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可以。”虞音看后面上不漏声色,将三张纸都收了起来。
“只是若如此安排,不免有些辛苦虞姑娘。”思鸿虽将具体行事筹划周详,但有些担心劳烦虞音,怕她不愿意。
果然,见她面若冰霜,来时若隐若现的几分喜色都不见了。
“要…要不我再斟酌斟酌?”思鸿小声的试探道。
“你叫我甚么?”
思鸿听她这么问,这才发觉自己不经意间又喊了她虞姑娘,便把方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是担忧辛苦主人。”
虞音听后嘴角浅浅的弯了弯,“无妨,明日便按你说的行事,我早上来接你。”
她从不优柔寡断,事情一经想明白,立时便下定主意。
“我还要在这里一夜?不是说好想出对策便放我下去吗?这里怪冷的,让我下去不行吗?”他小步跟在虞音后面问个不休。
结果还是在青石旁睡了一晚…
翌日拜别虞怀素,虞音牵着轻雪带着思鸿,向北面高山的一处山洞中行去。
这山洞中岔路错综,饶是思鸿有意熟记,待走过十数处岔路后便早已不知所处何地。
出得谷来,虞音得知思鸿把马匹放在来时的山脊之上,这段路她熟悉,深知走过去要耗时不少。懒得等他,便独自一人上马先行,约定在凉陵城西小院会合。
她纵马奔驰片刻,忽然勒住缰绳,拍了拍轻雪,又折返回去。来到思鸿身前,凭高俯视片刻,向后稍让,
“上来罢。”
思鸿见她去而复返,显是在关心自己,不愿让他徒步寻找马匹。当下心头一暖,喜的眉目生春,跨上轻雪坐在了虞音身前,
“怎么又回来了?”思鸿笑问。
”低下点!挡住我了。”虞音按了按他肩上,抖缰前行,“谁知道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我去了也是白等。”
思鸿索性趴在了马颈上,轻雪被搔得晃了晃头。
她二人乘一匹马,走不快,自山谷东面绕过听风崖,这才来到那个山脊上。
又向山下走了一段,方才寻到挽风,它兀自在食草等思鸿。
二人各乘一骑,向凉陵城疾驰而去。
因出发没有思鸿那日来时早,寻马又耽搁了,是以午间即便没有休息,行至酉时仍有百余里路途。
催马又行一程,遥见前方十余骑,分作前、中、后三队,每队相距二三丈,亦在策马疾行。只是那些马匹脚力远逊轻雪与挽风,双方距离已渐渐拉近。
思鸿见那些人俱是黑衣黑斗笠,身形彪悍。座下坐骑也皆膘肥体壮,毛色相近,便对虞音道,
“寻常百姓断不会如此装扮结队赶路,不知是哪一路道上的人物,这些人还个个身负武功。”
眼见轻雪与挽风转瞬便要赶上,思鸿微抖缰绳,催动挽风抢至前方开路。待到与那伙人并辔之际,他略收缰绳放缓马速,扬声叫道:“诸位朋友,借过则个!”
话音甫落,虞音与轻雪已倏然自旁掠过。思鸿见状,亦催马急追。
只听得身后数人呼喝连声,鞭响不绝,显是见他二人掠过,心下不服,欲较脚力。
奈何轻雪和挽风神骏非凡,岂是寻常马匹可比?身后蹄声鞭响渐不可闻,未及半盏茶时分,那几骑已踪影全无。
又行十余里,日头西沉。思鸿抖缰赶上,“虞姑…主人,天色将晚,道路难行。此去凉陵府尚有百余里路,今日断难抵达了。”
见虞音松了缰绳,放缓马速,思鸿催动挽风凑近她身侧,并辔而行,嘿嘿一笑,
“嘿嘿,前日我来时,走的也是这条路。我家本在凉陵城西南,我怕算不准三百里的路程,便先绕道城北,这才寻上听风崖。”
他一带马缰,自虞音身后兜转至她右侧,续道,
“虽是多走了些冤枉路,但这沿途路径,我倒还记得。前面约莫二十里,便有一家客店,不如今夜就在那里落脚歇息,如何?”
虞音点了点头。
至客店时暮色已深,思鸿接过虞音手中缰绳,牵了两匹马去院中拴好,又在挽风鞍袋取了些银两。
掌柜见他二人容貌不俗,举止亲近,只道是一对行走江湖的璧人,迎上前笑道,“二位客官,小店上好的客房,来一间吧?”
思鸿忙道,“不要一间,要两间。”
掌柜先是一怔,随即笑道,“怎么?小两口拌嘴斗气了?”
虞音听他将二人认作情侣,登时晕生双颊,手上剑鞘攥的咯吱咯吱响。
思鸿侧身挡在前,耳根微热,“胡…胡说什么。”伸手指向二楼,“二楼最北那间,给这位姑娘,我要她隔壁那间。”
掌柜搓着手笑道,“客官,咱这店房可足够宽敞,二位住一间已是绰绰有余,何苦多破费?您可再想想?”
思鸿不敢再多言,取出一锭银子拍在柜上,“照办便是!”
行至北首第一间房前,思鸿歉然,“路途简陋,委屈主人了。”
“以后查案免不得辛苦,这已极好,去睡罢。”虞音推门回房歇息。
思鸿又问,“你一日都没吃东西了,要不要我备些吃的?”
“也好,准备好来叫我便是。”
待二人沐浴更衣毕,思鸿备齐酒食,方请虞音过来用膳。
虞音居上首,思鸿陪坐次席。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当”的一声又将空杯顿在桌上。
思鸿立刻俯身斟满,她仰首又是一饮而尽。
平日鲜少饮酒的她连饮三四杯,到第五杯时,见思鸿看着她不再添酒,便抢过酒瓶独自斟来。
如此喝到第十杯时,她酒杯拿在手上,两行清泪滑过面颊,咬了咬下唇,抽噎的更是严重了。
“我知道你着急,可总要一步步来。”思鸿温言相劝。
“你不明白,我上次见到她们…”她抽噎两声,续道,“她们饿的比你还瘦。”
思鸿,“……”
“我恨不得现在就过去。”虞音醉意上涌,面上却愈发白了。
思鸿又劝道,“即便我们现在赶路,夜里走得慢,等到了凉陵城也天明了,还记得我们的计划吗?”
虞音扶在桌案上垂着头,想到那三张纸上所书,心里稍稍好受一些,暗忖,“自上次得闵云舒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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