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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昔没有回白家，而是去了老宅。
老宅里气氛很低。
从佣人小心翼翼的样子上就能看出来，老宅里的那位说一不二的白老爷子这两天心情非常不美丽。
至于因为什么不美丽，佣人们不知道，但白九昔却非常清楚。
她面带笑意进了别墅里后，就张口甜甜的叫，“祖父。”
“姑姑？”
“子敬弟弟？”
接连叫了三个人。
但三人都不在一楼。
一楼只有白九昔没叫的常归。
常归在白家的身份很特殊。
不知道的人，认为常归是白巧艳的丈夫。
但知道的人，都知道常归就是给白家打工的一个存在。
就像是白城安他们，都不把常归放在眼里。
平时对常归说话也都是高高在上。
而白九昔不喜欢常归的原因是，他是白老爷子的人，这些年来看着白巧艳深陷在地狱中。
“老爷子在书房，你姑姑他们在休息，这两天老爷子放了话，不见人，你过几天再来吧。”常归对白九昔沉声道。
白九昔看向常归，微微挑起眉，“姑父看上去比较清闲。”
“我正好没事。”常归神色微微一顿，眉宇间有几分怒色。
但很快就被平复了。
白九昔捕捉到了这一丝怒色。
看来，常归现在应该很不满自己的身份，或者是不满别人的评价。
常归这些年一直围着白巧艳转，听从白老爷子的吩咐，拿着一笔不菲的收入，其实生活单调又无趣，甚至是还搭上了的婚姻。
没有一个正常的家庭。
一开始能为了利益妥协，但时间长了，难免厌倦和不舒服。
“我挺好奇你们在国外的生活，姑姑在国外的时候身体也像现在这样吗？姑父有没有带姑姑去医院好好看看医生？”白九昔一连三问。
与此同时，手里有一枚硬币。
她拿在手中向上抛了好几下。
常归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跟随着那枚硬币。
然后看着白九昔将硬币捏在了手指间。
接着，他就皱着眉说：“你姑姑一直以来身体都不好，看了医生，就只能静养。你不用太担心你姑姑。”
“姑父看上去很爱我姑姑。”白九昔说。
常归立即皱起眉。
想像往常一样开口说当然两个字时，忽然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像只要说出口，就是对自己的背叛。
头也忍不住隐隐作痛起来。
“姑父和姑姑结婚这么多年，好像时时刻刻都在姑姑身边，这份爱真的很厚重，看的出来姑父深爱姑姑。”白九昔最后一句话声音很洪亮。
而恰恰好好白老爷子从楼上走下来，听到了这句话。
脚步声传来。
白九昔朝着脸色阴沉的白老爷子看去。
白老爷子对上白九昔的视线眯了眯眼。
而常归没发觉白老爷子下楼，只是皱着眉说：“长辈的事小辈最好不要问太多。”
“祖父。”白九昔朝着白老爷子叫了一声。
白老爷子下了楼朝着他们走过来。
随着走的越来越近，就越能看清楚白老爷子阴沉的脸色。
而且肉眼可见的，白老爷子又老了！
祖母给律师的那份亲笔签名的文件，她现在没看到，祖母的表弟很快就会回到云城，到时候一切都会明了。
等祖母苏醒后，白老爷子的真面目就会藏不住了。
到时候，白老爷子就要完了。
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那一天。
“你怎么又来了？”白老爷子语气不善的问道。
白九昔不在意，依旧是面带笑容，“我想祖父和姑姑了，正好顺路就过来看一眼，怎么，祖父不想看到我？”
白老爷子被问的心头不爽，但对上白九昔的视线后，只能皱起眉，“这两天我事情多，你先不要来了，如果有事再过来。”
“行。”白九昔也不墨迹。
直接就走了。
她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在白九昔刚走出去后，白老爷子拿起一旁的水杯朝着常归砸了过去。
“你还敢惦记不该属于你的人！”
常归下意识想躲，但又意识到砸来杯子的人是白老爷子后，就硬挺挺的站着。
杯子砸在了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