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靳堂一听她压抑的啜泣,心都要碎了,哄了她好久,她哭了一会儿累了,就睡着了,他把她抱上床,盖上被子,她睡得也不安稳,眉头一只皱着,无意识呓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赵靳堂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她喊了几声妈妈。
第二天下午,赵靳堂带周凝去了墓园扫墓,这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不是太冷,周凝买了周母生平最喜欢的康乃馨放在墓碑前,她墓碑上的照片,心绪难平。
赵靳堂轻轻搂着周凝的肩膀,什么都没说,无声安慰她。
从墓园回家的当天晚上遇到了接小孙子放学的邻居阿姨,阿姨热情对她打招呼,随即注意到她身边的身材高大的男人,问她是不是男朋友。
周凝温声笑了下说:“是我先生,不是男朋友。”
“对对,我忘了,你结婚有几年了吧,你是几胎了,二三胎了吧?”
周凝下意识看赵靳堂一眼,反应过来阿姨应该是误会了,把赵靳堂当成了梁舒逸,才会说她这是不是二三胎。
“不是,我这是一胎。”
“结婚那么久才要生第一个吗?”
“嗯。”
阿姨说:“快生了吧?看起来月份不小了。”
“嗯,快了。”
“这时间啊,一晃过得这么快,我还记得你当时还很小,搬张小凳子在家门口写作业,特别小一只,那时候还上小学吧,后来你初中,高中,人是越长越漂亮,我当时还和我儿子说,等你长大了,把你娶回来给我当儿媳妇。”
赵靳堂一听,微微抬了下眉头。
周凝太了解赵靳堂了,观察到赵靳堂要开口说话前一秒,赶紧出声转移话题:“阿姨,这是您孙子吗?上几年级了?”
“是啊,都上四年级了。”
“四年级了,那就是**岁了。”
闲聊一会儿,阿姨的小孙子肚子饿了,闹着要回家吃饭了,阿姨和周凝道别就走了,等人走了,赵靳堂说:“你阿姨把我当成梁舒逸了?”
周凝说:“……不高兴了?”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你肯定不是。”周凝有讨好的意味拉住他的手臂。
“怕我还吃梁舒逸的醋?”
“嗯。”
“那不就是说我小气?”
“没有,你怎么会小气,你一点都不小气,你最好了。”
赵靳堂很少见她撒娇,她也不是喜欢撒娇的人,她的可爱撒娇是无意识的,不是故意造作揉捏的,他也不需要她
撒娇,她什么样子,他都喜欢,独一无二的喜欢。
赵靳堂没忍住破功,笑了出来,“就不能说点更好听的话?”
“要说什么?我爱你,我最爱你了,赵靳堂bb?”
“什么赵靳堂bb,乱喊。”赵靳堂微微挑眉,说:“喊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都这样喊吗,名字后面带个bb,靳堂bb?Ryronbb?”
赵靳堂忍不住笑了,笑得眼尾多了一道细细的纹路,凑近了些,声线有意放低,说:“是凝凝bb。”
周凝被他这声bb喊得手臂起了鸡皮疙瘩,牙齿酸了下,说:“打住,别喊了,我起鸡皮疙瘩了。”
赵靳堂顿时笑花了眼。
大概知道她怕什么了,她不让喊bb,他就非常要喊bb,缠了她一晚上,一口一个bb的,她的鸡皮疙瘩起了一阵又一阵,被他弄得无所适从了。
两个人在青市住这阵子,家里大事小事都由赵靳堂操持忙碌,周凝只需要搬张椅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书就行了,这样的日子清闲祥和,有阳光,有风,有花花草草,还有赵靳堂,一切都是刚刚好的样子,她的心情仿佛被洗涤过,没那么烦躁了,内心很平静。
再看一旁蹲在地上整理花花草草的男人,他穿着灰色的毛衣,袖子挽起露出手臂,手上沾了一些泥土,他有洁癖,但是周凝做不了这些,只能是他来做了。
周凝就在一旁指挥,让他搬来搬去,家里没住人了,院子里的花干枯**,她不舍得丢,把花盆整理好,放在一旁,等她什么时候想回来长住,想种点花花草草还能种点。
忙了一下午,赵靳堂嫌热直接脱了毛衣,周凝一看不得了,说:“你别脱,你现在热,等会就冷了,一冷一热的很容易感冒。”
赵靳堂这一脱,周凝怪不好意思的,不忍直视。
“没事,不会感冒。”赵靳堂故意逗她:“害羞了?不敢看?”
周凝上下看他一眼,跟看一块猪肉一样,再平常不过的眼神,说:“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了,还有什么害羞的。”
赵靳堂说:“什么眼神,我身材吸引不了你了?”
“每天吃一样的,山珍海味都会腻。”
赵靳堂不乐意听了,说:“我明白了,是我不够努力了,没有新鲜感了,好,今晚我会努力一点,重新找回新鲜感。”
周凝一听,说:“大可不必,我开玩笑的,没有说没有新鲜感,很有新鲜感。”
赵靳堂步步紧逼:“现在说晚了。”
周凝:“……”
赵靳堂几乎不用香水的,周凝怀孕后更少用了,洗发水沐浴露都是用的母婴级别的,所以她身上没有什么香味的,但赵靳堂一抱着她,总能闻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甜味,像奶香味。
大白天的擦枪走火也是常有的事。
她房间里那张床挺小的,又不愿意买大一点的床,他躺直就得悬着腿,两个人就商量着重新买张床吧,不然他睡着真的不舒服,她的房间放得下更大的床。
两个人就去家具城看床去了。
谁曾想居然能在家具城撞见夏慧。(温国良现在的老婆,之前出现过)
夏慧还是销售员,在卖床上用品。
周凝一进店门就认出了夏慧,这么多年没见,夏慧穿着印有logo的工作服,正在接待客人,她目光看向周凝的时候,明显一愣。
“怎么了?”赵靳堂看到周凝停下来,低头问她。
周凝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换一家吧。”
赵靳堂说好,搂着她正要往外走,夏慧忽然出声叫住她,“周凝,等等!”
夏慧快步走到周凝跟前,伸手拦住她,气势汹汹的,眼里迸发着怒火:“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们家害得多么惨!”
赵靳堂几乎是第一时间挡在周凝身前,看着夏慧,他明显是认识夏慧的。
夏慧情绪很激动,骂骂咧咧:“你还有脸回来,周凝,我欠你的吗?!我们家被你搞得家破人亡,你爸爸被你害得进去蹲大狱,你就好,跑得干干净净,找也找不到你,你一个小姑娘,你怎么能那么坏!”
夏慧说的正是温国良出事,进了监狱,她把这件事的责任系数推到周凝身上,温国良进去之后,他们家的生活翻天地覆,一下子从天堂跌进了地狱,温国良早些年得罪过的那些仇家听说他出事之后,时不时就来家里闹腾,要钱,捣乱。
这还不止,这件事传开之后,亲朋好友、街坊邻里,全部都知道了。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们一家子都抬不起头来,还总被温国良以前的仇家以及债主骚扰,没有一天是安宁的日子,还有人跑到她儿子的学校里搞事情,拉横幅,就是不让他们家里过得安生。
夏慧这几年带着孩子东躲西藏,她对温国良在外面做的事一无所知,只知道做好她的阔太太,逛街美容到处旅游,孩子都交给家里老人和保姆照顾。
在温国良出事之后,家里就没钱了,保姆请不起,贵族学校也上不了,从原先的学校退
学,去了普通的学校,夏慧慧也从以前光鲜亮丽的阔太太,一夜回到解放前,生活品质一下子跌入谷底,为了生活下去,她无奈只能工作,但是过惯了阔太生活,她接受不了自己的一下子变得如此狼狈和落魄。
甚至在事情出来之后,以前一起吃喝玩乐的好姐妹好闺蜜,一下子翻脸不认人,什么姐妹闺蜜,都不算数。
夏慧想办法联系过周湛东和周凝,他们兄妹俩一个态度,置之不理,尤其周湛东,冷嘲热讽,落井下石,还威胁她,不要再来骚扰他和周凝,不然后果自负。
四处求助无门,温国良最后被判了十年,等到他出来,已经七老八十了。
面对夏慧的龇牙裂目,周凝非常平静,内心毫无波动,看着夏慧这一身就知道她过得不太好,何况有之前光鲜亮丽的对比,天差地别真的非常大。
要不是赵靳堂挡在周凝跟前,夏慧很可能一巴掌挥了过来。
周凝不想和夏慧纠缠那么多,她拽了拽赵靳堂的衣摆,说:“走吧,不用理她。”
“别想走!周凝,你敢回来就别想走,站住,你害了你爸,还把我们害得这么惨,你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好的事!”
夏慧越骂越大声,不怕吸引别人注意,就是要把事情闹大的样子。
“周凝,你别走!你站住!”
赵靳堂把周凝护在怀里,目光冷得仿佛能凝出寒气来,他是男人,他的涵养让他无法对一个女人动手,只能言语劝告,说:“说够了吗?”
然而他越是斯文好说话,夏慧越是泼辣过分,她看周凝挺着大肚子,恶向胆边生,直接了当说:“我的话就放在这里,周凝你别想就这样走了,你把我们家害那么惨!别想那么容易算了,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周凝没让赵靳堂说话,她回答的夏慧说:“温国良自己犯罪被抓,我能给你什么说法?是我让他犯罪的吗?是我摁着他的头让他做的?”
“你说出来不可笑吗?他罪有应得,你来指责我,说我害你们害得那么惨?你们是巨婴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和温国良早就没关系了,他还想把我当生意桌上的筹码了,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
赵靳堂没有打断周凝,他见识过周凝的伶牙俐齿,之前以为她只针对他,其实不是的,就看她心情,只要她愿意,她嘴上不会饶人的。
夏慧情绪激动说:“你敢说跟你没关系?!都是你的错,就是你!你就是个克星,克你舅舅,克你爸爸,还把你妈克**!”
最后一句话出来的时候
,周凝明显错愕了一下,愣在那了,咬着嘴唇,还没等她有反应,赵靳堂用粤语骂了句粗口,语气非常凶。
周凝也是第一次听到赵靳堂说粗口,只是她一下子就忘了,注意力在夏慧那句话上,耳边嗡鸣,再也听不进去其他声音了,有些恍惚,她忽然有些不舒服,心跳加快,抓住赵靳堂的胳膊,他也在这时候察觉到她的异样,她强撑着一口气,盯着夏慧,双目赤红。
夏慧看她是孕妇,故意刺激道:“你瞪我有什么用,我说错了吗,这可是你爸亲口说的,说你是天煞孤星……”
夏慧还没说完,赵靳堂吼了声:“**收声!”
周凝还能站住,冷冷瞥了一眼夏慧,没再搭理她,而是和赵靳堂说:“我们走吧,我想回家。”
夏慧还想跟上来,不想就这样放过周凝,又怵面前这个男人,一记冰冷的眼神过来,没由来哆嗦了一下。
赵靳堂抱着周凝离开,回到车里,他看她状态不对劲,立刻吩咐顾易开车去医院,周凝却说:“没事,我不要紧。”
“凝凝,别开玩笑,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对。”
“没有,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周凝用力深呼吸一下,状态好多了,没那么慌,“不用去医院。”
赵靳堂摸摸她的脸颊,说:“别逞能,不舒服要告诉我,该去医院去医院。”
周凝缓过来一些,说:“我真没事,好像是胎动了,踹我了。”
“踹你了?真不乖,等他出来,我好好教他。”
周凝淡淡笑了下:“不要紧。”
赵靳堂真被她吓坏了,说:“那个女人说的话你不要放心上,不要胡思乱想,绝对不可以,听见了吗。”
,周凝明显错愕了一下,愣在那了,咬着嘴唇,还没等她有反应,赵靳堂用粤语骂了句粗口,语气非常凶。
周凝也是第一次听到赵靳堂说粗口,只是她一下子就忘了,注意力在夏慧那句话上,耳边嗡鸣,再也听不进去其他声音了,有些恍惚,她忽然有些不舒服,心跳加快,抓住赵靳堂的胳膊,他也在这时候察觉到她的异样,她强撑着一口气,盯着夏慧,双目赤红。
夏慧看她是孕妇,故意刺激道:“你瞪我有什么用,我说错了吗,这可是你爸亲口说的,说你是天煞孤星……”
夏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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