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带着一身夜露推开他们下榻的农家竹门时已是子时。
“小师叔!”陈滔猛地从茅屋中窜出来,看见晏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后使一个急刹停下!
?好!小师叔这嘴巴在笑但眼睛紧紧盯着人的表情!
“为何一惊一乍?”
“小师叔被人嫌弃啦?”
两句问话同时响起,这下好了,就连大脑比豆腐还光滑的陈滔也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哦?”晏清保持着温柔的笑容,“所以,为何一惊一乍?”你最好给我个慌乱口不择言的好理由。
“呃……”陈滔也听出了小师叔的言外之意,“负责记录真火阁罪行的同门们发现,那庄承德有个弟子逃了!”
晏清嗤笑一声:“就……”
“他手里还有一个会激化浊兽的方子!”
“什么?”晏清猛得抓住陈滔双肩!
晏清大惊:“真火阁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他们用浊兽害人不假,但如果真用了这方子岂不是玩火自焚?”
晏清紧盯着陈滔的眼睛,他宁愿相信这是师侄为了转移自己注意力找的理由!
“是真的。”陈滔见晏清面色越来越差,忙补充道,“不过小师叔不用担心!这件事虞前辈早就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晏清松开了箍住陈滔肩膀的手,他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怎么说?”
陈滔没感觉到气氛的古怪,只觉得小师叔是放下心来了,便得意洋洋道:“虞前辈已经让陈澜去布结界了,还特意让她避开了一处地方,估计前辈在那等着奸人自投罗网呢!”
“你们竟然都知道了?”晏清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她对我却不肯说?”
为何如此?晏清眼圈微微泛红,难道是觉得神农殿的他过于柔弱,不如伤寒宫的陈氏兄妹靠谱?
还是因为真火阁的背叛不愿轻信于人?可为什么陈滔和陈澜又——
“小师叔?”陈滔对晏清这怨夫模样一头雾水,“前辈她也没时间跟对您说吧?您老人家不是去送真火阁的奸细现在才回吗?”
“咳咳咳!”晏清发出了一阵震天动地的咳嗽声,好像想起了什么整张脸羞得通红!
在陈滔诧异的目光中,晏清好不容易将气喘匀:“原来如此,那时倒是我冒犯前辈了。”
“带我去前辈让你们避开的那个地方吧。”
——————
在一片青黄交接的田地中,如水一般的银色月光洒在庄稼上。
虞优布好收集网后,浮在离庄稼一两米的空中,身旁只有她看得见的浅蓝色浮空屏正跳动着什么。
“滴、滴、滴……”规律的滴答声表明收集网正在逐渐收紧,虞优对于这个效果还是挺满意的。
为了防止刚治好的病患交叉感染,她还特意支开陈澜去布结界了呢!
这下绝对能一个不漏还没有后顾之忧的拿走食材了!
突然之间,雷达发出了一声警报!竟然有两个红色的圆点往这里靠近!
居然有人半夜摸来田里?还是两个?
不会是陈滔那个憨憨怂恿自己妹妹跟自己一起来禁区吧?
虞优一愣,开启迷彩茧之后落了地,躲在了田垄后头。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与压低了声音的争执声传来,虞优缩在茧中恨不得立起耳朵来听。
只听一个带着些哭腔的声音道:“师兄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还是一起回城里吧!本来就是师父做的错事……”
“住口!”一声稍微低沉些的怒喝传来!
那人似乎也发现自己声音太大了些,也压低声音说:“你真的糊涂!要不是你说什么都不拿出那方子,师父怎么可能会被捉走!”
那个带着哭腔的声音发出了低低的抽泣声:“可是这方子能有啥用啊,交上去能戴罪立功放我们一马不?”
那带着哭腔的声音莫名的硬气起来了:“要是这方子好用,我还可以想新方子,说不定还能把圣火要回来呢!”
圣火?虞优目光一寒,竟然是真火阁的余孽?
虞优缓慢解开迷彩茧,这两人似是学艺不精或是沉浸于自己的情绪之中,并未发现她的气息。
“你懂什么?”低沉些的声音道,“我知道你带了那些药粉,你给不给我?”
两人倒是有些争端,虞优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喷气靴的轻微声音混在了蝉鸣之中,她如幽魂般敏捷却无声地向着声音的方向移动。
只听那交谈声还在继续:“师兄你想清楚了?那我把药给你,你可别去浊渊,要去戴罪立功……”
浊渊?虞优的耳朵捕捉到了关键词,也顾不得暴露自己了,只管对着那个方向猛冲!
“少说废话!给我!”
严恕刚从怀中掏出药包,便被师兄猛地夺下!
严恕看着师兄面目狰狞的样子心中一慌!
只见师兄夺过药粉后便急忙拆开,果动作太大,这药包被撕开了!
这灰白的药粉还撒了师兄一身!
严恕莫名感到有些心慌,但仍然安慰师兄与自己:“没关系,这是农田,又不是在浊渊……”
“呵呵呵!”师兄发出了一道诡异的笑声,“那群愚民想背叛真火阁?门都没有!大不了就同归于尽!”
严恕有些发愣,只见这片农田上,以师兄为中心,如水般的月光正在不断凝结成头发般细柔的银丝,田埂上随处可见的野草正不断的摇摆着舒展着……
可这种以师兄为中心的异变很快就停止了,仿佛被透明的什么东西隔开了。
一名衣着怪异的女子在空中现了形。
虞优也不怕这药有问题,反正周围已经被陈澜布置好了结界,索性就隔开这货观察一下情况。
结果现在一看,这货果然是来自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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