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云空自打飞来找漆宴之后就赖着不肯走了,无论漆宴说什么他都双手捂着耳朵装死。
“你在这里待着我也没空陪你,你一个人待在酒店不无聊吗?”漆宴好说歹说着。
“我不需要宴哥陪,是我想陪着宴哥。”尉迟云空抱着他的手臂装乖。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今天几点回来,我只会吵到你睡觉。”漆宴叹了口气说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宴哥几点回来我才必须等在这里,如果宴哥又像前天一样喝得烂醉谁来照顾你?反正宴哥回来之前我是绝对不会睡的。”尉迟云空仰着头一脸倔强。
“这样吧,你要是觉得无聊,我替你报个一日游,你白天去周边逛逛,就当作来旅游了。”漆宴眼见劝不动他,无奈地揉着眉心。
“宴哥别操心我了,我白天就留在酒店里远程替婷姐处理一些文件,你就当我在居家办公好了。”尉迟云空笑嘻嘻地说道。
“真拿你没办法,就听你的吧。”面对恋人的胡搅蛮缠,漆宴后退一步。
“对了宴哥,我给你装的共享定位app不要关哦,这样就算你喝醉了,我也随时能找到你,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尉迟云空勾起双指点了点自己的眼睛,又指向漆宴。
漆宴被他弄得哭笑不得,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被人监视上了。
“随你。”他宠溺地说道。
漆宴出门之前,段松寅过来敲门,他看到尉迟云空一整个大为震惊。
“小戴……不不不,尉迟,你怎么在这里?”段松寅跟尉迟云空接触不多,还没有从他的身份转换里回过神来。
“来监督我工作。”漆宴弯起眼角,巧妙地一语双关道。
“啊?跟到这里来?”段松寅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心里暗想这大公司的投资可真不好拿啊。
“嗯。”漆宴强忍着不笑出声,拿上外套对段松寅说道:“我们走吧。”
背过身前,他看到尉迟云空还在用勾起的手指示意:
I am watching you.
漆宴走后,尉迟云空留在酒店里处理工作,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拿起手机查看,是一条短信。
“尊敬的尉迟先生,您定制的首饰已经制作完成,请在公众号预约领取。”
···
西北市场的开拓之旅并不顺利,客户的强行压价几乎让漆宴寸步难行。
“漆总,柴总那边死咬着不松口,如果我们不肯让价,他宁愿全国公开招标。”回到公司,段松寅前来汇报进度。
“啊哈……”漆宴扶着额叹了口气,坚定地回道:“告诉他那个金额已经是市场底价了,总报价最多让两万,多了没有。”
“好。”段松寅点头,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但是如果那边真的不满意价格,我们花了那么长时间维护客户的沉没成本……”
段松寅欲言又止,漆宴则轻轻摆了摆手说道:“我当然清楚这笔账怎么算。”
“但是松寅你想过没有,西北地区的企业抱团严重,采购相互之间会打听成本。如果打开市场的第一个项目是以最低价成交,就意味着我们的利润空间在这里已经达到了上限,接下来的成交价只能持平或者更低。我们费尽心思开拓市场,最后得到一个不赚钱的结果,这时候选择及时止损把精力花在别的市场上,才是最好的选择。”漆宴双手交握,一脸严肃地分析道。
站在客观的层面上,段松寅认可这个逻辑,只是作为花了时间下去的当事人,他自认没有漆总的魄力,可以那么果断地做出选择。
“好的,我明白了,我去回复。”
段松寅说罢对漆宴颔首示意,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后脚仲婷便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西北那边的客户谈得不顺利吗?”仲婷脸上挂着微笑,开门见山道。
“目前来看不太乐观。”漆宴揉着太阳穴,对仲婷实话实说道:“按照市场调研的结果,那边的生意基本由本地企业垄断,他们不可能在价格上退让。不过他们的优势在于,不需要考虑运输成本,如果真发展成打价格战,是我最不想看到的场面。”
“我们已经展现出足够的诚意了,客户还不愿意接受吗?”仲婷蹙起眉头问道。
“贪心不足蛇吞象。”漆宴默默摇头,说道:“不过我知道柴总跟本地的供应商老总有矛盾,换供应商的事情势在必行,就看我们谁能扛得住了。”
“你就不怕他真的放弃我们,选择公开招标?”仲婷挑眉问道。
“那就当我命里没有,我尽力了。”漆宴豁达地笑了。
“你倒是想得开。”仲婷跟着笑起来。
“不然能这么办,我还有公司要养呢,不可能就这么放任对赌失败吧?至于办法,我会再想的。”漆宴安抚她道。
仲婷看着漆宴,回忆起公司从无到有他们一路走来的路,或许有过艰难险阻,但幸运的是,她遇到了一个从来不轻言放弃的老板。
“漆总。”她低叹一口气唤道。
“嗯?”漆宴疑惑地抬头看向她。
“我活到现在做过最不后悔的决定,就是你问我要不要出来跟你干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仲婷突然真情流露道。
“是吗?”漆宴回以微笑,“那我就更要带着你这份信任,好好拼搏下去了。”
“我很期待公司的未来。”仲婷仰头深吸一口气,眼角浮现出一丝泪光。
然而她的感性没有维持几秒,段松寅就着急忙慌地冲了回来。
“漆总!柴总那边回消息,说同意采纳我们的最新报价了。”他兴奋地大喊道。
“什么?这么快?”漆宴惊喜之余,有些意外。
“是,我刚刚旁敲侧击问了一下采购经理,说是上层有人施压,要求必须这个月内完成采购,他们就算想公开招标也来不及了。”段松寅说道。
“上层?施压?该说我们运气好呢,还是有人手眼通天,有这种好本事?”漆宴皱着眉沉思,忽然一张笑得毫无心机的脸在脑子闪现。
他好像懂了。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汇报。”漆宴摆手说道。
···
“尉迟云空。”
下班时间,漆宴刚一屁股坐进驾驶座,就冷着脸叫唤恋人的全名。
“宴哥怎么了,嘿嘿嘿……”尉迟云空笑得一脸谄媚,一点小心思全写在脸上。
“难得你今天这么安静。”漆宴斜眼看着他说道:“说说吧,做了什么?”
“我、我做什么了?”尉迟云空眼珠骨碌着乱转,摆明了在装傻。
漆宴没有说话,持续用眼神施压,尉迟云空这才顶不住压力说道:“我不就闲来无事,给我哥打个电话拉拉家常嘛。”
“只是这样?”漆宴眯起眼威胁道。
“唔……另外就是……”尉迟云空故意吞吞吐吐不肯言明。
“说!”漆宴厉声喝道。
“另外就是让他买根绳子寄给我,方便我上吊。”尉迟云空被吓得一口气全招了。
“你真是——”漆宴气得伸手去扭他的脸。
“啊!我不管我不管,随便宴哥怎么骂,我就是不想看宴哥那么辛苦!”尉迟云空疼得嗷嗷叫,但是拒不认错。
“哼!谁要骂你,你又没做错什么。”漆宴轻哼一声,松开他的脸温柔地替他揉着。
“宴哥真的不生气?”尉迟云空愣了一秒,意外地问道。
“当然了,这是我花时间花心思换来的结果,本来就是我应得的,又不是你哥白送我的。”漆宴得意地说着,配得感相当高。
“那下次我去哥要点白送的。”尉迟云空摸着鼻子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漆宴没听清他的话。
“没、没什么!”尉迟云空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龇牙笑。
虽然漆宴一眼能看出臭小子一肚子坏水,但今天是值得庆贺的好日子,他就姑且放这小子一马。
西北市场的打开意味着第一年的KPI完成70%,接下来业务版图只会更大,一切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庆祝一下。”他说着替尉迟云空拉上安全带。
“等一下!”尉迟云空突然激动地喊道。
“怎么了?”漆宴疑惑地看向他。
“我想先去一个地方,宴哥能陪我吗?”尉迟云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赧然,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
漆宴的车停在了江边附近的停车场,两人沿着滨江大道肩并肩走,一路晃悠到当初看烟花的长椅处。
“这里,是我第一次吻宴哥的地方。”尉迟云空拽着漆宴的手在长椅坐下。
“哼,你真敢说,我当时就应该揍你一顿。”漆宴回忆起当时稀里糊涂带他去酒店,最后被吃干抹净的场景,气不打一处来。
“嘿嘿~”尉迟云空奸笑着把头靠在漆宴肩上。
“你想来的地方就是这里?今天也有烟花秀吗?”漆宴环顾四周,非节假日的滨江大道异常冷清,稀稀疏疏地没几个人。
“没有。”尉迟云空说着,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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