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任汐瑶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摸了摸脸:“我脸上有东西?”
权至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本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捧住她的脸,拇指蹭过她微凉的脸颊。
“你……”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怎么能这么懂我?”
任汐瑶眨了眨眼,长睫毛扫过他虎口的纹身。她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
这个吻和以往都不一样。不是试探的,不是玩闹的,而是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急切,像是要把这一刻的复杂情绪宣泄。
任汐瑶被他压倒在毛毯上时,后脑勺磕到了床沿上。权至龙慌忙撑起身子:“没事吧,疼吗?”
“没事,”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耳垂,那里烫得惊人:“你耳朵好红。”
权至龙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任汐瑶,你犯规。”
“我咋了?”
“你不是学艺术的吗?体育生?”他指控道:“怎么能这么恰到好处的解释我的音乐。你不是都不听kpop吗?”
任汐瑶笑了,笑的十分狡黠:“那你呢?明明是个搞流行音乐的,为什么非要把哲学问题塞进专辑里?”
权至龙怔住了,随即大笑出声。在这样温馨的氛围里,是那么的开怀,那么的张扬。
他重新躺回她身边,毛毯下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银河在窗外流转,某一刻他觉得,自己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那些被公司否定的demo、那些对创作瓶颈的焦虑,似乎都被这片星空吸收了,转化成她眼中那一小簇光亮。
“任汐瑶,”他轻声说:“我想把你刚才说的话写进歌词。”
“随便,”她打了个哈欠:“记得付版权费。”
权至龙伸手模着她的耳垂,引起任汐瑶一阵颤栗,任汐瑶一把抓住他的手:“别乱动,睡觉。”权至龙笑着用鼻尖蹭她额头夜风掠过窗外屋檐悬挂经幡,将两颗靠在一起的心跳声送往更远的雪山。
清晨的观音桥,空气凛冽而清新,带着高原独有的稀薄感。远处寺庙的金顶在晨曦中隐隐闪烁。
车子驶出观音桥镇,沿着蜿蜒的山路向马尔康方向前进。晨雾逐渐散去,壮丽的河谷风光在眼前铺展开来。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山峦和奔腾的河水上,光影变幻,如同流动的画卷。
权至龙偶尔侧过头看一眼开车的任汐瑶,专注中带着一种宁静而满足的神情。这些天,他相机里存下了无数张她的照片——有她在阳光下眯眼大笑的样子,有她裹着厚厚的冲锋衣在风中凌乱发丝却眼神明亮的样子,有她好奇地观察着经幡、转经筒的样子,每一张都充满了生命力,鲜活得让他心动不已。
途经卓克基官寨时,他们停了下来。这座融合了藏汉建筑风格的宏伟建筑群,静静矗立在山坡上,诉说着土司制度的兴衰往事。他们随着零星的游客走进去,听导游讲解着末代土司索观瀛的故事,看着那些保留下来的房间、器物和照片。
任汐瑶听得很认真,她对这段历史似乎很感兴趣,不时向导游提出一些问题。权至龙则更多地是在观察她。他看到她站在土司曾经的书房里,目光落在那些泛黄的经卷上,眼神里有种穿越时空的专注。他喜欢她这份对世界的好奇和探索欲,这与她在赛场上的专注和坚韧,是同一种迷人的特质。
木质楼梯咯吱咯吱的不堪重负,权至龙扶着栏杆往上爬:“这土司当年怎么受得了每天爬这么高?”
“为了权力呗,”任汐瑶走在前面,手指抚过斑驳的壁画:“站得越高,看得越远。”
顶层经堂的彩绘保存完好,讲述着土司家族十八代兴衰。权至龙凑近看那些剥落的金粉,突然指着角落里一个小人:“像不像你?”
画上是位穿铠甲的女将,拉弓射箭的姿势利落干脆。任汐瑶摇头:“她比我厉害。”
阳光透过彩窗照进来,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古老的壁画上。权至龙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墙上,十指相扣的影子正好盖住那位女将的弓箭。
“现在我们是土司和女将军了。”他笑着说。
土司的卧室里摆着张雕花木床,权至龙突然躺上去摆了个慵懒的姿势:“像不像剧照?”
“起来!”任汐瑶拽他:“这是文物。”
看守的人笑眯眯地递来一条哈达:“年轻人,坐床上要罚款,但拍照可以。”
在这里他们得到了一张正经合照,权至龙盘腿坐在土司的木床上,任汐瑶站在旁边有些无语。看守的人用拍立得拍的,照片边缘还细心地写上日期。
途经马尔康的时候,他们在那里找到了一家能洗相片的店。权至龙把这些天拍的照片全部都洗了出来。那张在磨西古镇客栈拍摄的,答应给小姑娘的照片。权至龙也跟着任汐瑶找到了当地的邮局,填好了地址寄了出去。
他们短暂的在这里停留。想从藏民开的小店里找到糯米纸做的“隆达”。“隆达”承载着祈愿随风飘散的寓意。之前在路上也有卖的,但是任汐瑶怕不是糯米纸做的就没买。正宗的“隆达”必须用可降解的糯米纸或青稞纸制成,专门用于抛撒,对环境影响最小。他们在一家挂满经幡的小店里找到了这种隆达。五彩的方块纸片上印着经文和宝马图案,轻薄得如同蝶翼。店主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妈,她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告诉他们,抛撒隆达时,要心怀敬畏和善念,将祈愿寄托于风,让它传遍四方:“撒出去的时候要喊‘佐罗——’,愿望才能被风带走。”
他们买了很多,五颜六色的纸片装满了两个小布袋。随后,车子沿着河谷继续前行,找到了一处视野开阔、风势强劲的峡谷口。这里已经悬挂着许多经幡,五彩的布条在风中猎猎作响,是低声吟诵的梵音。
任汐瑶捧起一把隆达,闭上眼睛,默默许愿。权至龙站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他不知道她许了什么愿,但他猜,一定与告别过去、拥抱未来有关。
任汐瑶站在悬崖边,扬手撒出隆达:“佐罗——”。
峡谷里的风像有生命般盘旋,那一瞬间,无数彩色的纸片如同惊起的鸟儿,被峡谷间的强风卷起,盘旋着、飞舞着,向着湛蓝的天空和辽阔的远方飘散而去。承载着无声的祈祷,归于这片广袤的天地之间。
五彩的纸片瞬间被风攫取,如同千万只蝴蝶振翅飞向雪山。权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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