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簿闻言也不装了,他很有底气地站了起来,环视自己呆了快半辈子的县衙,余光扫过面如死灰的丘老和缩在一旁还在恍惚的李大娘。
李大娘自从知道她送去宜春楼的姑娘遭遇了什么之后,直接隔着栅栏把老鸨的半只耳朵咬掉,现在在这公堂上也是一副身在梦里的样子,时不时还喃喃自语,想必是因为她的好记性,让她想起了那些姑娘的脸。
人总得找个念想撑着,才能为自己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开脱。张主簿在心里冷笑,这满屋子,竟只有他这么一个清醒人。
“初初见面的时候,倒是不知你这小娃有这么大的本事。被拐了也能自己找回来。”他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居高临下地夸赞季甜。
其实张主簿曾经也在心里推演过事情会因为什么暴露,也想过自己被揭发后的心情,他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的冷静,也没想到是因为县令之女被拐。
其实被拐了也就被拐了吧,他们也有能力让季怀真这个孤身县令永远也找不到女儿。
不,或许能找到。
当他过个几年升个官,跟同僚一同逛洛阳城的青楼时,身旁伺候的姑娘,说不定还能是他的亲生骨肉。
张主簿瞧着季甜,眼里闪动着光,“你这个‘尊贵’的县令之女还能做到几时呢?想想李文成,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自己今天没去洛阳。”
季怀真被张主簿看季甜恶意的眼神看得火起,厉呵道:“把他压下去!”
“砰”的一声,是膝盖触地的声音。
左右两边的衙役将板子交叉在张主簿的脖子上,用力把他摁了下去。
“我的衣服!”
张主簿没顾上疼,连忙拍着自己肩膀上那木板落下的灰,他的衣服可是锦锻,现在沾上了些脏东西,还拍不掉,他的心情开始变得糟糕。
“你是觉得自己还有靠山是吗?”季甜冷眼看他,“不需要拍了,你的手是脏的,碰到什么都是脏的,再者,你以后也干净不了了,还是老实交代吧,你的主子,是谁?”
虽然季甜已经猜的差不多,但那只是猜测,没有切实的证据。做下这样大案,如果张主簿不能作为证人供出幕后主使,那么他、老鸨、李大娘和丘老,他们都得为这些人命负责。
“你懂得什么?”张主簿动作一僵,停了下来,很快又挺直了腰板,站起身。
“你们现在是逼着我把事情都交代出来,但很快你们就又会后悔,后悔逼我说话。”
衙役门又要把他压下,季甜挥手阻止了,“继续。”
张主簿看着两边都衙役,笑了出来,“你知不知道你们对上的是什么人?你以为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洛阳城啊!你不知道传国玉玺是在那里出的土?为什么你偏偏被送往洛阳?你是什么身份,你爹又是什么身份?小小一个县令,还妄想蚍蜉撼树?”
“不许把老爷的事情说出来!”李大娘要扑过来咬张主簿,又被衙役拿着木板架开。
“我说了又怎么样?又有谁会信?”张主簿拍了拍自己圆润的肚子,“反正我钱也赚够了,该享受的也都享受过。不怕告诉你,我的主子就是……”
几根修长、满是鲜血的指尖突然从他的胸口长出,然后瞬间缩了回去。
张主簿瞪着眼,看着自己都衣服被粘稠流淌的鲜血染红,张着的嘴被突然涌出的血堵住,说不出剩下的话。
然后,他像一头死猪,僵直又沉闷地砸在地上。
真脏。
李大娘在一旁尖着声音,惊恐地捂着头叫着。
季怀真和季甜看着地上的人,心里一沉,张主簿一死,这事就没了能带出山药的藤蔓。
纤细的手指现在粘的全是污血,还能看出原本的白皙细腻,它正把玩着张主簿还冒着热气的心脏。
这只手很美,也很稳。这样惊悚的场面,看起来却一点血腥感都没有,季甜甚至感觉她好像只是吃薯条都时候不小心粘上了番茄酱。
“还好我来得快,不然大人的小秘密可就又要暴露了。”
手的主人在张主簿倒下后露出了面目,是一位绝代风情的女子,她的脸,就是男人的梦。
李大娘看着这样美丽的脸,安静下来。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