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事,不小心的。”
源雅一笑盈盈地转头对捣药的老医师如此说道,没有多加解释,但沉淀在深深黑眸中的兴奋却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无惨跟旁人互换灵魂?
谁啊?
那么倒霉被这位病弱的贵公子给盯上了?
无惨的心陡然被人拴上麻绳吊了起来,压抑的情绪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源雅一这一声别说无惨了,连自认为事不关己的安倍清继都惊出了冷汗。
差点忘了,源雅一这家伙就跟只黑猫一样,悄无声息地在各个地方随即刷新。
这具身体胜在年轻,但实力不济,压根发现不了咒灵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又默默听了多久。
还好他没说什么出格的话,不然这只小白雀就得当场给他丢个术式反转。
不过以他对源雅一的了解,这种情况,源雅一只会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因为游戏还没结束,源雅一不会那么快把棋盘给掀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源雅一面无异色地推开格栅障子。
“没想到这盘子那么脆,只是用了点力就碎成这样了,上了年纪的老古董也不太好用啊!”
白雀啾啾了两声,似是在附和。
无惨:“……”
没……听见吗?
也对,他可是刻意放低了声的,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就跟耳语差不多。
这个药童的声音也不大。
一会儿再试探两句。
安倍清继:“……”
随源雅一开心吧!
他悄咪咪瞥了眼源雅一手中那块漆黑锃亮的乌木托盘,裂纹仿若树叶的脉络在平滑的漆面上蔓延,就这样还能保持原状,也是神奇。
哦,原来用了咒力。
真是奢侈。
也就碎碎念了几句的功夫,源雅一已经将手中的那一小碟苏蜜递到了无惨身前。
“我还以为你会等我把饴糖拿过来的,没想到那么快就把药喝完了。”
“猜到雅一大人要回来了,刚喝下。”
无惨呛咳了两声,从暗沉的窗影中移出些许,没什么血色的手指捏着竹筷,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淋着琥珀色蜂蜜的苏蜜含进嘴里。
甜腻的味道瞬间侵占口腔,滑入咽喉。
“唔……这样啊!”
源雅一注视着无惨斯文优雅的吃相,浅浅翘了翘唇角,指腹蹭上无惨艳红的唇,抹去嘴角沾上的花蜜。
无惨动作一怔,没说什么。
安倍清继立刻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心中惊奇不已。
难道源雅一是认真的?
“刚刚是在聊什么开心的事吗?无惨,你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源雅一笑眯眯地凝着无惨脸上虚假的温柔笑意,通过对方身上的负面情绪剖析其真实想法。
这很有趣。
无惨的愤怒有时辛辣无比,很是呛人,有时却只是微微刺痛他的舌尖。
嫉妒则是能把他酸得牙根都软了。
要是负面情绪能直接变成咒灵的食物,那待在无惨身边的他,说不定脸能圆一圈。
“只是和他说了些医理上的事。”
安倍清继:“……是的,雅一大人。”
不,其实源雅一这家伙什么都知道。
无惨轻飘飘地侧了眼装木头人的药童。
不会看眼色的东西,倒是给他滚下去啊!
他已经在思考在源雅一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了。
……
时间的流速仿佛在无声无息间变缓了许多。
原本飘着淡淡椿花香的神社被浓重的药味全然浸泡侵蚀,连吹进的清风都卷着涩苦到舌根的味道。
等源雅一反应过来到底过去了多久时,神社外如火烧般的枫叶已经落了满地,刚来这的时候还是葱青一片来着。
无惨曲着腿,坐在屏风后,淡然地吞下那碗苦得要命的褐色药汤。
药方根据他的身体状况不停调配,今天的比以往喝的那些还要苦,甚至有古怪的酸味,像把树根放在石臼里捣碎后加水沸煮。
虽然他并没有吃过那种玩意儿,但在产屋敷家的时候听仆人们说过味道很是一言难。
这碗药浇在外面的椿树下,一定能把源雅一最喜欢的那棵给苦死。
想到这无惨扭曲的内心倏然生出几分快感。
黑眸咒灵正好摆着手从门外走进,见无惨盯着椿花冷笑,心中莫名咯噔一下。
“无惨?在想什么呢?”
源雅一自然而然地侧坐于竹榻边,倏然靠近。
无惨惶然转头,没料到源雅一会在这时突然出现。
一股不属于这里古朴淡香强势破开环绕在四周的药味,强硬地占据了人类的嗅觉。
接着一颗裹着蜜糖的栗子抵到了无惨沾了些许药汁的唇边,他下意识张开了嘴。
可原先捻着栗子的温热指尖并未撤退,连带着被含进了小半截。
“……”
源雅一快速缩回手。
黑漆漆的眼睛看了圈四周,见药师在外面兢兢业业地研磨药粉,而那个药童则是在阳光底下翻动晾晒的“花花草草”,没人注意到他们的举动。
还好还好。
心底莫名发虚的他略有些不自在地把手背在身后,无意识地碾了碾指腹沾粘的湿润。
无惨是不小心的。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吧?”
无惨默不作声地将源雅一的动作收入眼中,在心中嗤笑,愈发肯定源雅一对自己图谋不轨的猜想。
要的就是源雅一对他有所求。
等外面的那层糖化开后,他才嚼咽那颗软糯的栗子。
“很好吃,您又出去了?”
糖栗子可不是这种地方能有的,贵族女子出嫁时,常常把糖栗子划为嫁妆,还会跟其他贵女攀比谁的更多。
“是啊!”源雅一倦懒地打了个哈欠,“去了趟平安京,给你拿几味药材。”
他本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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