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有三四个兄长还有两个弟弟,其实也不是多难认,两个弟弟光看年龄就可以认出来,至于和他没差太多的五皇子,郁怀季还略有点印象,为人单纯善良,他们前世虽没多么相熟,但相处也算融洽。是以见五皇子对他笑着点了点头时,他也呲着大牙朝他招了招手。
这回反倒是五皇子渐渐露出了疑惑神情。原因无他,就是感觉有段时日不见,郁怀季怎么和变了个人似的。
郁怀季目光一转,正看见了郁怀盛恨不能将他凌迟的目光,他匪夷所思道:“你怎么被放出来了。”
郁怀盛将目光收回,说道:“六弟可真会说笑。”
面上格外平静完全看不出什么,不过郁怀季知道他的尿性,便翻了个白眼。
老学究沉声道:“六殿下快些入座罢,诸位也都静下来。”
郁怀季的位子靠着矮窗,他坐下之后捶着腿悔不当初,早知道这么麻烦,为何不要皇帝二十两银子,他又为何不来之前就将银子先要到手。
在老学究开讲不久,郁怀季开始后悔没要皇帝三十两银子之时,给郁怀季送东西的人到了。
他没有抬头迎接这四下的目光,只将脑袋埋了看着面前的东西,终于忍不住掏了块荷花酥放进嘴里。
味道一般,还是城南的辣子鸡好吃,他听闻那家酒楼的蟹酿橙味道一绝,只是如今不是蟹肥时节,倒有些可惜,想吃螃蟹便得再等上数月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上。
皇帝将他安排了十分周到,至于惹事什么的,郁怀季摩挲着手掌,觉得他怕是要让皇帝失望了。
他再吃下一口糕点时注意到了他旁边小孩灼灼的目光,小孩大概十二二岁,似乎是他的七弟,那小孩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糕饼,像是馋极了。
郁怀季抬头看了一眼讲得忘情的学究,递了一块到他跟前。
那小孩眼睛一亮,却没有立刻伸手,巴巴地望了郁怀季一眼,像是纠结着拿不拿糕饼。
郁怀季会错了意,直将一大盒糕都递到他面前。
那小孩愣愣地看着他,郁怀季咽下了吃的,对他道:“拿着吃啊。”
“……谢谢六哥,六哥你真好,嗯……我能拿一块给九弟么?”
郁怀季十分豪气:“你们分你们分,我也不爱吃。”
将皇帝给他拉的仇恨也分点吧,皇帝定是看他不顺眼故意的,实在小肚鸡肠。
总之,最后这盒糕似乎传到了许多人手中。
冬日里的太阳最是暖和,郁怀季这位置正好可以晒到太阳,暖洋洋的不知不觉间昏昏欲睡,要栽在桌上前他很明智地将方才皇帝送来的披风垫上。
后来郁怀季和他们闲聊时才晓得那天的情形。
老学究盯着他半天,脸色铁青,实在难看,最后忍不住提了戒尺走到他跟前想给他拍醒,还是七皇子扯住了学究的袖子,轻声道:“先生留情。”
前头的五皇子许是刚刚吃了他的东西,欲言又止地也想帮忙,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是恳切地望着学究,九皇子叫学究凶巴巴的模样吓得不敢动,默默将糕饼藏好,担忧地望了一眼郁怀季。
当事人却还在呼呼大睡。
还据说老学究已经吹胡子瞪眼睛准备骂人了,是七皇子说了句:“先生,爹爹疼爱六皇兄,若他有错处爹爹自会亲自教导,皇兄病愈不久,身子难免不适,如此情况,想必爹爹定是疼惜不已,您便饶皇兄一回罢。”
不过几句话却字字珠玑,完全说在了点子上,五皇子向小他五岁的弟弟投去钦佩的目光,而七皇子愣是心中颤颤巍巍地给郁怀季挡下了一灾。
总之郁怀季不是被敲醒的,而是老学究吩咐散学的时候慢悠悠地爬了起来,他这一觉睡的不踏实竟还做了个梦,不是什么好梦,他醒来的时候心中一阵阵地发紧,额上出了冷汗,但他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梦了。
七皇子笑嘻嘻地看他:“六哥,你要走了吗?”
郁怀季刚点了点头,却见郁怀盛站在了他面前,昔日的储君依旧满身的傲气,说道:“六弟,不如同皇兄说说话,你我兄弟二人可是许久没有见过了呢。”
有点晦气,但郁怀季笑眯眯地道:“那正好。”
悠哉哉跟在郁怀盛后头走时,郁怀季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被关了一阵变了不少嘛,可惜这惩罚不痛不痒的,让你依旧不知道天高地厚。”
郁怀盛握紧了拳,似乎愤怒至极,郁怀季一看四下无人,便说道:“郁怀盛,你转过来。”
郁怀盛转头怒目看他,却不料下一刻郁怀季便结结实实一拳砸在他脸上,将他掼倒在地。
“痛快啊”郁怀季活动了一下手掌,道:“你是又想出了什么阴招要弄我,没事啊,等我好好收拾你一顿你再出招,我不会短你机会的。”
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将军最清楚避其要害地收拾人,甚至没等郁怀盛爬起来骂几句,郁怀季就一脚踹在他身上,他听见一声惨叫之后满意地勾了勾唇,说道:“你叫得这般惨,我可真是高兴。”
“你……下贱东西,你胆敢……啊!郁怀季,你松开,你竟如此猖狂……”
郁怀季抱着手臂,一只脚踩在他脸上,好整以暇道:“嚯,原来当恶人的感觉这么爽。”
“郁怀季!住手!”
怒不可遏的皇帝似乎是急匆匆过来的,后头跟着气喘吁吁的七皇子还有小短腿九皇子,七皇子气都没喘匀就说道:“六哥六哥,我把父皇找来了,你别怕……”
空气中一片死寂,郁怀季抬脚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怕的是什么,他就是怕皇帝来,尚且还没打过瘾呢。郁怀季将脚移了移,皇帝勉强缓了面色,却不想,他又是一脚踢在了郁怀盛身上。
七皇子绝望地闭了闭眼,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果然除了郁怀盛的惨叫还听得皇帝怒斥道:“朕叫你住手,郁怀季,你放肆!”
郁怀季这回真住了手,对着皇帝微微一笑,道:“陛下也知道,我一贯就是这样,我将您的心头肉给打了,任您怎么处置,流放贬谪,或是匕首毒酒,我都受得。”
皇帝总之是被他气的先行一步,他被领着,郁怀盛被人搀着前往皇帝的殿中,忧心不已的七皇子一路跟上。
途中郁怀盛一直恶狠狠地盯着他,若不是被人拉着,怕是就要跳过来打他了。七皇子想了想,觉得他六哥一会怕是麻烦了,毕竟他四皇兄的脸已经肿得看不出原样了。
郁怀季自然感受到了这股视线,睨了郁怀盛一眼,说道:“皇帝不在,这些人也拉不住我,你是不是还没被我打够?”
“小贱种,你在爹爹面前装可怜道我的谗言,冤害我不成如今还要谋害我,我定要你好看!”
郁怀季一脸惋惜地啧了几声,早知道不管皇帝骂不骂他都该再多打几下的,他复又对七皇子说道:“小七啊,我们今晨不是还挺好的么,怎么你转头就翻脸,去告状带了陛下来,这可不是仁义之举。”
七皇子干笑道:“我是怕六哥出什么事,六哥现在和之前不同,我就想着爹爹必定是会护着六哥的,实在没想到六哥你……身手这般好”
郁怀季:“……那真多谢了。”
皇帝殿中早备好了熟悉的阵势,郁怀季眼皮一抽,十分后悔没再多踹郁怀盛几脚,左右都是要挨打的,现在看来实在是亏得很。
皇帝坐在上首,面容冷峻,斥道:“看什么看,跪下!”
郁怀季低头跪了,一言不发。
郁怀盛正带着泪想要开口,却不想皇帝又道:“哭什么哭,还有你,给朕跪下!”
郁怀季不厚道的笑出了声,郁怀盛愤然道:“爹爹竟一味偏私,您近来对盛儿冷淡便罢了,今日分明是他动手打的盛儿,爹爹为何要……。”
“你闭嘴,跪着,莫要让朕治你忤逆之罪!”
郁怀季又毫不客气地笑了,却被皇帝剜了一眼,说道:“还笑,说罢,怎么回事,他说的可是真的。”
“不是”皇帝甫一说完,郁怀季便斩钉截铁且言简意赅地道:“是他要害我。”
郁怀盛瞪大了眼:“小贱种你竟敢颠倒黑白……”
“够了,郁怀盛,君父还在这儿坐着,你现在像什么话?”
郁怀季接着笑,皇帝一看他就觉脑仁疼,他唤了薛福,摆摆手道:“每人各罚四十板,打完让他们滚。”
怀季立刻抬头,道:“陛下,那我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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