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俊麒从医院出来,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
他这段时间在国外出差本就没有休息好,回来到现在也没好好睡上一觉,加上心烦意乱,头痛的毛病更加严重了。
那几根神经跟琴弦一般,蹦得紧紧的,似乎有只粗大的手在弹拨,一下一下,跳着跳着疼。
他忍着疲倦,忍着疼痛朝西边大院开去。
车子在超速的警告声中飞奔疾驰,前方十字路口,绿灯还有倒数几个数。萧俊麒加大油门,试图冲过去。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闯进来一辆摩托车。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即使来得及那距离也会撞上去。
情急之下,他猛打方向盘。车子在高速下直接冲上人行道,撞在了旁边的围墙上。
剧烈的撞击声响彻天地,安全气囊迅速弹出,萧俊麒一头栽了上去......
梁安舒和萧亮形色匆匆地赶到医院,乔明在电梯边候着。
“怎么样?检查结果都出来了没有?”她急坏了,满面愁容。
“都出来了,没什么大问题,左手轻微骨折,还有一些外伤。”
“都骨折了还不是大问题?”梁安舒风风火火地冲进病房。
萧俊麒正打算睡上一觉,补充精力。看到父母进来,将床铺升降遥控器放了回去。
梁安舒一看到他额头上贴着的纱布,心里一沉,再看到他固定在绷带里的手臂,一团火瞬间从胸腔蹿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在怎么开车?吓死我们了。”
萧亮看到儿子一脸疲倦,问道:“大清早的,你要去哪儿?”
事故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之前的事了,那会才五点。乔明先接到的电话,赶到医院了解完情况后才给长辈们打电话。
梁安舒见儿子不说话,可那神情似乎又在酝酿着什么,她如醍醐灌顶,顿时清明。
“萧俊麒,你什么意思?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弄伤自己,这样就可以不去领证了对不对?”
萧俊麒本打算说起此事,没料到母亲先一步开口。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嘴角扯了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梁安舒闻言,满脸震惊,萧亮也是同款神色,两人像是不认识儿子似的。
“萧俊麒,你给我说清楚了。”萧亮黑脸,语气严肃,“你闹这一出就是为了不去领证?”
萧俊麒没有正面回答,垂下眸子,看着雪白的被套开口道:“我对周昕没有任何感觉,跟一个没有感觉的人过一辈子还不如出家,这婚我不结了。你们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把我轰出家门也行,请便。”
他还从未在长辈面前如此放肆过,即便年轻的时候混不吝,不可一世,但也只是针对外面的人。
在这个家里,除了跟梁安舒偶尔开几句玩笑,在其他人面前,他都收敛着。这次,他就要犯个浑,抛开一切责任担当,甘愿做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
“萧俊麒。”萧亮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是个男人吗你?你都多大人了,竟然为了不领证置自己的生命不顾!这是在跟我们叫板吗?我告诉你,没门,我不同意,你爷爷奶奶更加不会同意,你别在这跟我意气用事,敢给我们萧家丢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为了那个女人吗?”梁安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目光紧紧锁住他,“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她就别想进我们家的门。本来我没想着动她,但是现在我改变注意了,儿子,你信不信,我可以马上让她在沪城没有立足之地。”
萧俊麒并没有像上次那般着急,给与母亲警告,只是淡淡地说道:“我早就跟她分手了,断了联系,不信您可以去调查。我只是希望跟一个自己中意的人过完下半生,没有感情的婚姻有什么意义?”
“没有感情可以培养。”梁安舒接话,“周昕哪点差了?家世,学历,外貌,样样拿得出手。你不对她敞开心扉,不去了解她,在这里给我扯没有感情。你那些朋友哪个不是家里介绍,哪个不是到了结婚年龄规规矩矩接受门当户对的婚姻?他们现在过得不是很好吗?你看看景年,现在孩子都有了,要不是他妈妈当初坚持,他们家能这么和睦吗?俊麒。”她语重声长,“只有没有家人祝福的婚姻才是不幸的!”
眼前是两座大山,高耸威严,除了这两座,家里还摆着其他几座。萧俊麒要选择自己的路,就不得不迎难而上,一步步铲平障碍,走出自己的路。
他以为他能扛下去,只要坚持,摆烂也成。昨晚乔斯羽突然回到他的怀抱,让他久久不能平息,他没办法失去她,想想都痛。
然而,萧亮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再次把他打回原型,他的反抗如昙花一现,刚燃起希望,转瞬之间,迎来一盆凉水。
“你奶奶没多少日子了,也就这一年的事,还没给你们几个小辈讲。上次手术只是起了缓冲作用,延长一点时间,你可以去问问康医生,她经不经得起你折腾。她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跟周昕结婚,你要是因为这事把她给气没了,我给你讲,没人能原谅你,我想你也不会原谅自己,不要做终身后悔的事。领证的事我们可以延迟到婚礼之后,但这婚你必须结,没得商量”
萧俊麒闻言先是吃惊,而后一股悲凉的宿命感席卷而来,将他深深淹没,希望之光再次泯灭。
乔斯羽九点多才醒,程星在病房陪了她一夜。
护士过来测了温度,38.5,还烧着,喉咙跟塞了一团枯草般难受,脑袋也还晕乎着。以至于程星跟她说话,像是隔了层罩子般不真实。
“还记得我们昨晚怎么过来的吗?”她问。
“记得啊,坐出租车。”乔斯羽顿了顿,继续说,“好像中途又换了辆。”
模模糊糊中的印象里,她看到了乔明,还有......还有萧俊麒。做梦了吧!怎么可能?后面的话她没说,心想自己可能烧出幻觉了,说出来程星又要鄙视她恋爱脑了。
“就这些?”
乔斯羽听到程星这种口吻,心上不禁一缩,难道那不是梦?
“还有其他人?”她问。
程星双眼锁着她,猜测她是不想提及那个人呢,还是的确烧到意识全无了。算了,人还病着呢,就不给他心上添堵了。
“没。”她转移话题,“你怎么回事,怎么说发烧就发烧了?鞋子也是湿的,是不是冻着了?”
“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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