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镇上最新的款式,我觉得很衬你,就做主定下了。”应明镜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将梳子交还给他,坐到了床上。
方春慈放好梳子,亦步亦趋跟着她,也坐上床,不住地发问:“是什么样子的?水红色还是大红色?多少银子啊?我有孕后胖了不少,万一穿不上怎么办?”
看他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去看看那件衣裳。
应明镜轻笑着,耐心地一一答了:“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样子,反正很好看,比其他嫁衣都要好看,是你最喜欢的大红色。银子你不用担心,腰身也可以改的。”
方春慈轻抚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烦恼地说:“可是成衣改了腰身,我穿着不好看怎么办?”
应明镜亲亲热热地搂着他:“没事,你穿什么我都觉得很好看。若你实在在意,我们就等宝宝生下来再办。”
方春慈复又高兴起来,还在兀自想象着,都不理应明镜了。
应明镜想起今日的事,有些好奇地问:“方容珩不见了,为何方汝和温氏不去找你那位姨母呢?”
方春慈终于从幻想中脱离,他舒舒服服地靠在应明镜怀里,把玩着她的发梢:“那位姨母可是福王的人,来头大着呢。向来只有她亲自来寻我们的份,我们根本见不到她。
就连方容珩想要什么,也得写信交给她的人,帮忙递送过去才行。”
“云姨跟我说,那位姨母,其实是福王府的长史,和云姨她们一样,都赐名姓顾。但这位顾长史并不主管福王府的事务,一直都是外派在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躲过了皇帝的看守,能够保护方容珩。”
方春慈说着,脑海中浮现了那位顾长史的威严。在她眼中,应当只有方容珩和福王一派的人重要吧。
“那她若是知道方容珩失踪,不得撕了方家人。”应明镜顺嘴说了一句。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怪异。容家人,应当是知道方容珩是福王府的人的吧。
她们就眼睁睁看着福王嫡子追在自家女儿身后,还吵着闹着要做偏房?
或者难道她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想让福王嫡子与自家女儿结亲?
先不说是否对容家有好处,让福王嫡子给人做小,这像话吗?
应明镜如何也想不明白。
而方春慈这边,又哪里管这些弯弯绕绕,反正也与他无关。而且他也不肯让应明镜再去想方容珩的事,拉着她又问起那件嫁衣的细节。
应明镜还从未见过他如此期待什么东西,也没记住那么多,被他磨的没有办法,最终只好允诺他明日就上镇上带他去看。
方春慈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第二日一大早,应明镜与齐氏说了一声,就带着方春慈去了镇上。这还是应明镜记忆里第一次与方春慈一同去莲香镇。她本想带他去吃点东西,但方春慈一刻也等不及,非要先去成衣铺子。
应明镜只好带他去,只是走过去时,余光瞥到了熟悉的人影,回头去看时又没有发现什么认识的人。她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眼花了,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一看到在柜子后展示的那件嫁衣,方春慈的眼睛惊喜地冒光。
店里相伴出来的公子们都围在柜台前,对着那件嫁衣惊艳赞叹。
“好漂亮啊,你们不觉得这件的颜色都比其他嫁衣要亮堂吗?”
“看着料子就和别的嫁衣不一样。不知是谁这么有福气,得了这样的嫁衣……”
“若是我成亲的时候也能穿这件就好了!”
在他们的议论声里,应明镜淡定自若地上前,让方春慈去瞧一瞧衣裳。
掌柜的认出她,喜笑颜开地将柜子的围挡打开,请她们进去一观。
从来都只有方春慈羡慕别人的份,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被别人用羡慕的眼神注视的一天,这让他忍不住有一点得意,都忘了问应明镜这件嫁衣的价格。
嫁衣看了,头面也挑了,方春慈终于松口愿意去吃饭了。
只是这一次,应明镜又看到了刚才发现的熟悉人影,并且这一次,她认出了那两个人。
是方汝和温氏。
她们也来了莲香镇?
从她们的方向来看,似乎……是要去容家。
方春慈注意到应明镜的视线,惊讶地望着那两个步履匆匆远去地背影,小声问:“是她们吗?”
“是。”应明镜点点头,问他:“要不要去瞧瞧热闹?”
方春慈毫不犹豫地点头。
于是她们两个不紧不慢地跟在她们身后,超容家走去,本以为能看到容家的门房阻拦方家人的热闹场面,却没想到容家朱红的大门紧闭,只听见方汝用力叩门的声音在这街上回荡。
当当当,当当当。
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却不是容家,而是荣家对面那户人家,似乎被扰了清净,探出头来眉头紧皱。
“别敲了!又没有人,容家人早就搬走了,你们不知道吗?”她不耐烦地说道。
温氏一副天塌地陷的样子,扑过去问她:“什么?容家人都走了?她们去哪了?”
“嗨,那还用说。福王回京福王府也开放,容家家主思念容侧君,早就进京去啦。”
“什么?!”温氏面色倏然变得惨白,忙问道:“那你可知,随行的有没有我儿啊?不,和她们一同进京的有没有男子?”
“她们府上男的多了去了,我哪知道。”对面房子的人耐心耗尽,冲着温氏丢下这句话,咣地关上了大门,温氏碰了一鼻子灰。
应明镜和方春慈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听得也真真切切。她们见方家人朝着这边走来,连忙背对她们避让开,等她们失魂落魄地走过才转回来,互相对视一眼。
方春慈犹豫地出声:“方容珩失踪的事,不如我去问问云姨吧。虽然我不喜他,但毕竟也是我亲弟,我……也不想他出什么事。你觉得好吗?”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应明镜,有些忐忑不安和羞愧,似乎觉得自己成婚后还念着那样的亲人十分不对。
应明镜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她简直不明白,曾经自己怎么会觉得他一副坏心肠?
应明镜握住他的手说:“都好,你想做什么只管做就是了。只是我们也别掺和太多,若方容珩有危险再知会他们。要是他没什么要紧的,就随他去,否则我们反倒落了埋怨。”
“好!”方春慈松了口气,眉眼重新扬了起来:“那,等我找机会和云姨说。”
但还没等方春慈主动去找顾云,顾云倒先来找了应明镜。
她将应明镜约在了连塘边,整个人都隐在夜色里:“应宣那边,有点不对劲。”
应明镜皱眉问:“出了什么事?可是她惹了什么麻烦?”
顾云摇了摇头:“不,她不仅没惹麻烦,而且很是安静。只是她刚到京城时还会去侯府和街上转转,最近连着十几日都待在那间院子里,整日都不曾外出,吃喝采买全部都由侯府的下人带进去。不知道她是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病了?
应宣壮得像头牛,竟然也会生病?但也说不准。应宣自从换魂以后,似乎从未去过京城,难道是回归故地,魂魄不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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