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天降暴雪,枯树被新雪压弯,庄子里的小动物们,缩在圈舍里,海东青回到空间内休养。
今年汴京周记锦帛铺按照去年的样,缝制了棉衣送慈幼局的孩子,铺子的伙计一个个主动性极高,毕竟是做善事。
最重要的是,青木按照云初的安排,给三个园子、所有铺子,五百多个员工,每人两斤棉花过冬。
惹的汴京城其他铺子的伙计、掌柜,集体得了红眼病。虽然今年棉花降价了,钱不多,但是
拦不住人家东家福利好啊,可贵的是把人放在心里。
新开的周记糖果铺,赶在大雪节气前三天开业,长长的队伍都拐了个弯。
青木只得感慨,汴京有钱人真多,真舍得给孩子花钱。十八文一个棒棒糖,各种可爱小动物,小孩不做选择,都要。
奶糖、药糖,老人、妇人都喜欢买来当零嘴吃,有钱就多买点,没钱就买几个尝尝。
包装好看,还有好多买来送礼的,美其名曰,尝个新鲜,跟汴京土特产似的。
燕齐个头窜到将近八尺,继承了燕家健壮的体魄,脸上稍显稚嫩。
已经在御前当差,燕驰临走前交代他,得空就去周宅帮他看着点,正好青木让他把糖果带回去,还有今年的新棉被、棉衣。
“这也太多了吧,三婶对我们真好。”大个头看着满满三车货物,略微有些腼腆。
青木觉得这没什么,阿姐向来如此,早就习惯了,他今天还要去慈幼局送糖果和棉衣,没时间跟燕齐唠嗑。
“明晚你若是有空,来家里吃火锅不?还有章援、叶开。”
阿姐在家时,没事就捣鼓各种吃的,火锅、烧烤、酿酒,她样样都来。
燕齐不明所以:“火锅?”
“嗯,有点类似拨霞供,除了兔肉、羊肉,还有蔬菜、鱼、丸子,沾上酱料碟子,配上果酒解腻,很适合大雪天呢。”青木大致解释一下。
“我下值就过来。”燕齐头一次听说,怪稀奇的。
·····
在雄州城的燕驰,此刻正抱着他娘子,窝在书房榻上看账册,案几上摆着一碟新鲜蜜橘,一罐糖果,一壶热茶。
周云初剥蜜橘吃了半个,身后的燕驰紧贴着她,体温热的跟个火炉似的,冬天捂着正好。
“别只顾着自己吃,还有我呢。”
云初都已经给他剥了两个了,他还要吃,蜜橘吃多了上火啊。
她发现,他只是很享受被她伺候的感觉,“每天限定两个蜜橘,你这个体质易上火。”直接给他剥了一个抹茶味奶糖。
拿过旁边断断续续制作的鹿皮护膝,把最后一点结尾。
敲门声响起,青硕的声音:“公子,汴京急信,大公子养的那只海东青送来的。”
燕驰立即下榻开门,拿过信件,打开快速扫了扫,又看了一眼正坐在榻上缝制护膝的云初。
“怎么了?”云初被他看的莫名心慌,感觉有大事发生。
“无事。”燕驰关上门,回了榻上搂着她,脑袋磕在她肩膀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云初看他有些奇怪,大哥的急信,必定是要事。他愿意说的事情,她就听着,不愿意说,也不会勉强他。
燕驰脑中正在激烈交锋,最终得到的结论是,躲避不了。
“官家余毒至今仍未拔除,越来越严重,宫中御医束手无策。大哥跟咱们商量,请你去给陛下清除余毒,你若不愿意,我马上写信回绝。”
云初低头,燕家跟官家早就在一条船上了,而她也跟燕家绑在了一起。
“带我去吧,百姓、官家,都是人,救一个人,积攒一份功德。”
燕驰万没想到她会同意,她一向害怕跟官场扯上关系:“你可以拒绝的,让他们找其他人。”
周云初抬头,长叹一口气:“真的能拒绝吗?若是官家得知,我们拒绝了为他治疗,他会怎么想燕家?”
不忠。
对于这种手握重兵、能威胁皇权的大将,拉拢不成,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燕驰心里很清楚,爹的毒素能清理掉,那么官家必定得知有人出手救人,而如今官家余毒未清,燕家还没有主动将人送过去,官家已经在怀疑燕家了。
两人都心知肚明。
不过,周云初脸窝在燕驰怀里,她垂涎崇文馆那三万卷书籍已久,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借出来刻印。
每卷刻印一千份,三千万份藏品达成,缺陷是刻印的速度慢,古代都是人工刻印,没有机器。
现在周记书坊每个月最多刻印一百万卷,这还是三班倒的结果。
想提速就得增加工人、材料、工坊,全是钱。
这个时候回汴京卖柑橘、橙柚、雪梨、石榴,还有反季节蔬菜,河道里满满的鱼虾蟹鳖,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今年又没有疫情,天赐良机!
至于官家的毒,御医都束手无策,大宋没有动不动就杀御医的习惯,她尽力而为,要杀头也轮不到她头上。
燕驰被自己心里那股难过揪的喘不过气:“别怕,我陪着你,不会让你出事的。”
周云初闭着眼睛道:“燕驰,我不想进宫,我害怕那里,在宫外治疗行吗?”
他知道,她差点被打死在宫里,被宫人嘲笑攀龙附凤,如今那两个始作俑者,一个成了她相公,一个等着她冒风险去救。
她凭什么去救,大可以撇开。
她救的不是官家一人,还有他整个燕家。
“我来安排。”他并不想让人知道她给官家治疗,风口浪尖。
周云初突然感受到眼前人起伏的情绪,睁开眼抬头安慰他:“我只是害怕进宫,不是害怕给官家拔毒,你不要这么紧张难受。往好了想,咱们可以回京了。对了,你的军费怎么办?”
燕驰眯着眼睛看眼前人,天真,可真够心大的,这个时候还关心他的军费,“两个榷场税、回易、激赏、备边等十四库的利息钱,典库、房钱、贩盐,早够了。”
周云初听了半天,问道:“酒坊呢?不算军费吗?”
燕驰瞪她,啧,官家让他来搞军费,又不是让他把自己的经营全拿去贴军费,要是他开这个头,哪还有人出来领兵打战。
“酒坊、几个铺子、庄子,全是你的,放在舒阳名下经营。忘了说,酒坊的酒,除了辽商采购,已经卖到高丽和日本去了,每个月至少十万贯利润。”
周云初控制不住嘴角,喜滋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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