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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在富冈义勇15岁的时候,宇髓天元成为了音柱。

宣告音柱的同时,主公大人同样将一件事情在柱合会议上说了出来。

在鬼舞辻无惨留下的伤口缓慢愈合的这半年内,富冈义勇的巡逻有一半交给了锖兔负责,一边提防着鬼舞辻无惨可能会出现的袭击,一边保护一般民众,三周前,锖兔遭遇了上弦之二。

尽管时间临近拂晓之时,锖兔还是没有对上弦之二造成大面积的伤害,反而被刺中肺部,将来都无法拿剑战斗了。

冬日寒冷的日光透过纸障子,化作一格一格淡白的光影落在地板上。庭院里的声音被雪吞噬,像是在无情地拉长了这令人难熬的瞬间。

产屋敷的宅邸内,柱合会议静静进行着。

几位柱已然落座。

岩柱·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面容庄严,在默念祈祷,眼中流下泪水。

炎柱·炼狱槇寿郎盘膝而坐,背脊有些弯曲,眼神更加浑浊,带着一种惶惶不安的神色。

音柱·宇髄天元倚在柱侧,一贯的浮华不羁,难得的脸上有些严肃。

花柱·胡蝶香奈惠端坐一旁,衣袖垂落,目光温柔却略带忧色。

而好不容易痊愈的水柱——富冈义勇,则安静地坐在最后。他身形纤瘦,眼神却因过早背负责任而显得格外沉静。

蝴蝶香奈惠轻声开口:“……锖兔的伤势已经稳定。只是,肺部受损严重,即便后续悉心调养,他也很难再握剑战斗了。”

她的声音柔和,却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晰。

厅堂瞬间陷入一片凝滞。

宇髄天元最先打破沉默,他仰头叹息:“啧,真是糟糕透了。锖兔那小子明明是柱的潜力,却偏偏落得这种下场。真是够‘不华丽’的,上弦就那么厉害吗。”

炼狱槇寿郎眉宇紧锁,想到了什么,嘲讽地一笑:“上弦确实是有着我们无法想象的强大实力,赢不了的。”

岩柱悲鸣屿低声诵念佛号,泪水无声滑落,却没有发出一丝呜咽。他巨大的身影笼罩在光影之中,像是一尊默默承受一切悲苦的石像。

话语交错,厅堂里的空气似乎越来越沉重。

富冈义勇静静坐在一隅,心口却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肺……无法再挥剑……

那一瞬间,他的呼吸几乎停滞。

锖兔的笑容忽然闯进脑海,以往没有颜色的回忆沾上了阳光,林中两个人躺在地上,身下的落叶被压的嘎吱作响。

“义勇,你要活下去。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你的姐姐。”

当年的结局,是锖兔在藤袭山试炼中替他和其他人挡下了死亡,最后倒在血泊之中。那种撕裂般的无力感,曾让他在噩梦中醒来无数次。

不想去回想,只要想起来骨头就会疼到动不了,好像失去了全部力气一样,瞬间打败他。重新回来后,也没有好好的和锖兔说话,没有一起回狭雾山看老师。

他以为一切已经变了。

而如今,明明一切都已经重来一次,他拼尽全力训练,早早成为水柱,以为能改变命运——结果锖兔依旧没能幸免。

只是,这一次,他还活着。

这份“幸好还在”的侥幸,像一根细弱的线吊着心口,让富冈义勇不至于坠入彻底的绝望。

可与此同时,那份“还是没能保护好”的痛苦,又如寒铁般沉重压在胸口,让他几乎无法抬头。

“富冈先生。”

知道两个人的关系,蝴蝶香奈惠忽然轻声唤了他一声,语气中难掩关心。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他身上。

他怔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失神了。

少年僵硬地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却只吐出两个字:“……我在。”

声音低哑,甚至有些干涩。

宇髄天元挑眉,半开玩笑道:“喂,小子,你可是水柱,可别在这里愣神啊。”

富冈义勇没有反驳,他的指尖在膝盖上微微收紧。心中的颤抖怎么也停不下来,他的大脑为已经做出的改变在高兴,告诉他,人还活着就是最好的事情了,能从上弦之二手里活着回来,就是最大的幸运。

可是,同时,他的心在责骂他,为什么不更加谨慎一点,为什么预料不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失去了握剑能力的锖兔,今后要怎么活下去?

锖兔比任何人都刻苦的训练水之呼吸,他们约定好了要超越对方。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努力抑制住情绪,富冈义勇没有让它在脸上表露。

可心底的痛,却像潮水一样一波一波拍打上来,逐渐要淹没他的理智,那种熟悉的,只要想起来就痛到骨头融化,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死死将他扼住。

会议仍在继续。

花柱香奈惠温声说明锖兔的治疗进展,叮嘱后续需要静养;岩柱悲鸣屿以佛号回应,祈祷他康复;主公大人为锖兔今后的安排提出自己的意见,针对水柱短期的变化重新做了规划,目光始终看着会上最沉默的一个。

富冈义勇,始终一言不发。

会后,他走出宅邸,迎面而来的是刺目的日光与冷冽的风声。

明亮得近乎炽痛的冬日暖阳,和他胸口的沉闷形成鲜明对比。

他缓缓停下脚步,低头望着自己握刀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绷紧的嘴角只要微微张开就会泄露他的软弱。

少年仰起头,望着头顶炽烈的阳光,眼神清冷而坚定。

哪怕再痛苦,他也不能停下。因为若是停下,锖兔的牺牲、锖兔的坚持,就会失去意义。

即使无法改变一切,他也要拼尽全力守住仅存的东西。这次带回来的上弦之二的情报,他会有效的利用起来,杀了那只恶鬼!

握紧了刀,富冈义勇转身走向阴影深处。

正午的阳光落在院子里,白雪被照得耀眼刺目。

蝶屋的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凌,阳光一晒,水珠滴落,砸在雪面上,溅出一点细碎的光。天地之间一片洁白,却冷得让人透不过气。

锖兔坐在走廊的榻榻米上,身上披着外衣,目光却落在庭院里。几个正在调养的伤员正被扶着出来晒太阳,他们的笑声夹在寒风里,显得轻飘飘的。

队士们在雪地里起了玩心,捏着雪球开始一来一回的闹着玩儿,锖兔跟着笑了出来,想起了他和义勇在狭雾山的时候,也经常这样。他抬手压着自己的胸口,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抖。那里的疼痛,哪怕在冬日最明亮的阳光下,也不会消失。

他已经被宣告,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握刀了。

“男子汉却连刀都握不稳,这算什么。”他喃喃着,语气里满是苦涩。

每当呼吸变得急促,肺部传来那种撕裂般的痛,他就愈发清楚,他是真的无法再战斗了。

庭院外远远传来蝶屋新收留的几个小孩子在雪地里嬉闹的声音,她们笑着堆雪人,推搡打闹。

外面的热闹与他无关,锖兔忍不住握紧了拳。指节在冬日的空气里冻得发红,血液流动的声音在耳边都显得刺耳。

——义勇。

脑海里浮现出少年的模样。

初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对方别扭的性格,心里总是嫌弃对方麻烦,可在不知不觉间,两个人成为了挚友。

受伤的消息应该大家都知道了,柱合会议也已经结束,这种消息想藏也藏不住,刚答应主公大人成为柱就脱队了,还真是难看。宇髓他们都来看过他的情况,但是,义勇没有来蝶屋。

哪怕只是一面,也没有。

锖兔明白原因。

富冈义勇是那种会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肩上的人。

朋友倒下了,不能再并肩作战,他就一定会觉得必须继承这份责任斩鬼,比以往更加拼命的去杀鬼。

短短一个月,他就独自击杀了两只新的下弦,还是从闲聊的队士们嘴里听到的,真是不可思议的战绩。

消息传得很快。

“水柱大人,独自一个人对上了下弦,毫发无伤的斩杀了鬼。”

“真是水柱该有的样子,好可靠。”

“简直像杀鬼机器一样,说实话,水柱大人有点令人害怕,也不怎么说话,表情也淡淡的。”

这些声音在走廊间、庭院里反复传来。其他伤员听得心潮澎湃,眼中带着敬意。

可锖兔却只觉得心口更闷。

他想象着义勇一个人立在雪地里,呼吸化作白雾,眼神冷得像冰。

刀光闪过,血洒在白雪上,瞬间被染成深红。

他知道那样的胜利是以怎样的代价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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