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温亦汀看到时闵一脸好奇,在他身后,程信淮也进来了。
脑子霎时变得混乱,与他对视片刻,又故作自然地移开。
“你们怎么都没声啊!”
谈话被听到,林君如气不打一出来,声音提了个度。
“你俩讲得投入,我们就这么偶然地听到,谁没事听墙角啊。”
时闵表示自己光明正大,贱兮兮的表情展露无遗,“一丁,你干啥一根筋了?”
林君如率先出声,“关你屁事啊。偷听的人出门就吃狗屎!”
越想越气,她恨不得给时闵两个大逼斗。
时闵哪里是那么轻易放弃的人,又是一阵贱兮兮的神情,“哦吼,你们讲那么大声,我们很难不听见。一丁喜欢一个人一根筋……不应该是喜欢我们阿淮吗?”
林君如翻白眼,伸手只往时闵背上拍去。
平时大家讲话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时闵是队里出了名的八卦王,甚至是不要脸皮八卦的那种,比如现在。
视线像是一种凌迟,连同程信淮也慷慨地将视线移到她身上。瞧不出什么情绪,似乎也在等她的答案。
温亦汀在这样的视线里悄悄吞咽口水。
暗恋一个人,不丢人,在喜欢的那人面前被拆穿,才会让人绝望。
他正好喜欢你,是爱情,不喜欢你,是困扰。
临近悬崖,她当然是继续装下去。
“现在这个情况,我应该说喜欢吧?”
温亦汀想,应该很可笑吧。
为一句话而慌张,不远不近的距离,玩笑又真心的话,总是有点苦涩。
时闵愣住,反应过来,笑开了。
“这个情况,委屈你了。”程信淮也跟着温和地笑了,惹得温亦汀脸颊一热。
在众人的笑声中,程信淮笑着回答,接住她的话,显得她没那么呆傻。
“能让一丁死脑筋喜欢的人,我好好奇!”时闵眼珠子直转,盯着温亦汀,“说正经的,是谁?我要是认识的话,还能帮你。”
“休想知道!”温亦汀一口回绝。
“阿淮,你女朋友有喜欢的人!你不管管!”时闵惊呼。
程信淮神色无异,笑得极淡,“一丁,下次别让我和时闵听见了。”
他的笑容十分好看,嘴角一个浅浅的酒窝很好看,而且他的酒窝只有一个,在左边,和她一样,只是她的酒窝在右边,这算不算一种格外的般配呢。
-
临近晚上,乐队几人陆陆续续离开。
温亦汀和程信淮留到了最后。
窗外夜色昏黑,路灯将周围照亮。
温亦汀还在回忆刚刚被偷听而去的话,她想解释一下,有发现没什么解释的必要,或许他已经认为自己是喜欢别人的,那她也不可能解释说我其实是喜欢你的。
犹豫再犹豫,她还是决定说一下。
“刚刚的话,你别多想。”
额,说出来怎么怪怪的。
“没多想,倒是有些放在了心上。”
他淡淡的声音传来,温亦汀朝他看去。
放在心上什么意思?
安静了几秒。
“别给我戴绿帽子,一丁。”
开玩笑的话里,温亦汀自然知道其中的真意。
“绝对不会。”
她甚至可以发誓。
再没了声音,整个排练室里安静和谐。
程信淮转身从桌上拿起车钥匙,朝着她缓步走来。
“走吧,送你。”
落在她眼前的,是先前两人在唱片行共同看见的那张个人专辑,只是最后归属于程信淮。
“送我回家还是送我这个?”她有点没搞清楚。
“送你回家,也送你专辑。”程信淮晃了晃手中的专辑,专辑封面,星空下他清冷的脸庞被晃得模糊。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她没接,伸手指了指专辑。
“因为……”他拉了拉语调,像是在思索,“貌似你更适合拥有它。”
他顺势拉过她的手,将专辑放进她的手中,“好好保存。”
温亦汀心中喜悦,完全不想客气,“谢谢。”
“你悄悄收着,别被他们发现了,不然得嫉妒。”程信淮含笑开口,开了个轻松的玩笑。
“好。”
经由客厅,程信淮走在前面,温亦汀跟在身后,旁边的展示柜里,一排排奖项奖杯摆得整整齐齐。温亦汀视线被吸引,一步一步看着这些奖杯。
乐队成立时,凭借第一张专辑《献青春》获得“最佳乐团奖”,
第二年,发行音乐专辑《星空》,获得新加坡金曲奖“最佳组合奖”,
第三年,举行的“遥望未来”演唱会打破北城演唱会售票记录,
同年,发行音乐专辑《入梦》,获得第12届华语金曲奖“最佳乐团奖”,
第四年,获得全球华语榜中榜“大陆最佳乐队奖”,
第五年,发行音乐专辑《再一次人生》,获得全球华语歌曲排行榜“最受欢迎组合奖”。
第六年,第七年……
纪念的奖杯,留念的合照,每一张里,温亦汀都精准地捕捉到他俊逸的脸庞和身上散发的荣光。
嘭——
前面的人不知为何停了下来,温亦汀视线还停留在右侧的奖杯和那些照片上,全然没有发觉,结果就是直直撞上一个坚硬的后背。
意识到自己刚刚过于沉迷,在程信淮转身时,她瞬间退回一个安全的距离。
“路都不看了?”
程信淮本还想问问她关于什么学长的事,被这歌小插曲打断,他也打消了问的念头。
见她摸着额头,深觉几分抱歉,抬手欲帮她摸一摸缓解疼痛。
两人离摆放奖杯的区域很近,以至于在程信淮转身间,曲起的手肘不小心撞到最近的一个奖杯。
泛着金光的奖杯造型独特,在摇摇欲坠中折射出一条条淡彩光线。
顾不上其他,温亦汀直接一个箭步冲到程信淮身边,稳稳抓住奖杯。
她改变了奖杯碎裂的结局。
不幸的是,没看到眼下程信淮的脚,她在迅疾中踩上他的脚面,高低的差度导致脚没有平稳落地,顺着斜度往下崴去。
脚踝随之传来一阵剧痛,让她立马皱眉。
“怎么了?”
程信淮看着温亦汀微弯起的腰,手中还紧紧握住掉落下来的奖杯。
这是刚刚他不小心碰下的,正要反应,倒是先被她接住了。
“没事……”
温亦汀倒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奖杯放回安稳的位置。
突然而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眼眶里泛出泪花,“对不起啊,踩到你了。”
此时是何种局面呢。
她觉得既尴尬,又疼痛。
脸上发烫的感觉愈演愈烈,泪水似乎下一刻就要决堤。
眼前突然蹲下一个身子,“说对不起的该是我……扭到了?”
他蹲在她面前,是肯定的语气。
忍了又忍,脚踝处传来一阵热热的肿胀感,垂眸去看,仅是一会儿,脚踝就已经渐渐发肿。
“等会儿。”程信淮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散漫,起身将不远处的凳子拉过来,顺势扶上她的手臂。
宽大的手掌带着余热,在她手臂上缠绕,像是被烙下一个滚烫的印记,让她忍不住缩了一下。
“扶你坐会儿,先紧急处理下,然后去医院,我去拿冰敷袋。”
察觉到她的动作,程信淮以为她是不喜于自己这样的接触,解释了一句,在她安稳坐下后松开了手。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面前递上一包卫生纸。
她愣住了。
见她迟迟没接,程信淮索性打开包装,从里面抽出一张,柔软的纸巾贴到她的眼眶之下,吸干决堤的水花。随后,他又重新抽了一张,放在包装上面一起递到她面前,“擦干眼泪就不痛了。”
温亦汀:“……”
即使知道他是在鬼扯胡说想要安慰她,温亦汀却被莫名逗笑了,两颗泪珠顺着眼睫毛落下,淹没在她扑哧一声的又哭又笑里。
这种丢脸的感觉并没有减轻,反而更加强烈。
程信淮视线一直没移开,抬手将她的泪珠撇去眼中情绪复杂。
意识到这样的动作,温亦汀自己又擦了擦眼泪,连忙别开脸不让他看。
“我这是生理泪水。”她急于解释,说完又觉得似乎也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嗯,我知道。”
他缓缓起身,离开一会儿,又很快回来。
看到他手中拿着冰袋,毛巾包裹着,冒出丝丝透着寒意的烟气。
“我自己来吧。”
“你弯着腰方便吗?”他有种匪夷所思之惑,后又开始补充,“说起来,全是我的责任,手上不注意,脚下不注意,才会是现在的局面。”
冰凉的触感敷在脚踝处,恰到好处的温度瞬间带来一种缓解的舒适感。
一阵轻轻的按摩之后,在又胀又痛的感觉里,程信淮已经把药都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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