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的助理本就是我。
是他在外面找了别的助理,别的助理还莫名其妙给了我一枪。
我看着他低垂的睫羽,这里有一个人在无理取闹,但一定不是我。蓦地想起我刚刚到会社工作的时候还觉得中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秘书,可现在发现是一个助理,只觉得恍惚。
那时我还觉得他有一个秘书是正常事,并不知道我们那家小会社并不是他真正的“工作场所”。
可现在明明知道了这里才是他的工作地点,我怎么反而因为他在这里还有一个助理感到不满呢,就好像是抓到出轨妻子的丈夫一样,我心中不顺,连带着刚才来这里的目的都快忘干净了。
在对上那双湛蓝的眼睛之后已经痛的麻木的伤口由于没有外力的辅助贴合再一次撕裂,粘连着的皮肉更加痛得钻心,我震惊地看着松开我手臂的中也:“为什么?”
他看上去很正经,可唇角还是带着一点笑:“长长记性。”
语毕,他重新抓住了我的手臂,这一次我能感觉到那双漂亮的手上带着的茧,我想中也一定精通各种武器,否则这双手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伤口重新贴合,我再一次被撕心裂肺的疼痛打断思绪。
这让自始至终觉得他是一个温柔的人的我像是傻子,我瘪了瘪嘴,只好将疼痛和抱怨咽回了肚子里。
如果我不是人类,为什么神明要让我对疼痛这样敏锐。
从JCC离开以后我看过许多艺术加工后的奇谭或是异闻,人类在塑造自己所不理解的形象的时候总是喜欢将它们或是祂们设定为不会被人类的武器所伤害、感知不到疼痛以及拥有着超凡脱俗的力量的物种。
在接触「念」和弗兰带我测试的那种能力之前,我一直都认为没有异能却能够不断活过来的自己只是类人的物种。
从不觉得自己是实验品,因为我的记忆一直都是连续的,甚至身边的人都是连续存在的。从小大大我只因为人生中第一次惊厥躺过一次医院,也只有那一次,我的记忆出现了大概十二小时的断片。
但仅仅只是十二小时,我并不认为十二个小时能够让这样诡谲的实验发生在我的身上。
不过自那一次惊厥之后我常常会因为情绪的波动或是外力的刺激有惊厥的现象,整个在JCC读书的生涯当中都没有查出原因来。
我沉思着,甚至走了神,忘记了手臂上的伤口还在被强行拉着闭合。
“好了。”中也松开了我的手臂,精致的脸上没有了表情,他的脸上已然看不到生气过的痕迹,平静地就仿佛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任性的争执。
分明去医院就能包扎好的伤口……我充满了感激地看着面前的中也:“谢谢您,中原先生。”
这一次我记得用了敬语。
中也顿了顿,点了点头。仿佛我们回到了陌生的上司下属关系。
为什么呢?我看着他,半晌,还是决定开口问:“中原先生,您在森先生的办公室时为什么会生气呢?出于我私人的原因,希望您能赐教。”
我把毕生学会的敬语都用在了这段对话上,希望中也能看在我这样真诚的份上告诉我。
他已经戴上了手套,看向我的眼神中当然也没有了情绪。
“出去吧。”他说道。
我鞠了一个躬,最终并没有追问下去。他恢复了上司的模样,我当然也不能太失礼。
既然我已经留在了这里,总有一天他会心甘情愿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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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一声不吭地离开之后我租住的这间房子就显得过分空了,我叹了口气,不知道未来是究竟会怎样。
门口的懒人沙发还是当时弗兰为了他买的那台不知道叫什么的游戏机特意「拜托」我买下来的,人走之后这个空间让我觉得陌生,他还在的时候我并不怎么踏足那一小块空间。
彼时我只觉得他没有给我添麻烦,就算是幻术也好,整个公共区域很整洁,但现在他已经离开了,房间依旧整洁。
我没有打开次卧的门,想着未来哪一天有空的时候再去打理,面对这样空旷的房间我稍微感觉到了一点寂寞。
难道说我是群居生物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刻,门铃响了起来。我通过电子猫眼看到来人并不是我深恶痛绝的NHK推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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