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窃的事闹得众人很不愉快,温妤找了家陈旧的沙县小吃,在里面坐了一整天,久到店里的老板娘都怀疑她是不是离家出走。
她没搭车回酒店,而是选择步行。沿路的梧桐树排排站,迎着灯光投射在道路两旁,形成斑驳的影子,一静一动。
这段路上她想了很多关于以前的事情,那些好的坏的,重要的不重要的,很平静,平静到被风一吹便能烟消云散。
不记得走了有多久,温妤只知道回到酒店的时候不太对劲,她房间里的东西有被人翻过的痕迹。她历来都没有收拾行李箱的习惯,带来的东西都还在行李箱里,可现在东西散落在床上和地上,甚至是椅子上都有一部分。
她心慌意乱地去找藏在柜子里的饲养箱,发现盒盖歪斜,锁扣脱落,内衬布料凌乱,水盆扔在了箱子外面。饲养箱角落那片褪下的蛇皮还在,但本该盘踞其上的蓝色身影已无踪迹。
温妤手指颤抖着翻找柜子周围,她的膝盖磕到地板也顾不上疼,甚至思维停滞到反复掀开同一块地毯。
一顿操作猛如虎,里里外外翻了很多遍,努力付诸东流,钱兜还是没找着。
她打电话给夏月愫,无人接听,打电话给苏见月,也是无人接听。迫于无奈之举,她往工作群里连发了好几条消息,问到底是谁动了她房间里面的东西。
【瓮晏文:你那边发生了什么?谁动了你的房间?】
瓮晏文有个姑姑嫁在青棠湾,瓮谦没办法离开团队,又想增进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情,便让儿子替他前往。他这一走,忙里忙外的,团队里发生的事都无从知晓。
【没事儿,发生了点无关紧要的小事。】
温妤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被诬陷偷窃的事情,她真心拿他当朋友,不愿意将他牵扯进来,同事之间进行站位,也不愿意让他陷入难堪的境地。
她想,真正的朋友关系或许是纯洁无瑕、不带诟病的。
没一会儿,屏幕上忽然出现周遂砚的来电。温妤说不上什么心情,可能比起他的来电,她更希望是苏见月或者夏月愫,因为她现在只想知道钱兜到底身在何处。
电话掐断之后对面又继续打,她紧盯电话屏幕,指尖悬在免提键上,呼吸不自觉放轻。
“为什么又不接我的电话?”周遂砚的语气平淡如水,正是这种语音语调,才更为渗人。
温妤焦头烂额,实在是不想和他瞎扯这些有的没的,“你要是打电话过来只是为了说教,完全没有必要浪费电话费。”
周遂砚都能想象到她现在气鼓鼓的模样,在电话另一头叹了一口长长的气,步入正题道:“被人欺负了?”
“与你无关。”温妤寻思他这么多天不辞而别,现在又不在这里,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于是不假思索地把电话给撂了。
她殊不知他已经在回酒店的路上,并且即将到达。
十分钟过后,温妤与出现在房间门口的周遂砚两两对望。他今天的穿搭还是和以往那样一丝不苟,灰调格纹西装搭配同色系领带,鞋履无装饰但皮质光亮,只不过微微凌乱的发型透露出他的风尘仆仆。
周遂砚将他的黑色行李箱推进来,反手停放在墙角,转身大跨步寻找空调的遥控器。
温妤回来的时候光顾着找钱兜,大热天的连空调都没顾得上开。随着滴滴两声,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大汗淋漓,头也晕乎乎的。
他环顾四周,然后用手指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刘海,问:“在找什么?”
温妤抬眸,凝视着他的眼睛,睫毛颤动了几下,“钱兜不见了。”
顷刻间,周遂砚一手盈盈拢住她纤细的颈项,迫使她贴近自己,慢条斯理道:“平时不是挺伶牙俐齿,我一不在就任人欺负成这样?”
温妤低头时挂在耳后的头发掉下来遮住一半侧脸,整个人散发出丧丧的厌世颓靡感。她仍然无可抑制地觉得自己糟糕透顶,做什么都做不好的小丑任人取笑,还是那么的自我厌弃。
一种发自内心的躲避情绪。
周遂砚握住她颈项的手用了力,逼迫她抬头直视自己,咬字清晰地说:“不要不说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带着点命令的口吻。
温妤的语气疏离,像是懒得多说:“我自己会解决。”
他的眼神一沉,冷淡道:“你怎么解决?”
她要是能解决的话早就解决了,她们一群人摆明了就是结伴排挤和污蔑她,简直有嘴都说不清。
周遂砚将温妤从地上拎到床上坐好,打了个电话给前台自费要了一间顶楼的套房,然后开始弯腰收拾她随意扔在床头柜上的充电器,还有散落各处的个人物品。
正当他快收拾完的时候,在电视机的电线开孔里面看见一条滑溜溜的蛇,他没真正见过钱兜的模样,扭头问:“这是不是你的钱兜?”
她怔愣了一瞬,快速跑过去,蹲在电线开孔前面往里看,还真是钱兜,她提到嗓子眼的心脏落了落。
钱兜吐着蛇信子,暂时不动。温妤尝试了好几次,它都不出来,甚至还有钻得更深的倾向。她气急败坏地锤矮柜,低声无助道:“怎么就是不出来呢。”
周遂砚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两个白色手套戴上,再去浴室拿了把吹风机过来,作势要往电线开孔里吹风。
她连忙用手堵住吹风机的出风口,说:“这风太热了,它会受不了。”
他扫她一眼,语气幽幽道:“我这是冷风。”她听完是冷风,才慢慢松开手。
周遂砚用吹风机轻吹孔洞附近,足足吹了五分钟,钱兜才从里面爬出来,他戴着手套的手碰到那截尾巴尖,眼疾手快地提溜出来。很奇特的手感,隔了一层都能感受到它的光滑和柔软。
“去把饲养箱拿过来,给它喂点水。”
温妤照做不误,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他将内衬布料摆放整齐,一句谢谢哽在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周遂砚将脱掉的白色手套扔进垃圾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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