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后退两步,闷哼一声,没倒下。
这都不只是尴尬,余红卿小心翼翼收回脚,暗道一声“天要亡我”。
她心知,除非男人受伤很重,她的攻击才不会落空。
男女天生在力道上悬殊巨大,何况面前这人从窗户翻进来打晕盼春又用匕首胁迫她,前后加起来也就是眨眼间的事。
可让她就这么认命,她做不到。
余红卿反正都是死,猛然捡起桌上茶壶就扔,只恨茶水拿来有一会儿了,不够滚烫。
不然,任他武功多高,也敌不过热水烫身。
茶壶飞起,那人也一跃而起,堪堪避开茶壶,黑影消失在窗外。
茶壶落在地上摔成碎片。
黑影消失,余红卿回过神,发现自己浑身都湿透了。
“姑娘?”孙娘子语带询问。
余红卿忙出声唤人:“进来!”
又弯腰去扶地上的盼春。
盼春怎么倒下的她没看清,但这么久都没流血,应该只是被打晕了,伸手一摸鼻子,确定还有气,余红卿大松一口气。
与此同时门外的孙娘子从主子的声音中察觉到了不对劲,推门而入,看到屋中情形,脸色大变,第一反应不是叫人进来,而是将门紧紧关上。
她看到地上的血,扬声喊:“拿热水来。”
地上又是血,又是茶水又是碎片,盼春还昏迷不醒,孙娘子想到方才那些官差口中之言,眼神惊恐地打量余红卿浑身上下。
“姑娘,你……你没事吧?”
孙娘子还是那副稳重模样,却连敬称都忘了。
她不敢想,如果姑娘被人糟蹋,自己要怎么跟主子复命。
余红卿摇头:“无事!那人应该不是采花……咳咳!”
“不是就好。”孙娘子果断接话,不再深问,无论主子有没有被欺辱,都只能是没有,严厉地嘱咐道:“姑娘,此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就是一场不能对外人提及的梦,梦醒了,咱就把它忘了,记住了么?”
她接过盼春,使劲掐其人中。
盼春只是单纯被打晕,迷迷茫茫醒来,她比余红卿更糊涂,连自己怎么晕的都不知道。
孙娘子试着询问,盼春是一问三不知,伸手摸着后脖颈,当时她感觉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些官差搜遍了整个酒楼,动静那么大,瞒不住昏迷了的盼春,与其遮遮掩掩让盼春到处询问再露了行迹,孙娘子直言:“有歹人闯入酒楼,还想来搜姑娘的屋子,你多半是被歹人给打晕的。”
盼春大惊:“歹人闯进来了?”
“没有!”余红卿摇头,“没见着人。”
盼春刚想松一口气,目光一转,看到地上暗红色的血,脸色霎时就变了。
孙娘子语气严厉:“你记住我的话就是!不许在外头胡言乱语,否则,影响了姑娘名声,你这条贱命赔不起!”
“是!”盼春很快镇定下来:“奴婢陪姑娘坐在窗边赏月,没有人进来过。”
孙娘子补充:“官兵试图闯入,被我被拦在了门外。”
盼春连连点头。
出了这个意外,余红卿以为自己会更加睡不着,躺上床胡思乱想,后来还睡得特别沉。
翌日启程,孙娘子压住了想要即刻赶回兴安府的想法,越是慌张,越容易露出马脚。
当时贼人确实在姑娘的房中,而她借助彭大人的威势将人拦在了门外……那件事情若是传出,不止影响姑娘名节,还会于彭大人仕途有碍。
包庇犯人是重罪,身为官员还要罪加一等。
但若是事情重来一次,孙娘子也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只能怪自家倒霉,刚好住到了知行县,还刚好住到那间客栈。
换一个客栈,可能都不会遇上这糟心事。
马车晃晃悠悠,按照原先的行程不紧不慢,好在接下来一路顺利,第五日的傍晚,一行人恰恰赶在关城门之前到了门口。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彭大人家中女眷的马车,一路上众人纷纷避让。
余红卿从小窗缝隙间往外瞧,心情挺复杂。
从来都是她避让别人,如今自己成了被避让的那人,这感觉……挺新奇。
彭大人并没有住在知府后院,而是新买了一个三进大院子,孙娘子大概是提前得过吩咐,马车直接去了正门。
只有贵客入府,才会打开正门。
马车从正门而入,又走了几息,才到下马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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