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居材料行后门
一个斗笠长袍男子先是谨慎的环视四周,确认周围无人注意后,对着紧闭的门扉用三长两短的节奏轻叩。
很快门板从内打开一道仅容侧身的空隙。
男子微抬斗笠,对门内之人轻轻点了下头,而后快速闪身入内。身后的门板随即立刻闭上,仿佛从未开启过。
北厢房内,两名同样装束的斗笠女子正襟危坐。上首坐着一黑袍男子,面容普通得令人过目即忘。
青衣小哥引着来人入内时,上首的黑袍男子正慢条斯理地拨弄着茶盖,听着座下两名女子恭敬地禀报。
“属下武姜来迟,请大人责罚。”斗笠长袍男子一进门便单膝跪地。
黑袍男子恍若未闻,专注地吹开浮沫,浅啜一口,又细细品味了片刻。直到喉间的茶香散尽,他才用听不出喜怒的嗓音道:“说说罢。”
武姜闻言,紧绷的后背稍稍放松:“属下刚刚在第二关,恰巧见一女修攻擂。原不足为奇,可......属下发现她使的似是玄庚学宫剑法。”
“隐姓埋名来黑市的玄庚弟子还少么?”靠门的斗笠女子突然插话,似觉得武姜的借口太过轻巧。
武姜偷眼去瞧上首,见黑袍男子仍垂眸品茶,并无制止之意。他顿时心中一慌,赶紧说到重点:“玄庚学宫的弟子偷偷来黑市确实不足为奇,但此人却有点特殊。属下观察她在比试的时候用的武器非常很奇怪,似剑非剑,似匕首非匕,似链非链。”
“哦?”那斗笠女子面上微动,这次倒透出几分好奇,“那是什么兵器?”
武姜摇摇头道:“不知,还从未见过。而且听说她最近在第二关人气十分高,不仅十战十胜,而且还是首个在第二关就被开盘下注的选手。”
然后,他忽然压低声音,“属下想着大人前日吩咐的事,这才多留了片刻......”
屋内一时间陷入一片寂静。刚刚插话的斗笠女子也在武姜说完后,知轻重的不敢多言。
黑袍男子思索片刻,平凡的面容忽然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确实有点意思。”
忽地黑袍男子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青衣小哥,“青山,你可听过这号人物?”
真名为青山的青衣小哥在武姜描述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隐隐觉得可能他说的那女修八成是化名为菜鸟苟苟的谷辛。
听到黑袍男子问话,青山先是微微一愣,脑中瞬间闪过数个应对回答。在感受到上方投来的审视目光,他立即垂首:“回大人,属下确见过此人。此人化名‘菜鸟苟苟’,真名不详。初次是为买火纹竹而来,属下按例带她注册了擂台赛。后来她又来陆陆续续买过一些材料,至于是否玄庚弟子......”
青山顿了顿,而后:“属下不敢妄断。”
黑袍男子锐利的眼神直视青山:“就这些?”
青山犹豫了几秒,接着道:“还有,她略通炼器之术。刚刚武姜所言的古怪兵器,就是她亲手所改。”
“什么?!”
屋内三人齐声惊呼。就连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黑袍男子,也罕见地露出讶然之色。
“她是器修?”之前插话的斗笠女子饶有兴致的问道,“玄庚学宫的器修何时竟这般不走寻常路?”
“我看不像。”武姜不赞同道,“她的剑法使得不错,那第二关关主是金丹中期,她一个筑基后期不仅能跟他打的有来有回,而且还能占据上风。”
三人皆好奇的望着青衣小哥,希望他说出更多信息。
然而青山也只是摇摇头,表示并不清楚。事实上谷辛也确实从未透露出自己到底是剑修还是器修。青衣小哥觉得她好像两方面都会一些,但都没达到精通的程度。
黑袍男子听着众人的议论,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而后意味深长地在青衣小哥身上停留片刻:“倒是个妙人。既然她已过第二关,若是下次再来,便让朝霜去会会,具体事宜由青山来配合。不管她究竟是剑修还是器修,总要先试试深浅再说。”
朝霜,也就是方才插话的斗笠女子霍然起身,单膝点地抱拳,唇角勾起一抹战意:“属下领命。”
青山闻言敛下所有神思,垂首抱拳:“谨遵大人吩咐。”
约莫半个时辰后,全居材料行的后门再次悄然打开。四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开,转眼便消失在错综复杂的巷道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四人走后,青山静立门后,垂眸沉思。
初见谷辛那日,他便隐隐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件好事,天才的成长尚且需要时间,更何况像谷辛这般无根无基却剑器双修之人。过早暴露在众人目光之下,也不知是福是祸。
正因如此,上次他才会刻意隐瞒她在此炼器之事。可转念想到那孩子招摇的打法,被那边注意到,也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青山失笑地摇了摇头,也罢也罢,事已至此,已经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这边青山正等着谷辛再来,好试探试探。谁知自那天之后,谷辛便一直没有再去。
就在青山尚自纳罕之际,学宫里的谷辛却早已将黑市之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转眼学年已过大半,距离联合实演考核的日子越来越近。曲长老近日对弟子们的督促越发严格,加练任务也一日重过一日。
不过值得高兴的是,许是这段时日的加练确有效果,又或是前段时间在黑市的比试经验积累起到了作用,谷辛的修为竟然从筑基后期升到金丹前期,而后蹿到金丹中期,甚至隐隐有向着金丹后期晋阶的趋势。这进度快得,连上课搭子薛展都怀疑她是偷偷磕了什么提升灵力的灵丹妙药。
曲长老对谷辛的进步自是相当满意。他是亲眼看着这个女弟子从一点剑法都不会,到现在剑招舞得虎虎生威,进步之大恍若脱胎换骨。虽偶尔使些没见过的古怪招式,待要细看时却又无迹可寻。
“定是被哼哈二将那两个心腹大患气昏头了。”长老摇摇头,将疑虑抛诸脑后。
除了学宫课业加重外,让谷辛忘了黑市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大师兄回来了!
没错,就是那位被师父贺云奎送到青州离火学宫联培,师门内唯二弟子之一,比谷辛高两届却素未谋面,在这个因缺炼器炉而全员转修剑道的落魄师门里,唯一还在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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