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心中嫉妒不已的那人,正为了一口冰饮与夫人较劲。
“我就喝一口,就一口!”沈砚卿说什么也不肯放下那碗冰镇桂花酿。
裴令疏见他现在是装也不装了,直接明明白白耍无赖,她甚至有些怀念初相识那时这人的谦逊有礼,“那只能一小口,多了会病情反复。”
沈砚卿如获大赦,细细品味一番,感觉灵魂得到了升华,“你知道吗,我以前连冬天都只喝冰水,哎真是人生无常。”
“等老了有你好受的。”裴令疏懒得理他。
“这不是有你吗,肯定会看不得我被病痛折磨,出手相救的。”沈砚卿嬉皮笑脸道。
“我可没空管你。”
沈砚卿悄悄凑到她耳边,“不管就不管嘛,只是夫人怎么还红了脸呢。”
裴令疏以前也没发现自己脸皮这么薄,怎么自从跟沈砚卿相处之后,不是在脸红就是在脸红的路上。
她干咳两声,“先说正事,这几天我一直在想,玄寂为什么不直接让他们重生,反而让我们两个穿越?”
沈砚卿坦然接受她这生硬的话题转换,“这倒是个问题,毕竟大仇得报这种事还是本人来做更畅快吧。”
“再者,玄寂能为了‘裴令疏’做到这个地步,他真能接受另一个人占了她的身份吗?”她此刻还是对玄寂有些怀疑。
沈砚卿扪心自问,他是肯定无法接受的,“等找机会再去一趟护国寺一问便知,只是到现在也未曾听闻许若雨派人去魏府说亲,那魏之怡怕不是诈我们的?”
这件事一直萦绕在两人心头,毕竟若是沈明远得了兵部尚书的支持,只怕是更不好对付。
齐王现下对沈明远还不算信任,倘若来日看中他身后的岳家,也说不准会重用。
“不管是真是假,绝对不能让沈明远与魏家结亲。”裴令疏神色凝重,“若有了姻亲,魏家定会为了沈明远袭爵对付我们,明日去裴府一趟。”
沈砚卿明白事情迫在眉睫,只是他并不甚了解裴令疏与裴府的关系到底如何,“你断定裴尚书会出手相助?”
“先不说裴父裴母本就对儿女宠爱有加,就单论女婿袭爵能带来的好处,就足够让人动心了。”只要裴家人不是傻子,就不可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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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儿,且先去寻你母亲,我与姑爷聊聊。”裴海川昨儿夜里收到裴令疏托人送来的信,当即明白他二人的用意。
“女儿告退。”裴令疏轻轻拍了拍沈砚卿的手。
沈砚卿与裴海川相对而坐,裴海川拿出信件放置于案上,“姑爷对此事有几分把握?”
“不知岳丈指的是哪一件?”沈砚卿无意与他打谜语。
“自是确保国公府日后,仅听命于你一人,”裴海川双指轻点那封信,“兄弟阋墙不宜声张,哪怕是为了疏儿,我也会尽我所能。”
“小婿不敢欺瞒,约莫六成,因此断不能让沈明远有如此强劲的岳家。”沈砚卿有些意外于裴海川的态度。
世家大族背后牵涉众多,他与裴令疏本想着裴家若愿帮助一二已是不易。
裴海川站起身,“我只一个要求,断不能让疏儿涉险,”他将手搭上沈砚卿的肩,“姑爷身子能有痊愈可能自是再好不过,但若不然,还望能给我儿一纸和离书。”
“岳丈放心,小婿心中有数。”沈砚卿诚恳道。
二人交谈一番,见到早就候在门外的裴令珩,“父亲,我想于沈世子单独一叙。”
裴海川并未多言,瞥了裴令珩一眼,转身离去。
沈砚卿微笑着接受下一波考验,他此刻真的很想向天再借五百年,“不知大哥有何指教。”
裴令珩被他这声“大哥”轻噎一下,“我与世子也曾在翰林院共事过一些时日,世子的变化不小。”
“大哥何出此言?”没想到第一个直言他有异者,不是父母而是曾经的同僚。
裴令珩的话直击人心,“世子致仕前心有鸿鹄之志,却从不出手对付他人,”他的眼神仿佛看透一切般,“我可只当是你病后变了心性,但还请别将算盘打到阿疏头上。”
“我待令疏真心,纵使东窗事发,也定不会牵连她。”沈砚卿郑重承诺,他明白裴家人的担忧。
“大哥怎么在这,害我好找。”裴令疏端着一碗冰镇莲子羹探头。
沈砚卿看着那碗两眼放光,但是不敢造次,“夫人可是有要事与大哥详谈?”
裴令疏见他那眼神只觉好笑,“无事,母亲让我给大哥送些糖水来。”
她将托盘放下,“天气炎热,大哥用些凉的避避暑。”
“我看你只是找沈砚卿的途中,顺带捎上我吧。”裴令珩摇头叹气。
裴令疏心虚地眨眨眼,“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
裴令珩冷笑一声,“行了行了,你俩快些走吧,别在这碍眼了。”
等走远些,沈砚卿才敢说话,“怎么今天各个都要跟我拉小房间一对一单聊?”
“你招人喜欢吧可能。”裴令疏很认真地给予。
沈砚卿回想起谈话时裴令珩的眼神,“要真这样就好了,你哥多半对我起了疑心。”
裴令疏眉间微蹙,“可沈家那两位不是都未曾察觉?”
“对于那两位,我就算明天出家做和尚,他们也只会觉得是病情所致。”沈砚卿简直是无力评价。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对于利益至上的家庭,能虚情假意关怀那么一两分已是不易。
“嘶!”沈砚卿痛呼一声,“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原是裴令疏过于专注,未留意到拐角处的凸起,沈砚卿只来得及将手垫在那棱角上。
“抱歉抱歉!快让我看看,”裴令疏骤然回神,一把抓起他的手,“淤青了,走走走我带你去冰敷。”
沈砚卿就这样被她拉着往前走,心跳猛然加快,鬼使神差间竟回握住了那只手。
裴令疏心头一震,抿了抿唇却没有甩开。
穿堂风拂在两人脸上,亦吹进二人心间。
“我跟裴令珩谈话的时候,你一直在听吗?”沈砚卿总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裴令疏感受着那只渐渐染上些温度的手,“就听见了最后一句。”
沈砚卿忽然拉住她,两人就这样保持一前一后的姿势,“那句话不是应付旁人的。”
裴令疏愣在原地,身后又响起声音,“我对玄寂的话只信五分,可他说命中注定,我却是信了十成十。”
“先来用膳了!”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正院。
裴令疏轻轻将手抽回,脸上带了些许薄红。
沈砚卿也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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