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霁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却又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淡定：“看来我们配合得还不错。”

姜绾歌白了他一眼，别过头去：“哼，少自作多情，不过是形势所迫。”

姜绾歌垂眸掩去眼底波动，后知后觉发现掌心残留着顾云霁的温度。

方才他揽着她躲避机关时，指尖不经意的摩挲，此刻还在腰间若有若无地发烫。

她深吸口气将碎发别到耳后，却连自己也没察觉，动作比往常慢了半拍。

向来精明通透的她，头一回在心底藏住了个说不清理还乱的秘密。

石门后又是一条密道，却比之前那条宽敞许多。

走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前方突然传来打斗声。

两人对视一眼，加快脚步。

转过拐角，只见楚临风正与一群黑衣人激战，月光从头顶的气窗洒下，映得他手中长剑寒光闪闪。

来得正好！楚临风一剑逼退黑衣人，转头看向他们，柳家的伏兵，比想象中多。

顾云霁折扇展开，笑意里带着几分狠厉：早就手痒了。说着便冲入战团。

姜绾歌正要跟上，却瞥见一个黑衣人悄悄绕到楚临风背后，手中淬毒的**闪着幽蓝的光。

小心！她大喊一声，银针脱手而出，正中黑衣人手腕。

楚临风及时回身，一剑结果了黑衣人。

战斗很快结束。

满地尸体中，顾云霁踢开一具黑衣人的面罩，挑眉道：果然是听雨阁的人。看来柳家背后，还站着更大的鱼。

楚临风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姜绾歌和顾云霁微微颔首：“多谢二位援手，不过本王还有要事，需即刻回西陵国。后会有期。”说罢，他带着侍卫匆匆离去。

姜绾歌看着楚临风远去的背影，转身便准备启程回京城，处理杏林堂内鬼一事。

顾云霁见状，快步跟上，折扇轻摇：“王妃，这一路危机四伏，不如由本王护送你回京城。”

姜绾歌瞥了他一眼，想起密道里的亲密接触，心中一阵慌乱，刻意拉开两人距离，冷淡道：“不必，我自己能行。”

顾云霁却不依不饶，依旧笑着跟在她身旁：“王妃何必逞强，刚才的事想必你也清楚，这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听雨阁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有本王在，也能多几分保障。”

姜绾歌心中烦闷，脚步不停：“我说了不用，顾云霁，你别得寸进尺。”

顾云霁见她态度坚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突然收起折扇，一本正经道：“王妃，霁月楼虽与杏林堂目前尚无生意往来，但本王早有与杏林堂合作的意向。如今杏林堂出了内鬼，倘若此事不解决，霁月楼即便想合作，也会有所顾虑。不如本王与王妃一同回京城，帮你揪出内鬼，如此一来，也为我们双方未来的合作奠定基础，你觉得如何？”

姜绾歌脚步一顿，心中暗自思忖，顾云霁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

杏林堂若想拓展生意，霁月楼这样财力雄厚、人脉广泛的合作伙伴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她又实在不想和顾云霁靠得太近，犹豫片刻后，她抬眸看着顾云霁：“你真想帮忙？还是打着别的主意？”

顾云霁立刻露出真诚的笑容，双手作揖道：“王妃明鉴，本王一心只想与杏林堂达成合作，绝无其他心思。”

姜绾歌心中冷笑，知道他肯定另有目的，但杏林堂的事迫在眉睫，她咬咬牙：“行，我可以答应你一起回京城。”

“但咱们丑话说在前头，到了京城，你别对我指手画脚，一切行动听我的。还有，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企图，我定不会轻饶。”

顾云霁忙不迭点头：“没问题，都听王妃的。本王一定老老实实，听从王妃调遣。”

两人一路同行，姜绾歌始终刻意保持着距离，对顾云霁也是爱答不理。

顾云霁却似浑然不觉，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找姜绾歌说话。

“顾云霁折扇轻点，指向路边成团绽放的绯色花朵：王妃瞧这醉胭脂，花期不过七日，却偏选在最危险的山道旁盛放。

他似笑非笑扫过她的侧脸，倒和某些人明知山有虎，偏要独行的性子如出一辙。

姜绾歌白了他一眼，没有回应。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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