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案头很快摆上三皇子被急召入宫的密报。
冷傲俯首道:"听闻张总管去琪王府没多会儿就请走了人,这都过去两个时辰,琪王还没回来。另外,孟秉元大人今儿也进了宫。"
魏刈倚着椅背,眼皮都未抬:"孟大人向来得风报早。"
陛下见了卷宗必定要拿魏鞒问罪,天子之怒如雷霆压顶,便是平日里得宠的魏鞒怕也难扛。
孟秉元自然得火急火燎入宫求情。
冷傲冷笑:"怕是琪王这会儿还在气吴启振背叛他呢。欺君可是死罪,他要是撇不清自己,可有苦头吃了。"
镇西侯秦禹是否蒙冤倒在其次,当今圣上最忌恨的,是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不管魏鞒今日能不能辩白几句,圣心已然生疑,往后想再挽回信任,可得费上十倍功夫。
魏刈眉峰微挑:"他自己把把柄送上门,哪有不用的道理。"
那日他送苏欢回府,暗命手下将吴启振父子秘密关押,又故意漏了些线索给魏鞒的人,好让他们顺藤摸瓜找去。
众目睽睽之下,魏鞒不敢公然动手,只让手下对吴启振威逼利诱,却不知里头关着的早换成了擅长易容的霍钧。
他最挂心的便是秦禹的案子。
魏刈本就有所怀疑,经此一事更是笃定,便直接在吴启振的供词里添了这笔。
果然引得陛下震怒,首当其冲的便是当年主审此案的魏鞒。
冷傲想起今日琪王府鸡飞狗跳的模样,又问:"主子,要接着派人盯着吗?说不定能从府里搜出些有用的东西。"
魏刈却摇头:"不必,让他们暗中看着便好。"
陛下既已出手,旁人就别瞎掺和,知道太多反而招祸。
冷傲恍然:"主子说的是。"
魏刈抬手示意他退下,谁知冷傲刚转身,冷翼就大步进来:"主子,苏二小姐来了!"
魏刈动作一顿,抬眼看来。
冷傲也暗自心惊,眼下全帝京多少眼睛盯着苏府,苏二小姐本该在家静养,怎的这时候突然来了?
正思忖间,魏刈已站起身:"请去正厅。"
...
苏欢牵着苏芙芙的手,在管家引领下绕过抄手游廊往正厅走。
这是苏芙芙头一回来丞相府,亭台楼阁依着碧水假山,处处透着贵气。
可她并未像寻常孩童般好奇张望,只乖乖牵着姐姐的手跟着走。
小小年纪,举止竟这般从容。
管家愣了下便回过神———这位小主子可是尚仪府的常客,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比起京中那些精心教养的闺秀也不遑多让。
更别说她身边的苏二姑娘——
瞧着那张清丽温润的脸庞,管家在心里默念,往后对这位可得十二分恭敬!
"苏二姑娘,世子在正厅候着,请———"
······
苏欢一踏入正厅,便撞进一双深邃的凤目里。
自那日别后,这是两人头一遭碰面。
魏刈望着少女清减些的面容,眉峰微蹙,
陈太医先前那番话又浮上心头,心绪渐沉。
苏欢牵着苏芙芙上前见礼。
"见过世子。"
她礼未行完,魏刈便抬手虚扶一把。
"不必多礼。"
苏欢抬眼,唇角微扬:"前日蒙世子搭救,一直念着道谢。今日带了些薄礼,聊表心意。"
"坐。"
厅内并无外人,魏刈请苏欢落座,又吩咐换了清冽的菊花茶,才淡声道:"不过顺手之劳,当不得谢。"
苏欢摇头:"救命大恩,怎敢相忘。"
魏刈眼帘微抬,目光从她从容的脸上掠过,轻嗤一声。
换作旁人说这话,他自然信。
可苏欢不同。
便是没有他插手,吴启振也未必真能伤她分毫。
不过换作旁人,他也懒得出手。
"苏二姑娘先前帮过我几次,你我之间无需见外。何况你身子刚好些,本该在府中静养。"
苏欢何尝想出门,只是有不得不来的由头。
道谢是顺带,最要紧的是想知道吴家父子和苏崇岳如今是何境况。
先前派苏景熙去打听,除了许然那边有些风声,其余都查不出眉目。
吴府和苏府的事闹得帝京沸沸扬扬,可自打魏刈接手后,竟连半点儿消息都透不出来。
她只能亲自登门问个清楚。
"有劳世子挂心,我已大好了。"
苏欢寒暄两句,"晓得世子见多识广,不缺这些小东西,不过是份心意罢了。"
她说着往身旁一瞥,等得心急的苏芙芙早按捺不住,忙掏出个绣工稚嫩的小荷包,噔噔噔跑过去捧给魏刈。
———世子哥哥!给你荷包!
魏刈顾及着苏欢,没像往常般逗弄孩子,可眼下小奶团自己凑上来,他挑眉捏了捏那肉乎乎的小脸,嘴角噙笑。
"送我的?"
苏芙芙用力点头,葡萄似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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