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能一直吃下去。我吃了。”佘楚笙将推过去的餐盘拿过来，扯下竹签上的一块烤肉咬住，堵住她的嘴渡到里面。
嘴上带着血味和淡淡药香，他细细品尝每个地方，连牙缝都不放过。
她使劲拍打他的肩膀，似乎有效果，他松开唇。下一刻，她的穴位点住，只有嘴巴能动。
张大水盈盈的双眸，她道：“你真的觉得我不忍心杀你吗？”
“你最软了。”佘楚笙顺着说话的间隙又钻了进去。
唇被封住，她传音道：“你活腻了，等佘烟一死，我就杀了你。”
佘楚笙回道：“你做不到的。”
她闭上眼皮装作睡着了，不想再与他争辩。
“招弟醒了，我们去个地方。”佘楚笙放下折子，拿起飞到桌上的纸鹤，瞧见内容后，推了推坐在椅子上睡着的她。
他们出了书房，踏在石板路上。
原本久未修缮的石板路，经常有几块石板突起，现在平坦地像块布没有一丝起伏。
一路向前，她踩在没有真实感的路上，被他牵着手带到殿后偏房。
到了门口，佘楚笙取下她戴着脸上的面纱，折了几层，丝带绕在后脑勺上系上蝴蝶结，挡住她的双眸。
一时视线受阻，她紧紧握着他的手道：“你想干嘛？”
“等下你就知道了。”佘楚笙牵着她往偏房里侧走去。
他是谜语人吗？怎么总是说些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
她忍了忍，实在忍不住了，扯下面纱甩他身上，没有注意到他的脚步已经停下，顺着他的目光，侧头望着门上挂着的牌匾写着“厨房”两字。
她道：“你知道了。”
佘楚笙亲了亲她左脸的蛇花：“喜欢吗？我特意派妖修缮一番，你以后都可以来这里施展厨艺。”
她看向左侧门旁墙上挂着的木牌，念道：“王招弟享有优先使用权。”
这字和折子上的批语字体相同。
她心口涨涨的：“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个地步。”
佘楚笙抬手擦掉她眼角滑落的泪珠：“你只有优先权，其他妖也允许使用。”
他们四目相对，佘楚笙说话时的气息吐到她耳边，她身体一僵。
桂绛突然出现，打断道：“蛇君已找到佘烟逃跑方向，是否乘胜追击？”
“追，我同你一起去。”佘楚笙瞥了眼没有眼力见桂绛，唇快速滑过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银耳莲子羹，做好了回殿等我。”
王招弟摸着被电流滑过的耳垂，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不知站了多久，腿都麻了，她坐在廊下捶打着双腿，说话声从厨房内顺着敞开的窗户传到她耳边。
“你是金镶的，还是玉嵌的，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她走了进去，厨房本来是妖们私下设的，布局简陋，只有一个灶台，一张案台，一副餐桌椅。
现在墙壁边多了张橱柜，灶台也多了四孔，可以同时容纳五人烹饪。
她进门后，就瞧见站在案台旁的果子指着冰卿鼻子骂，挥舞的袖子带起案板上的面粉，撒了冰卿一身。
冰卿低着脑袋，咬着唇，肩膀微微耸动，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冰卿对果子说：“都是我的错，果子姐求你绕了我一回，我再也不敢犯了。就这一回，求你不要惩罚我。”
冰卿眼角瞧见一双云头履停在左后方，抬起手想要抓住果子的衣袖求饶，袖子顺着胳膊滑落，雪白的手腕上露出一条条树枝抽打的红痕，痕迹交错在一起触目惊心。
她立即走上前挡在冰卿身前：“她又不是你奴隶，你们职位相同，级别相同，你指挥不了她。”
果子哼道：“……桂大人让我带她，她便随我处置，你就算当上了蛇后也不能插手。”
冰卿拉着她的衣袖小声说：“都是我的错，招儿不要责怪果子姐。”说着，她虚弱地倚靠在她肩上，仿佛全身都没了力气。
她没有动，冰卿的身体顺着她的肩膀下滑，快要摔到地上时，她弯腰一手揽住冰卿的腰往怀中带。
手中的腰仿佛一掐就碎，触碰到的肌肤也不平坦，想到她手上的伤痕，王招弟狠狠瞪了眼果子：“瞧你做的好事，不会带人，就不要带了。”
果子颤抖着手指着她鼻子，半天说不出来话，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她往门外走。
到了门口，果子转过头甩着袖子说：“你不可理喻，气死我了。”说着，身影消失在厨房前。
“果子怎么欺负你了？”王招弟扶着冰卿坐在一旁的餐椅上，拿出药瓶递给她。
“不是的，都是我的错，果子姐没错……”冰卿慌乱解释，手里刚沾的药粉都撒了。挥手时似乎扯到手上的伤口，疼得直冒冷汗，一下子晕了过去，身体径直往她这边倒来。
“还晕吗？”她接住冰卿的身体，指尖掐住她的人中。
“好多了，招儿真是一招就药到病除。”冰卿慢悠悠醒来，缓缓睁开眼。
同样的昵称从她嘴里吐出来两次，她压住心头的怀疑，道：“好了，那我走了。”
“手没有力气，可以帮我涂药吗？”冰卿拉住她的胳膊，指头勾出她的手心，轻轻一挠。
她转过头冷冷道：“同样的招数，用两次就不灵了。”
冰卿晃着她的手说：“求你了，疼疼我。”
这句话她似乎也听过，貌似还是从自己口里吐出来的，但当她深想时，一切都被烟雾笼罩，怎么也想不下去，也想不出来这话是对何人说的。
王招弟坐到冰卿对面道：“下不为例。”
“嗯，都依你。”冰卿捧起她的手掌贴向脸颊。
香囊里的药签已经用完，她手指沾着药粉抹向冰卿胳膊上的伤痕。
她的指温如水流滑过，冰卿全身被水包裹着，不由地闭上双眼沉迷其中。
她专心涂药，没有注意到冰卿的神情：“你这伤是何人所为？”
冰卿猛地睁开眼道：“为你所伤。”
她：“……”
冰卿解释道：“她们知道我是你带过来的，经常派些粗活给我，我手又笨，果子姐教了好几回都没有学会，还被其他妖嘲笑。我刚才连个面团都不会揉，是不是很没用？”
“你意思是这伤不是果子弄的，她还教你做事？”这话也很耳熟，她还是想不出来，眼睛扫过案台上黏糊糊的面团。
冰卿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
这误会大了。
她停下手：“你先自己涂药，我去找果子道歉。”
不等冰卿开口，她已经跑出门，去了她们的卧室。
卧室没人，她绕着后殿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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