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姿姿走在陌生又熟悉的石子路,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才能不动声色的入祠堂。毕竟祠堂平日里并不允许随意进出,若是被发现,恐怕难以脱身。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那嫁入薛家的好、姐、姐吗?”
一道甜美带着狠辣的声音从转角处传来,白姿姿循着声音抬头望去,未见其人,先见闪光。白姿姿眯起了眼睛,抬起手遮住了白锦发间的首饰,在阳光下闪耀出刺眼的光,顿时计上心头。
“妹妹,好久不见。”白姿姿微微一笑,尽显大家风范。
白锦看着面前温婉大气的人,咬紧了后槽牙,心中愤懑:一年不见,我这没用的姐姐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了?岂有此理,这可是在白府,不是薛府!
白姿姿看着白锦生动的面部表情,勾唇一笑。果不其然,白锦被激怒了。
以往在府里,她对白锦白竹姐弟二人多有退让,因为她知道在这个家中,无人会向着她,更别提以长姐自居了。
而被家中父亲和祖父祖母宠坏了的白锦,习惯了从前相处模式的白锦,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她一脸不屑,偏着头只用眼角的余光上下打量着如今堪称改头换面气质斐然的白姿姿:“长姐,呵,看来薛家把你照顾的很是不错呢。”她嘴角微扬,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白姿姿就像是没看出她的言下之意似的:“是啊,夫君和母亲还有祖母都待我很好。妹妹可还有事?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回房了。”
白锦冷哼道:“呵,长、姐,慢走。哼,堂堂白家的小姐竟与庶民共侍一夫,说出去真是丢尽了我白家的颜面。”说完,她拂袖举步,从白姿姿身侧擦肩而过。
没想到就在擦肩的那一瞬间,变故横生。白锦忽然脚下一软,朝着白姿姿的另一侧倒了下去,跌倒在地。
突如其来的变动打得白姿姿措手不及,她愣了一息,连忙俯身欲将白锦扶起。
没想到,白锦愤而将她的双手拂去,撑着地面仰起头看向白姿姿,加强了声音泫然欲泣:“长姐,妹妹方才哪里惹你不快了,你可以直说,何必对我下此狠手?虽然你我平日里并不怎么对付,可毕竟同父所出,血浓于水啊……”说着,她眨眨眼,挤出几滴泪水。
很快,院中的骚乱将前厅的白清岚吸引了过来。他一走近便看见自己平日最宠爱的幺女被侍女搀扶着,泪眼朦胧的和白姿姿正对峙着,还有从另一头小跑前来的白竹。
“你们怎么回事?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白清岚缓下脚步,清了清嗓子,大袖一甩双手背在身后,走了过来。
他的视线在白姿姿和白锦身上来回扫视了几圈。
白锦看见父亲的到来,仿佛看见了主心骨似的,眼泪接二连三涌出眼眶,比方才那滴泪,自然多了。她提起裙摆向白清岚跑去,声音不知拐了几个弯地开口:
“爹爹,长姐她……她……”她欲言又止,一头扎进父亲的怀抱。
白清岚有些错愕,双手僵在两侧,捏了捏袖口。他视线飘忽中,与白姿姿似笑非笑的眼神撞了个正着。白清岚恍如被火烧着了似的,抬起手一把将白锦从自己怀中扯了出来:
“胡闹!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没有规矩,我平日里就是太惯着你了。”
当他再次朝白姿姿看去,她已经变成了委屈的神色,方才那一瞥,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几人回到前厅,白锦一进门就小跑到白老爷子和老夫人身前跪着,仰起头满眼可怜地开口道:“祖父、祖母,你们要替锦儿做主啊。方才我在院中遇上长姐,攀谈几句,我不过是觉得长姐与庶民共侍一夫还平起平坐,实在是丢了白家的脸,她竟然将我推倒。锦儿好疼……”
白老夫人拉过白锦的双手,嘘寒问暖。白老爷子狠狠一拍身旁的茶几,气力之大连茶盏都震了三震,溢出了茶水。
“姿姿,你难得回府,一回来就和锦儿发生口角还推搡,你现在是攀上高枝,看不起白家了吗?可你要记住,你姓白,不姓薛,你在夫家永远都是个外人!高兴时对你嘘寒问暖,厌倦了就对你弃之敝履。
你要记住,只有我们,才是你真正的家人!你怎可和你妹妹如此呢,还不快向她道歉!”白老爷子恨铁不成钢,一脸的痛惜。
白锦闻言,微微往后瞥了一眼白姿姿,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白姿姿独自一人站在前厅正中,就连朱砂都被阻拦在了门外。她的脊背笔挺,犹如青山松柏;她的面色淡然,仿佛任风雨飘摇她自岿然不动。
一切冷言冷语,好像都与她无关。唯有在听见老爷子说起夫家时,她的脸色回暖了一瞬。
因为她的出生换来了母亲的死亡,所以她从小就不被父亲所待见,明明是嫡出的大小姐,在府中却过得甚至不如管事丫头。
只要她与白锦白竹发生任何争执,白清岚永远都不分青红皂白将过错定在她的身上。刚开始时,她还会替自己喊冤,还会据理力争。可每次尝试换来的都是偏袒,与无休止的责怪。
她就知道,这个家中,对她来说,没有一个值得倚靠。
慢慢的,她学会安慰自己,学会不争、不说、不在意。
即便是当年落湖之事,事后也在白锦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下湖之后,便这般草率的“结了案”。
而她,家中还是在薛子翛的暗示之下,才给她用了好药,没有让她生死由天。
薛子翛就像是一道闪耀却不刺眼的阳光,温暖而和煦,强势地冲破了她头顶的阴云,照射了进来。这样好的一个人,教她如何不想牢牢抓住。
这才犯了前世求而不得,疯狂之举。
思及此,白姿姿笑了起来。嘴角的笑容犹如冬日暖阳,融化坚冰。
她的眼神极其坚定:这些早已了然于胸的事,是打不倒我的!
白姿姿深吸一口气,泪水瞬间充盈了她的眼眶,她满是委屈地开口:“父亲,祖父祖母,为什么你们从来都不听我说呢?为什么白锦说什么你们都信?她说是我将她推倒,可我这么做又有什么好处?
她说我丢尽了白家的两面,可这桩婚事……分明就不是我的意愿啊……”
坐在上首的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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