句话了吗?”林月问道。
“情况有疑,注意分辨。”
“没错,我一开始只是觉得那人前言不搭后语,谁知第二天竟在屋里发现了还魂烛。”
“那个红盖头是怎么回事?我差点以为你把自己嫁出去了。”姜尧问。
林月轻拍了姜尧一下,继续道:“山下的县城出事了,我在现场捡到了那个盖头。”
姜尧闻言皱眉:“你去做什么?”
“那里的县令让我去帮忙看看宅子风水,碰巧路过,你别说,那县令真是穷得叮当响,挺大的府邸连个佣人都没有,床上只铺了个草席,大抵是个好官。”
林月感慨地摇摇头,这才继续说:“那个县里出了个案子,新婚夜新郎死了,新郎家里一口咬定是新娘毒害的,可县令刚给新娘翻了案,新娘回家路上就失踪了。”
姜尧疑惑:“所以与我何干?”
“自然有关,此事县令怀疑是新郎一家害了新娘,于是派人去新郎家里搜,结果搜到了几块尸块,却不能确认是不是新娘。”
“于是你就顺便替我接了个活?”没等林月说完,姜尧就了然接道。
林月点头:“正好清湫村那个人让我一直心里不安,回来后便快马加鞭给你传了消息。”
姜尧看着自己的手,突然话头一转:“你知道鬼怎么帮人疗伤吗?”
“疗伤?”林月沉思了一会,她自幼体弱多病,被拘在家里只能看书,知道的自然比常人多些,“除非附在人身上,用自己的一部分魂魄补齐宿主的身体。”
……
成渝县。
姜尧坐在茶馆听着台上咿咿呀呀唱着戏,对面一只手伸过来替她添茶。
是仓琦。
姜尧看他的眼中带着几分探究,却在仓琦抬头时收了个一干二净。
“这茶有什么好喝的?真苦。”仓琦不解地问。
“你要不想在这待着就去林里逮兔子去。”姜尧抿了口茶,继续听着戏。
“我不去。”仓琦小声嘟囔着,一边龇牙咧嘴地把茶灌进嘴里。
戏文讲的是一妖女引诱男人与自己结婚,却在新婚之夜毒杀丈夫吃了丈夫的心脏。
谁知丈夫意志顽强,临死前紧紧抓住妖女的手腕,生生拖到家人赶来才松开手。
而后没来得及逃走的妖女便被婆家扭送到官府。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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