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定了他们大体脾气承受,迟翻打了哈欠,揉了揉困倦地眼皮,“怎么样?付不付钱,实在不行就睡觉吧。”
其他几个玩家咬牙瞪着迟翻,他们没再说话直接躺下,似乎是默认睡觉这一说法。
迟翻也躺了下来,但这一晚他没有再闭眼,目光紧盯着窗户。
屋内点着的蜡烛,微小的烛光反射在透明的玻璃上,抬头时他能细微的看到大体的一些景象,下半夜直到蜡烛熄灭,屋外再未有异动,更别说那道一闪而过的黑影。
黑影闪得极快,迟翻未能看清,但他的话在众人心里却打上一针预防,第二天上山时,玩家们精神紧绷,四处张望随时发现有无特殊情况。
迟翻却相比昨晚要松态许多,规则里大部分和夜晚有关,白天高照日光,红方玩家找不到机会,也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依旧是上午两个玩家来回巡逻,其他人打扫。
众人各自忙碌着。
进入副本至今,玩家们互不相识,也从未自我介绍过,交流时都通过肢体触碰。
迟翻自然明白有人想守住名字的马甲,但其实想想也觉得这样是多此一举,都知道对方长相,在现实想找或是想做些别的,也并不耽误,除非易容。
对哦,易容!
迟翻如醍醐灌顶般眼神发亮,他怎么把这个忘了?这可是个好方式。以后进副本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边想着,迟翻在心里呼叫系统。
全然忘记了之前说一分红利都不让对方吃。
【50积分一次副本易容。】听到少年的要求,系统声音机械冷质,只是说完顿了两秒又补充一句:【不讲价。】
迟翻:“……知道知道,你是资本家,你不讲价。”
“那我先问清楚,你这个副本易容,也就是说我花五十积分假如在一次副本里使用,那不管我在这个副本带多少天,这面皮都不会掉下来的对吧?”
系统:【是的。】
想了想,少年又问:“那要是有别人干预呢?”
【质量坚固,不会轻易脱落,但不保证不会被人认出。】
迟翻:“……行吧。”现在副本里已经没有自己相识的人,应该没人会认出,活命都是个问题,谁还会在乎他有没有带马甲?
自我分析一大摞,迟翻还是决定先购买三张。
“这个相貌可以自己设计吗?”
【可以,加20。】
迟翻:“……”
他就知道,还就喜欢多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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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翻听着系统扣除积分的声音,像是有把刀在剜肉,虽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指甲盖大小的肉。
但那也是肉啊,好疼!
迟翻渐渐再次走向半山顶,眼前枝繁叶茂,隐约又看到那扇铁门。
迟翻脚步停滞,眼神看向那处,久久没有动作。
过了半晌,少年重新活动起来,他慢慢走过去,拨开冗杂的绿叶,往深处移动。
周围冷意渐升,迟翻哈了口气白雾化成水覆在离嘴边最近的那片叶子上。
迟翻瞥了眼,脚步却丝毫不停。
很快的,那扇门以及它之后的景象全貌都呈现在少年的眼前。
那竟是另一所墓园。
和山下乱葬岗般凌乱荒凉之地不同,黑色铁门之后墓碑一个个排列整齐,碑后银白色的石砖在日光下泛着点点光辉,周围的树叶茂盛高大却诡异地丝毫没有阻碍坟地的视野,迟翻能看清近处几乎大半的刻字和照片。甚至就连墓碑们之间的距离在少年眼里也分毫不差。
微微抬头往上看,除了整齐的大片碑地,在最上面,有四根高大的石柱,它们前后摆放,形成一个四边形的地段,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迟翻微微眯眼,他看到一个旗帜随风吹动。
这极大引起迟翻的好奇,他看回大门,门上用锁链捆住,这链条不比那老人的锁链生锈泛黄,它全黑坚固,没有利器工具,根本撼动不了分毫。
少年啧了声,他朝周围观望,见四周只有他自己,他像系统讨要一根银针,体验一番撕手皮的肉疼后,他将手中的银针,伸向中间的锁芯——
随着一声响,铁锁落地。
迟翻扯开链条,推开大门,铁门似乎很久没开了,有些黏硬,动作时,声响很大,在这片寂静的连只鸟叫都没有的林子里回声像是喇叭一般散播开来。
迟翻朝周围望去,他看到在树上挺直骨脊的成群乌鸦,它们棕色的双眼紧盯着这边,准确的说是紧盯着迟翻。
少年挑眉,他没管乎这群乌鸦,而是走进这所园内。
刚踏进时,他的脚一部分陷进泥地里。
软绵绵的沾黏程度不亚于那晚人头所在的迟翻踩中的那片。
迟翻抬起脚,甩了甩,紧接着就踏进另一只脚,一步一步朝四个柱子处靠近。
因为粘性形成引力,迟翻走路的动作有些不自然,甚至用大摇大摆形容都不为过。
他嫌弃地边走边甩脚,企图将泥从鞋上甩下去,但那很显然不大可能。
最终他也似放弃又或者破罐破摔直接加快脚步,路过一排又一排的墓碑时,他看过去,碑上没有一丝划痕,它们整齐洁净像是刚镶出来的。
少年伸出手轻轻抚摸其中一块碑顶。
正如看到的,摸过的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尘土。
迟翻皱眉,他来副本这几天,几个玩家只在山下那一片溜达打扫,而那老者只有在清晨和傍晚太阳落山时才见着人。
一个走路带拐杖腿瘸的老人,迟翻可不信他自己能照顾这么一大片墓园,而且打扫得这么干净。
可看着墓碑上去世的时间,也很明显这个墓园不是最近建的。
那么是谁在打扫?
迟翻心里装着这个疑问,他再次启动脚步往柱子那处靠近。
走了不知多久,迟翻很快来到那四根柱子附近。
靠在近处,少年立马注意到它们的高大,迟翻抬头也只能看到柱子的四分之一,他的圆宽度将近三米,仿佛直冲云霄的定海神针,但它通体幽黑却没有神针的神性,少年凑近遍体生寒,诡谲异常。
柱身镶刻着许多红色的未知的符号,又或者像是经文中的咒术。
迟翻伸手细细摸索这些能感受到的微弱凹凸不平的字符,身上的寒意更重了,像是要冻住他的神经。这时身后传来窸窣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周围的林中穿梭;迟翻似有所感,他登时转头,眼珠朝周围转动;神色犀利,但什么异常也没有发现。
他又转过来,却发现眼前的几道符号似乎发生了位置变化。
“嗯?”迟翻面露疑惑,他仔细观察着眼前的符号。
刚刚有几个他记得很清楚,是在他手掌抚摸的右边,但此时却变成了左边。
毕竟只看了几眼,少年也不十分确定。
他这次记住了几个符号的位置和形状,紧接着像刚刚一样转过头打量四周,内心数着五个数,他再次转回来。
但这一次符号位置顺序却没有发生变化。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迟翻否认了幻觉一说,他想了想,伸出手张开五指靠近石柱,这种方式能更好的帮他记忆几个符号的形状和位置,确保不会错觉。
将几个打底在心里,迟翻又朝柱子后走去。
四根石柱围成的四边形空地上,四面台阶朝上,形成立体梯形。阶梯很多,一眼望不到头。
这里的一切都庞大的不可思议,按理来说在半山顶,就算是在山下;这么高的石柱,他不可能注意不到,其他玩家也没可能看不见。
可是事实就是,在山下他只能看到一片荒凉,和一堆东倒西歪的碑砖。
而在半山顶,视野范围里是茂林和在树林空隙中露出来的几块铁门的边边角角。
而直到来到铁门前,他才将里面的景象收入眼底。
就好像柱子和眼前这些,是来自扭曲的另一个空间,而铁门则是进入这个空间的通道。
不由来地迟翻想起亓官越。
他就是在宿舍的空间前提扭曲形成一块属于自己的异空间。
但少年在这里,他身上的神经只有恢复的那一点点,并没有突然头脑入电灵光一闪般的整个恢复。
那也就说明这要真是个空间也跟亓官越那个家伙没什么关系。
这算半个好消息。
至少自己不用应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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