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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

云潋眉头微蹙,暗自思忖着到底是谁将真云潋的父母送来闹事。

难道说是主子发现别院据点被端,她也突然与组织断了联系,想借真云潋的父母之手将她带回去受审?

燕绥之见云潋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赶忙吩咐暗卫:“先将人抓起来,我们随后就到。”

“是,属下明白。”

暗卫急匆匆飞奔回去,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几个人捆绑好,堵住嘴,安置在云潋家中的院子里,静候燕绥之的审问。

马车内静谧无声,静梅眼珠一转,赶紧握紧云潋的手,故作焦急道:“小姐,您家人在您五岁时就将您卖到别院,这些年从未再来看过您一眼,现在又找上门来,这是何意?”

云潋垂眸,从深思中回神,满面悲怆,“说是家人,可我哪里还有家。他们不过是见我重获自由,姿容尚在,准备将我再卖一次罢了。”

燕绥之见云潋暗自垂泪,赶紧握紧云潋的手,低声安慰:“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云潋声音哽咽:“谢谢殿下,总让殿下看到这些糟心事,云潋实在羞愧难当。”

接过静梅放在她手中的帕子,云潋刚想擦拭眼泪,却被燕绥之截胡。

“恶人生歹念,你也是平白遭受无妄之灾,何必自责。”燕绥之早早从袖中掏出素色手帕,心疼的为云潋擦眼泪,“你我之间,不分彼此。无论何等难缠的事,你都不必害怕,我自会为你做主。”

云潋轻轻点头,似是找到主心骨般,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顾及着云潋受了惊吓,燕绥之亲自将她抱下马车。

云潋被燕绥之抱在怀中,怯生生在燕绥之耳边低语:“殿下,您放我下来吧。”

“抱紧。”

燕绥之将云潋向上颠了颠,云潋吓得赶忙搂紧燕绥之的颈,不再闹着要下地行走。

察觉怀中人对他的依赖,搂云潋腰肢的手愈发收紧,燕绥之径直将云潋抱进院中,安放在暗卫抬来的交椅上。

地上捆着两个汉子和两个女子,男女皆是一老一少,他们身着粗布衣衫,满脸皱纹,见云潋被一男子抱着,倏地睁大双眼,挣扎着想要开口说话。

暗卫关紧院门,在燕绥之的示意下,刘芳带着幺妹与二牛进了屋,屋门紧闭,不再过问院中事。

燕绥之坐在云潋身旁的另一把交椅上,将云潋拧着帕子的手轻轻扯过,攥在手中,安放在膝上,随后他下颌轻扬,沈烁便上前将四人口中塞着的白布一一扯下。

四人大口呼气,喘息几声,才缓过劲儿来。

年老的汉子双眼浑浊,摆出一副当家人的高傲姿态,冷呵一声:“不孝女,谁教你这般对待自己的父母兄嫂!还不快叫人给我们松绑!”

云潋不语,静梅率先开口:“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别人家中逞凶斗狠!”

老汉身边的老妇人不似自家夫君那般没有眼力见儿,也惯会搞怀柔那一套,眼见云潋身边有人撑腰,立刻挤出两滴眼泪,悲戚道:“三妞,娘可怜的孩子。我们刚一听说你重获自由,便立刻让你大哥套了牛车来接你。你放心,有娘在,日后保管将你照顾好,不再让你吃一点儿苦。”

一旁的年轻女子也跟着附和:“对呀,三妹,嫂嫂已经给你收拾好房间,被褥都是新晒过的。你都不知道这些年家里人有多想你,如今终于能一家团聚,这是天大的喜事呀!”

云潋垂眸,端坐在交椅上不动声色。

燕绥之也不急不躁,只一味陪着云潋看她家人演戏。

眼见云潋不肯表态,到手的鸭子吃不进嘴,年轻汉子性情急躁,面上多了几分急切,尝试唤起云潋遥远的记忆。

“三妹,当年宁州水患,家中的田都被淹了,一家人饿的眼冒金星,是哥哥省下半个馍馍给你,才救下你一条命。你那时拉着我的手,说永远会记得哥的好,难道你都忘了吗?”

这些记忆自然不会触动云潋分毫,因为那个可怜的真云潋早就亡故,她这个假云潋怎么会对不曾经历过的事情有任何反应呢。

云潋忽然勾唇浅笑,似是被触动一般,温声问道:“大哥善待我,我自然铭记于心。只是不知为何这么多年来,父亲母亲和兄弟姐妹们都不曾来别院看过我,莫不是早就将我忘了?还是......大家有什么难言之隐?”

四人皆有几分心虚,想着该编些什么话让云潋释怀,随他们归家。

老妇率先出声卖惨:“女儿啊,家中这些年过得苦呀,时常连饭都吃不上。你那小侄子今年都十一了,还瘦的跟个小鸡崽子似的,一到换季时就生大病,每年汤药不离口。咱家天天土里刨食,一个个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晒得跟黑煤球一样。三妞,爹娘不是不想你,实在是不想让你跟着操心呀!”

大哥拼命点头,赶忙应和:“是呀,三妹。你看不见,所以不知我们现在有多穷困潦倒。哪里比得上你,自小锦衣玉食,有机会识文断字,身边还有婢女伺候。风吹不着,雨淋不着,这些年简直像掉在福堆儿里似的长大。”

云潋默不作声,大哥见她衣衫华贵,腕间戴着金镯,邀功般继续说道:“你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又眼盲体弱干不了活。当年若不是我给你寻到这个好去处,这些年你哪儿能过得这般滋润。”

燕绥之听到他们巧舌如簧、颠倒是非,全然漠视云潋的痛苦,心中怒火丛生,稍一抬手,沈烁便立刻上前,对着年轻汉子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落下重重一巴掌。

沈烁手上皆是习武留下的硬茧,这一掌又带着私心,使了十足的气力,那汉子被扇的歪倒在一边,唇角流下一段清晰可见的血痕。

他身旁的妻子心疼不已,对着云潋嚎叫:“啊!你个狐狸精,惯会勾搭野男人,躲在男人身后扮柔弱。他是你亲哥,血脉相连,你怎么能这般心狠!”

老汉更是怒不可遏,深觉云潋这是在践踏他作为父亲的尊严,他向来在家中耀武扬威惯了,火气上来不管不顾,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抬脚就要去踹坐在交椅上的云潋。

“贱丫头,无法无天,老子打死你!”

燕绥之马上起身护在云潋身前,一脚将老汉踹倒在地,身旁几个早就伸手去拦他的暗卫更是立刻将他死死按住。

老汉拼命挣扎,老妇也试图用身体挤开暗卫,却被一把推倒在地。

“放开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老妇则摆出一副冤屈像,凄厉地嚎叫,想引来邻里围观,“救命啊!杀人了!”

一时间尖叫声、嚎啕声,不绝于耳。

云潋的嗓音轻柔,却恰好打断阵阵嘈杂。

“我五岁被卖,距今十二年。我的小侄子今年已经十一岁了,也就是说,你们拿着卖我的钱,马上给长兄娶妻成家。家中现下有牛车,你们想必过得也不算太差。可十二年间,从未有人想过凑钱赎我,更是对我不闻不问。现如今我刚一重获自由,你们便又想起还有我这么个孩子了。你们究竟是想接我回家享福,还是想起可以把我接回去重卖一次,你们心中一清二楚。”

老妇没想到会被女儿亲自戳穿心思,赶忙哀嚎:“我们不是不想赎,是赎不起啊。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爹娘饿死,看家中断了香火吗?三妞,跟娘回去吧,娘想你想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呀!”

云潋冷漠万分,轻声问:“是吗?那我的好娘亲,我的生辰八字是什么?”

一句问话,让四人顿时卡壳,老妇嗫嚅半晌也说不出来。

“记不住吧。”

大嫂立刻帮忙找补:“娘年岁大了,记不住也正常。”

静梅气不过,马上驳斥道:“你会记不住自家孩子的生辰吗?她口口声声说想我家小姐,却连她的生辰八字都记不住。她时刻不忘心疼她好大孙又矮又瘦,却无视我家小姐五岁起便独自在世间求生的艰难。这般无情无义之人,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们会善待我家小姐!”

这番驳斥,让那四人哑口无言。

云潋轻笑,语气讥讽:“我的好大哥,既然你觉得烟花柳巷里的姑娘们都是在享清福,那当初家中无米下锅时,你身为长子,当初为何不洗干净身子去当小倌呢?那样你既能享受锦衣玉食的生活,每日还有仆从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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