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都走到窗边:“您还记得云州的那些旧部吗?霍某在边境联络的北境边军,还等着您的号令,柳姑娘在云州的伶人圈子,已经开始为复国造势,咱们借着丝绸生意囤积的粮草和兵器,也快运到府城了。现在正是复国的关键时候,您若是在这个时候离开齐公子,咱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楚清秋听着两人的劝说,心中的挣扎渐渐平息。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被柳若雪握住的手,那掌心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来,驱散了她心中的寒意。
是啊,齐枫从来不是会轻易被打倒的人。
他那么聪明,就算被关在天牢里,也一定在观察看守的规律,在想办法传递消息,在等自己去救他。
自己若是现在离开,才是真的辜负了他的信任,也辜负了那些为复国牺牲的乾朝旧部。
她深吸一口气,将杯中剩下的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让她的眼神变得愈发坚定。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目光扫过霍天都和柳若雪:“你们说得对,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萧无痕想借着‘乾朝余孽案’陷害齐枫,想断咱们的臂膀,我偏要让他失望。”
“无论是找那名被屈打成招的余孽翻供,还是查萧无痕伪造证据的线索,甚至是动用云州商盟的力量给京城施压,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把齐枫从牢里救出来!”
烛光下,楚清秋的眼神亮得惊人,面纱下的脸庞虽看不清全貌,却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霍天都与柳若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松一口气的欣慰。
天刚蒙蒙亮,府城的晨雾还未散尽,青石板路上的露水沾湿了行人的布鞋,锦衣卫驿站那两扇朱红大门外,却已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
守在门口的两名锦衣卫打了个哈欠,腰间的长刀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其中一人揉着惺忪的睡眼,不满地朝着声响处瞥去:“大清早的吵什么?不知道这是萧大人的住处?”
可当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时,瞬间清醒过来,手猛地按在刀柄上,警惕地盯着前方。
只见驿站门前的空地上,密密麻麻跪满了百姓,从门槛一直延伸到街角,黑压压的一片,少说也有数百人。
有穿着粗布短打的杂货铺伙计,裤脚还沾着昨夜的泥点,有提着竹篮的农妇,篮子里装着刚从自家菜园摘的青菜。
有须发皆白的老者,手里拄着磨得光滑的木杖,还有几个梳着双丫髻的孩童,被父母抱在怀里,小手里攥着用红绳系着的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写着“齐公子”三个字。
他们大多举着自制的木牌,有的用炭笔写着“齐公子冤枉”,有的画着锦绣阁的简易轮廓,还有的贴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抄着齐枫春闱时写的诗,显然是特意为齐枫**而来。
“你们要干什么?”一名锦衣卫上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这是锦衣卫驿站,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赶紧起来,再跪在这里,别怪我们动手!”
可百姓们却纹丝不动,为首的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身着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正是南街“李家茶肆”的李掌柜。
他缓缓撑着拐杖站起身,虽身形佝偻,眼神却格外坚定,对着锦衣卫拱了拱手:“差爷莫急,我们不是来**的,是来求见萧大人的。齐公子是春闱榜首,是府城的才子,他做了多少好事,咱们百姓都看在眼里,绝不可能是乾朝余孽!求萧大人开恩,查清真相,还齐公子一个清白!”
“没错!齐公子是好人!”人群中立刻响起附和声,一个穿着短打的青年往前凑了凑,“今年我家铺子遭了火灾,所有家当都烧没了,是齐公子让人送了二十两银子,还帮我在锦绣阁附近找了间小铺子,我才能重新做生意!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反贼?”
“还有我!”一个农妇抱着孩子,眼眶通红,“我儿子上个月得了急病,高烧不退,府城的大夫都摇头说没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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