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鸢在原地和方鸣玉对峙了半晌,alpha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似乎笃定她会妥协。
闻鸢在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绝对、绝对不能让泽诺知道这件事,否则后果非常严重,比保守派当选总统然后跟隔壁打贸易战还要严重。
被胁迫的滋味的确不好受,但她目前没有别的出路。
于是她忍着怒气,侧坐到方鸣玉腿上。
悬空的脚掌微微晃动,因着这个姿势,裙裾自然上滑,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腿。
闻鸢调整了一下姿势,小腿肚贴着方鸣玉的裤脚蹭了一下。
方鸣玉始终靠着沙发,双臂自然伸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样坐着不难受吗?”
她很不服气地瞪了方鸣玉一眼,腰拧得难受,但还是嘴硬地说了句,“少管我。”
像一只愤怒到咬人的兔子。
方鸣玉低头闷闷地笑出声,存心逗她,“可你离我这么远,我怎么跟你说悄悄话呢?”
还真是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了。
闻鸢深深吸气,指尖掐进掌心,用疼痛压制住翻涌的杀意。
冷静、冷静,一条又蠢又凶的疯狗罢了,不值得大动肝火。
正所谓一条狗一个栓法,冷处理就好。
闻鸢环胸抱臂,冷然以对,但方鸣玉自有妙计。
他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点开华大的论坛,略为遗憾地说道:“看来我还是写帖子……”
手机被“啪”地打掉,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落地时砸到桌脚,屏幕宣告报废。
“爹的……方鸣玉!你到底想要什么?”
闻鸢忍无可忍,跪坐在方鸣玉的大腿上,抓着他的衣领,把他从靠背上狠狠揪起来。
真丝的冷滑质感拂过双腿,闻鸢很瘦,膝盖抵在大腿骨上,压得生疼。
方鸣玉觉得自己疯了,否则为何痛楚中竟翻涌着难以言说的快意?
如同骨血被一寸寸熨开,每一寸神经都沉溺在绵密的餍足里,既折磨,又甘之如饴。
大掌拢住闻鸢的腰,方鸣玉缓缓凑近,下巴蹭上她的锁骨。
“你知道我要什么,闻鸢,何必装糊涂。”
他把脸贴在闻鸢怀里,贪恋地捕捉那一缕若有若无的鸢尾香。
“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还要陪在那个蠢货身边?”
他捻起一缕发丝吻了吻,神情带着点病态的狂热,“给我那个名正言顺的位置,我不会让你后悔。”
闻鸢垂眸睨着他,任由他的鼻尖暧昧地蹭过自己发丝,忽然从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真有意思,你们这些人,最喜欢玩威逼利诱这一套。”
“你跟他是一样的货色,我凭什么要选你?”
方鸣玉抬眸,灰色的眼睛里晕着沉醉和迷恋,像是溺在蜜糖里的刀刃,甜腻又危险。
“我很听话。”
“你以为我会信?”闻鸢温柔地点了点他的眉心,声音异常轻盈。
喉结上下滑动,他微张薄唇,将她的手掌放到了自己的颈上。
“你可以试试,你会喜欢的。”
闻鸢略带惊讶的眸光让他感到欣喜,狂热和愉悦涌遍全身,带起一阵轻颤。
手指缓缓攀上alpha的喉。
蟒蛇狩猎的时候,会缓缓缠绕住猎物,起初,猎物会感受到一阵奇怪的眩晕,世界由此变得光怪陆离。
窒息感夹杂其中,如同一只绚烂但身负剧毒的蓝尾蝴蝶。
头不受控地向后仰,皮肤泛起瑰丽的红。
很漂亮,也很脆弱,像一只搁浅的美人鱼。
压力骤然放开,方鸣玉扭过头咳嗽,看到闻鸢垂下的双手在微微发抖。
她也很开心。
闻鸢何止是开心,她兴奋极了,血液在皮肤底下翻腾盘旋,心跳声震耳欲聋。
等方鸣玉稍微恢复了,她便捏着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这一次攻势更猛,她毫不掩饰自己的攻击性,把所有的一切都宣泄在方鸣玉身上。
唇角和嘴皮都被咬破了一个口子,血腥味混着鸢尾花躁动的气息,一起送进alpha的口腔,被他尽数吞吃。
他们吻在一起,纠缠了很久才分开。
额头相抵,方鸣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势在必得,“怎样,信我了?”
她喘着,慢慢等待脊背上的麻感褪去。
很陌生的快感,她在泽诺身边从没体会过。
为什么呢?答案很显然。
omega根本受不住她强烈而汹涌的凌nue欲,果然还是alpha更耐造。
闻鸢在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还是败给了欲|望。
算了,人之常情。
她重重地闭了闭眼,手抵着男人的喉结,哑声道:“我没办法跟泽诺分开,这是客观原因。”
方鸣玉张口想问,但却被闻鸢截住话头。
“不要问,这是我和奥兰德家族之间的事,我在慢慢解决。”
“但我给你这个机会,来证明你是更好的选择。”
她凑近,在方鸣玉带血的唇角边落下轻柔一吻。
“这是我的承诺。”
听到这话,方鸣玉眉间的阴郁骤然化开,他弯了弯唇角,颇为餍足地靠在闻鸢肩膀上。
“奥兰德那边,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我自己会解决,但你必须保证不能让泽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否则一切免谈。”
回答她的是一声不满的轻哼。
他眉心微蹙,将额头更用力地抵上她肩窝,像只闹脾气的兽类固执地寻求安抚。
须臾,在闻鸢的拥吻和抚慰下,他终于收起了自己的爪牙,闷闷地说了句。
“好,我答应你。”
他靠在闻鸢胸口,贪恋地嗅着逸散在空气中的鸢尾花香,闷闷地补充了句,“多来陪陪我好不好?”
回答他的是一阵更深更长的吻。
刚刚下了场雨,气温骤降,闻鸢穿着方鸣玉的外套走出房门,方鸣玉亦步亦趋地跟她在后面,手上提着她的包。
方鸣玉有消息要处理,就暂时把车停在会所大门附近。
闻鸢揉着太阳穴,出神地盯着西装革履的天龙人,眼神倦怠疲惫。
一辆深灰色的车驶入会所,闻鸢随意瞄了一眼车牌,动作顿了顿。
貌似是艾薇的车。
今天她有应酬吗?
她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视线随着车门打开缓缓下移——
一双锃亮的黑色高跟鞋稳稳踏在地面,细长的鞋跟陷入松软的草坪。
艾薇穿着一身简约干练的西装套装,耳间那对绿宝石蝴蝶耳环格外醒目。
闻鸢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见到这对耳环了,它似乎成了艾薇的标志性配饰。
耳环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出绚烂的火彩,艾薇将乱发别到脑后,下车之后没有直接走入会所,而是转身,扶着车门,仿佛在等另一人下车。
闻鸢猜测大概是艾薇的朋友或者是某个重要的合作伙伴。
可她想破头都没想到,那个人会是裴昭明。
面容妖冶的男性beta从车里出来,笑着对艾薇说了句什么。
艾薇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脸上,往日犀利冰冷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她安静地注视了裴昭明几秒,随后跟他一起进入了会所。
手机提示音嗡嗡作响,闻鸢心中猛地炸开一道惊雷。
她震惊的神色太过明显,以至于正在回复消息的方鸣玉都投来好奇的眼光。
“怎么了?”
闻鸢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越发胀痛的太阳穴,表情一言难尽,“造孽啊。”
都怪她视力太好,推理能力太强,以至于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方鸣玉更疑惑了,一个劲地盘问。
闻鸢把头靠在车窗旁,装作很疲惫的样子,“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昨天的家庭伦理剧,觉得自己很倒霉而已。”
也许她可能有点反应过度了?
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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