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不知道狐狸之间的纠葛,只是看着这漂亮的狐狸落泪怪可怜的,又不是什么坏妖精,就想让陕人好好的给狐狸说明白些。
陕人是除妖的,与狐狸本就势不两立,放它一马已是仁至义尽,才不会浪费口舌,只叫胡四姐自己去找尚公子说个清楚。
胡四姐望向院中一角,季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是尚公子站在那里。他面带忧伤,痴痴的看着胡四姐。
“走吧。”
这饭终究没有胃口再吃,陕人带着季甜一路无言,回到季家。
家里季怀真坐在院子里掐着豆角,正准备做饭。
“本来还想让女娃来喊你,免得又多做一顿饭,怪麻烦的。”
陕人放下行囊,就进厨房帮忙生火,季甜接过季怀真手里的活,让他先忙别的菜。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妖捉的顺利吗?”季怀真一边问,手头却没停,见锅已经烧热,他倒下油,厨房里顿时腾起炊烟,顺着烟囱袅袅飘出去。
“狐狸比那水鬼好对付多了。”陕人见火候正好,又去舀了一瓢水洗脸洗手,“就是一股子狐狸的骚气味。”
陕人又说,狐狸算是除人之外,在田间地头生活的另一大势力,他嘱咐季怀真这样的普通人,平日尽量别沾狐狸,免得惹祸上身。
搬了个凳子过来,陕人坐在季甜旁边一起掰豆角。
“像我今天这样放出一只的事情,以后你可不要学,你不知道狐狸会不会报复你,它的报复什么时候会来。”陕人看季甜以后估计也是个不安分的主。
他劝告季甜,“前朝政治腐化,官署里也多狐狸,有的官员跟狐狸沆瀣一气,就如尚公子之流;也有些为官正直,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狐狸也不敢随意来招惹。如果是寻常百姓,最好对狐狸避而远之,就像这里贴的门神像、钟馗像,就是为了防狐狸上门。”
“前朝有一个姓丘的官员,就叫他丘公吧。他曾被调去遵化当布政使——布政使在前朝管着省、府,官够大了吧?他上任的官署宽敞宏伟,空楼里时常有狐狸聚居。”
季甜点点头,想起之前那只老狐狸,他们也是借的人的空房子用,差不多一回事。
“以前的官员也赶过狐狸,可它们数量多起来,就格外猖狂。一是赶不走,二是越赶越出来害人。到最后,官员们都是给狐狸上贡,求它们不要再来捣乱。这丘公性情酷烈,刚来这里,听说有狐狸作祟,顿时大怒,扬言非铲除它们不可。”
“结果丘公反被狐狸铲除了?”季甜有些惋惜地问。
“哪能,世上的妖魔鬼怪都是欺软怕硬的。狐狸知道他不好惹,于是特地变成一个老人家,托丘公的家人说情,请求宽限三天的时间让它们搬家。丘公听完,什么话也没说。第二天阅兵时带着官兵就来把这狐狸窝捣了,只有一只狐狸化作雾气逃了出来,从此之后,官衙里再没有狐狸闹事。”
“想必就是这只狐狸后来报的仇吧。”季甜想着如果是自己,当时会怎么样呢,放狐狸走,还是一网打尽?
“没错,前朝时事如此,但凡想要升官,必须行贿买官。这狐狸也是趁着那丘公带银子上京打点运作的时候揭发了他,还带着人找到了丘公贪下的银子,丘公自然落得个抄家问斩的下场。”
豆角掐完了,陕人拎着篮子进了厨房帮季怀真打下手,这是他在丰水县最后一次用餐,饭后,他就要回乡祭奠弟弟。
也不等季怀真和季甜送,他骑上马,一溜烟就不见人影。
吃完饭,下午季甜没什么事情,早早的就去私塾。
吴有因他们围上来的时候季甜还有些恍惚,明明才几日没见,但感觉像是隔了一辈子的时间。
“季甜,我们还说今天放学一起悄悄去看你。”吴有因凑上来,仔细打量季甜,见她眸光清亮,想来无事,放心下来,他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锦囊,塞到季甜手里,“给,这是我娘带我去道观烧香时候给我求的平安符,我虽然不信这些,但感觉对你也许有用。”
季甜推辞,“给你求的那就该你留着,我把你的拿了,你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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