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妃隐晦地打量了祝谣几眼,确认她所穿的确为下品,默默收回视线,淡笑不语。
前东家身份不凡,即便祝谣只是侯府内的一个小丫鬟,见识也比寻常人多了几分。
她未被他们的气势震慑住,不卑不亢道:“两位郎君在主房歇息。”
管家不依不饶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如实说清楚。”
祝谣明了,对方道是要了解前因后果,实则也在暗暗逼她站位,若站襄王府,那这言辞必是偏向他们,待会在郎钰的母亲苏氏面前,也能给他们壮声势。
祝谣思来想去,还是不敢轻易说话,只道:“郎中已经来过了,王爷和王妃要去看看世子吗?”
“什么?”襄王妃做出的反应比祝谣想象中还要迅速和激动,甚至无需思考,似乎是做惯了的,“世子现在如何了?”
她边说着,便不忘回头将自己的神情展露在襄王面前。
襄王本来又生气又心疼,见襄王妃如此,倒是压下去些,反倒握着她的手,拍了拍:“我知道你是担心他,但是现下还不知道那臭小子到底为了什么闹出来的,且先别心疼!”
祝谣耐心等了他们几息,这才推了门,带他们进了小院。
方站稳脚,管家便挑剔道:“住在这倒是委屈世子了。姑娘,我能多问一句,世子是怎么屈尊纡贵住到你家的?”
祝谣对此问题早早准备好了,撇去秦曜是私闯民宅,稍微美化了他的形象,只说是晕倒在自己院门,早晨出门发现了他。
话有时说得不那么满,那可供对方想象的空间便多了。
不仅管家听了若有所思,襄王也自动补足秦曜出走农庄后,路上是如何艰难,以至于累得倒在了城郊别人家门前,或许晕倒前,还做了很久的挣扎,挣扎着要不要赏脸给一个平民,允许其救自己一回。
“郎家那小子,我从前也是见过的,哪想肚子里都是坏水,还敢踩到我儿头上来了!”襄王板着脸,中气十足道。
正当此时,苏氏忽地出现在门外。
也是因手搭在了门框上——不愧是襄王府的仆人,竟没一人愿意替她关下木门,祝谣马上注意到了人影,这才没让苏氏吃闭门羹。
“妾身敢问一句,是谁踩到世子头上了?”
襄王面不改色,丝毫未有羞愧:“可是瑞国公夫人?久不见了,似乎操心的事少了,眉间少了许多愁痕。”
祝谣微诧,倒是真小瞧了襄王的口才。
苏氏先行了个礼,继而不疾不徐地走近道:“多亏了襄王世子,在洛都劫富济贫,锄强扶弱,显得钰儿老实本分了不少。”
襄王一甩袖子,冷哼了声道:“今回可不是曜儿闯祸,本王且要看看,郎钰如何狡辩。”
虽对方乃皇室宗亲,但瑞国公祖上也是随开祖皇帝定江山的,论起来可比襄王更有真材实料。
苏氏思及此,微微挺了挺腰背:“妾身同您一起进去,看看世子和钰儿都是如何说的。”
见状,安静如鸡的祝谣复低下头去,给他们引到主房。
房中,郎钰仍旧坐在原处,阖着眼假寐,而躺在床上的秦曜,上半身解开了衣裳,胸下肋骨处裹了好几层绷带,隐约还能闻到点中药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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