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上有炙热的温度,睫毛扫过面颊,被玫瑰松针和温暖气息包裹的胸口,随着心脏的起-搏猛地一震。
视线里是微弱的黑,骤然靠近的脸挡住面前的光。
这一刻,他们就变成两个同处在黑暗中的人,在双唇碰触时,一同跌至深渊。
斯卡蕾安心的闭上眼。
似乎,闭着眼迎接黑暗比每个失眠夜睁眼到天亮,要好上一点呢。
直到耳旁的人声渐远,升降平台齿轮咬合的声音停止,夜风吹动他衣角的微弱声响传过来,她才意识到,令能量值恢复至48的那个“咬”,其实是一个吻。
这有什么呢。
她只想问问,伊露莉和洛维恩怎么样了,如果担忧名单上还有位置,勉强能把抱着她的这位加进去。
眼皮上有微弱的光点跳动,斯卡蕾缓缓睁眼,视线里是他的下巴,下巴移动,接着是他低垂的眼眸。
对视的前一秒,她将目光移开,问出口的就变成冷冷的一句,“要把我抱去哪?”
他笑了一下,“床。”
“……我自己能走。”
“你不能。”
担心他都是多余,她就该和他离得远远的。
斯卡蕾挣了挣,可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明明抱着她的手臂没有施力,却动弹不得。
她瞪视着命令:“放我下来!”
“这么凶。是占完便宜该有的态度?”
“是你占我便宜。”
“是你让我吻你。”
“我说的是咬。”
“所有人都听见你说‘吻’。”
他刻意加重“吻”字,语气极认真,引得斯卡蕾不由怀疑,难道意识模糊记错了?
想到此处,她嘴唇无意识的动了动,默念着实验一下口型,吻,咬,明明就不一样!
接着,就听见他笑出声。
被耍了,担忧名单没位置了靠。
斯卡蕾气恼地别开脸,好在萤火路灯的光线不那么亮,能掩盖她滴血的脸色。
他诧异的挑眉,“心急了?马上就到。”
“……你就不能找辆马车?”
“马车没我,稳。”
稳,音同吻。
欠揍啊,这家伙一定是故意重复这个字,存心羞辱她。
斯卡蕾心下盘算,可不能这么吃亏,一次是被他捏住把柄,两次也没差,不如借机再充一下能,48数字不吉利,怎么也得充到58才不算亏。
况且,亲吻也没什么,就是碰一下,眼前黑一下,没知觉。
于是,她又将脸转回来,语气压抑着,“再咬我一下。”
伊索尔愕然的愣了几秒,轻快的笑出声,一瞬不瞬的凝着她,“那不行。”
斯卡蕾僵直一瞬,脸左边是他因为笑声震动的胸膛,右边是他们的影子。
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他竖,她横,怎么都不对付。
于是,脖子往哪边扭就变成一个难题。
她选择看影子。
可那影子,越看越像他端了一盘大菜。
斯卡蕾索性闭上眼,被迫让禽兽“端了”一路。
所幸路途不算远,她就被放进陌生的房间,又被独自留下。
坐在床边,她环顾陌生花纹的床帐,古朴的家具,床头柜上的鱼缸,又低头看见自己的皮靴有血痕时,就听见门外伊索尔说话的声音。
“不许任何人进来。”他正向什么人吩咐着,然后开门。
开门声响起的同时,斯卡蕾从大床坐起,故作镇定往外走,可她忘了腿上有伤,本该优雅的步伐怎么都透着一股子奇怪,没走到门口就踉跄一歪。
一只有力的大手捞住她的胳膊,他慢悠悠的声音响在耳际,“不用迎接,躺着。”
“没门。”她利索甩下一句出门,却被他拽回来。
“嗯,没门就坐好。”伊索尔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床边,按坐。
斯卡蕾来不及动作,靴子落地,伊索尔已蹲在面前,拉起她的腿放在膝头,自顾自一句,“穿裤子,不方便。”
嗤一声,不方便的裤子被撕开。
挖一块药膏的指腹抹在她腿伤处,冰凉的触感和草药味一同扩散,斯卡蕾打了个激灵,就见他抬眸瞧向她。
“随便让人咬,不知道躲?”
“与你无关。”
“有关。被我咬过,就不能再接受别人的‘咬’。”
“我乐意。”
他抹药的手指顿住,低下头时指甲倏然伸长,随即,裤子的布料发出撕裂的声响,她腿上的湿疹露了出来。
“做什么?”斯卡蕾惊慌的用手去掩,手腕却被攥住。
“还遮。”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说话时,斯卡蕾察觉到攥在她腕上的手指,微不可察的颤了一下。
她把这理解成,嫌恶。
这么丑的红疹,一圈圈连成片,没人会不嫌恶,最嫌恶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一种被羞辱和自厌的复杂情绪缠绕着她,说出口的话就不那么好听了,“你永远都不懂礼貌吗?”
他眼尾微微一颤,反问:“你礼貌你不喝药?”
“莫名其妙。”这个人不仅没礼貌,还毫无逻辑。
他突然沉默,不再和她斗嘴,只狠狠挖了一大块药膏。
指腹在伤口打着转,却是更轻柔的力道,她的身体从伤口处开始紧绷,牙关也咬紧,这反应很像是数九寒天穿着单衣出门,每一寸神经本能会抵御,防备。
可他指腹的体温却又是暖的,难以抗拒的暖。
被巨大的矛盾折磨,斯卡蕾止不住颤抖起来,忍不住看向他。
伊索尔没有任何反应,睫毛低垂,神情专注的像在呵护一件瓷器,许久才低低出声,“每天让你喝的汤药,是预防湿疹的。”
斯卡蕾的心脏似乎鼓动了一下,分不清原因,她猜测是系统突然充能后的正常反应。
这种正常却让她没来由的沉默了足足十秒钟,而后语气就缓和不少,“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伊索尔睨她一眼,“你让我闭嘴。”
斯卡蕾一时语塞,许久,近乎自语的轻声,“倒不用那么听话。”
他点头说了个“好”字,紧接着就问:“你的血为什么是淡金色?你唱跳时的音乐,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你还是闭嘴吧。”
其实,这是很重要的问题,涉及她是不是奸细、黑巫师,她是什么种族。
但伊索尔没再追问,不,是从始至终都没有问过。
他只是将撕开的裤管小心翼翼拢好,起身时嘴角带笑。
“狼族下契失败造成的伤口要十日才能消,期间不要沾水。沐浴有伊露莉帮忙。我会安排她住在你的隔壁。”
洛维恩咬腿是给她下的什么契?为什么失败?
斯卡蕾思索着,上药的人已拧着瓶盖转身,看样子是要离开。
她又想起还没充能,忍不住唤了声,“嗳。”
他笑着转身,话接的飞快,“我?”
她否认得更快,“不是。”
他反问:“那你嗳什么。”
她就不说话了。
看着他的脚步走向门口,开门关门的动作没做丝毫停留,斯卡蕾就打消了用咬来充能的念头。
狼人也太爱用“咬”来下契了。
万一他借咬一口的机会多加个契印,再下契失败,她就得顶着张烂嘴整整十天,想想都地狱。
门吱呀一声又打开,伊索尔再度进屋,目光定在她的嘴唇上,“你好像忘了件事。”
斯卡蕾瞬间打起十二分的戒备,盯着他问:“我能忘什么事?”
他走过来,似笑非笑的弯下腰,倾身凑近。
这个动作她太熟悉了,下一步就是贴着她的脖子深嗅,然后……
然后门被哐的推开,伊露莉一脸紧张的站在门口,手里拎着琴箱。
“不好了,斯卡蕾小姐,不好了。”
是不好了,但不是斯卡蕾。
伊索尔眉心拧在一起,冷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伊露莉茫然,有点委屈,“是您让我来给斯卡蕾小姐送琴。”
“……琴放下,你出去。”
斯卡蕾插话询问:“琴坏了?”
“不是,是洛维恩他……”
话被他的眼刀逼停,斯卡蕾没摸清状况伊露莉就被带出门,伊索尔再进来,脸色更冷几分。
门还被带上了。
脸色冷如冰霜的男人宣布:“我今晚睡在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