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恩来之前就知道免不了被唠叨,皱了皱眉头,又舒展开,“宜宁就算了吧,我可消受不起。”
他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也不知如此小的茶杯够谁喝,啪的一声便将空杯子放下,“谢家可是给我定了好些不能碰的,表哥打算如何让我娶呀?”
两兄弟心照不宣,只是太子无所谓道:“孤半截身子埋进了土里的人,对这些俗事自认没有外祖父和母后看得重要。”
谢长恩神情严肃,瞪着太子,“表哥不要妄自菲薄,姑母和整个谢家都将性命押注你身,还望多加保重才是。”
太子摆了摆手,悻悻地笑道:“表弟不要动怒,孤说说而已。”
谁人又知太子心中的无奈呢,背着沉重的包袱喘不过气来。罢了,只是和从前一样,一如既往便是。
他深深地看着谢长恩的眼睛,不羁少年也得撑起门楣。
谢长恩能出现在这里,而没有提沈家姑娘,表示他已经做好了抉择,而身为太子却想缩进龟壳里获得喘息,他也挺瞧不起自己。
太子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将多愁善感收了起来。
这时太监来报,“启禀太子殿下,宫女最后进了绮兰殿。”
太子点了点头,绮兰殿是齐妃和宜宁的宫殿,看来是宜宁无疑了。若史家女最后出事,宜宁必然要被追责,可如今也没什么事,不需要向谁交代,太子便想放一放。
谢长恩听得云里雾里,也不详问,宫里的事太子自己有数就行,他不想管这么多。便起身告辞,“表哥,我去看看小皇孙。”
小皇孙自从出身便是万众瞩目,皇后更是将他当成命根子般,每日都要差人过来看看,谢长恩代表着谢家自然也很重视皇孙。
太子点了点头,知道他心里有事,便让他躲着心里舒服些。
马车里,沈眠棠掂着手里的锦盒,对今日无故得罪宜宁感到一丝不安,若是上一世她并不会因此而惧怕什么,可重生一世她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明白皇权才是最大的砝码。
如今还未找到化解沈家安危的方法,又得罪了宜宁,不知怎么办才好。
董水瑶见着女儿抱着锦盒闷闷不乐,便宽慰道:“小小年纪,心思如此重,这还未嫁人就要变成老太婆了。”
说完将她抱进怀里,让她身子更加暖和些。
自从上次游船落水后,沈眠棠经常魂不守舍,较往日安静了不少,董水瑶担忧不已。
晚饭时,一家人其乐融融,董水瑶便将宫中落水一事讲给其他几人听,沈鸿希尽情拍着沈眠棠马屁,“阿姐好厉害,若是生为男儿,定然上战场杀敌,所向披靡。”
沈鸿欣则是关心她的身体,“回府后可有喝姜茶,一定要注意保暖。”
毕竟几日前才落了水,接连往复,女子的身体恐吃不消。
最后轮到父亲沈墨,先是关心了番,接着道:“史监军还在边关,可怜侄女儿只有母亲可以依靠,棠棠你不是和她关系好吗?要多去看望看望。”
沈眠棠点了点头,自己还认领了救史卿月的功劳,自然要去的。
上一世沈家如何被陷害的,她至今没有眉目,史家既然是监军,她自然要去排查一番。
翌日,沈眠棠带上书兰做的羊皮水袋到了史府。
史卿月的侍女领着她经过前院,为避免与史府男子相遇,她经过的速度比较快。
可就在穿过长廊时,她竟然在长廊的另一侧撞见了谢长恩的随从石头,此人也正好看见她,只是他慌慌张张,眼神闪躲,很快便从长廊另一边溜走了,这引起了沈眠棠的注意,不过并没叫住他。
进了后院,在侍女的指引下,沈眠棠来到了史卿月的房间,见半躺在床上的史卿月小脸惨白,看来受风寒是在所难免的。
“卿月,这羊皮水袋你放着暖暖身子,很管用的。”她献宝似的将一直拿在手里的羊皮水袋递了过去。
若不是已经春天,这羊皮水袋她才不会给史卿月,父亲从边关带回来的,自己都没舍得用。
史卿月接过后连忙感激道:“谢谢棠棠姐,这一看就是好东西。”
随即她便让侍女往里面灌热水。
史卿月看着坐在床边关切看着她的沈眠棠,才觉得自己之前因为沐泽老与她较劲实在不应该,如今她也要成婚了,打心底里替她高兴。
“棠棠姐,还未恭喜你,马上就要成为皇子妃了。”她拉着沈眠棠的手说道。
一旁的诗兰以为她在讽刺自家小姐,自家小姐嫁给了九皇子,就没人和她争谢世子了,有这样的手帕交真替小姐委屈。
沈眠棠却像个没事人般,和史卿月有说有笑,“到时,你可要早点来。”
说完便害羞地低下了头,史卿月借着机会打趣起她,“看来姐姐是乐意嫁的,我还以为有些勉强呢。”
这史卿月一高兴说话就不过脑子,只有在谢长恩面前还知道装装柔弱,其他时候看起来就是个草包。
诗兰都要看不下去了,可沈眠棠还在乐呵呵地笑,像是没有听懂史卿月的话般。
不过她话锋一转,“对了,我刚才在来的路上看见了石头,不知是不是沐泽也来了?”
此话一出,史卿月明显开始慌乱起来,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急急摆手说道:“啊,沐泽没有过来,只是他知我落水,便让石头送些温热驱寒的汤水过来。”
可沈眠棠记得石头所在的位置像是前院的书房,定不是从后院出去的。她看了看一旁的桌子,上面只有一套茶具,并没有看见食盅,此事看来有些可疑。
她俏皮地笑道:“哦?不知沐泽送的什么汤水,让卿月妹妹如此快便恢复了。”
本就是胡诌的,史卿月就是想让沈眠棠知道沐泽对她与她是不同的,可如今要问到具体是什么汤水,她还真不知道。
好在一旁的侍女彩兰抢白道:“谢世子让人送的是羊肉汤,只是夫人以为汤太腥了就没让奴婢给小姐喝。”
彩兰将灌好水的羊皮水袋放入史卿月的被窝中,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沈眠棠噗嗤一笑,“看来卿月妹妹这是与羊有缘呀,又是羊肉汤又是羊皮水袋的。”
这样一句玩笑话便将刚才的事揭了过去。
沈眠棠又坐了一会儿,便借口母亲约了她试婚服,不能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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