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嘉月再睁眼时已经是后半夜了,眼前昏暗不见五指,似躺在某处,衾被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挪了挪身子,却发现仍旧使不上力。
虽然十分庆幸自己还活着,可不知身在何处,又不免惊慌。
她费了些力气挪到了床榻边沿,缓缓起了身,奈何没走出两步,身子一软便往下跌,桌上的茶壶被她碰摔在地上,幽静的黑夜忽地发出一道响亮的碎裂声。
随即门便被推开了。
昏弱的光线照射进来,温嘉月看见一个妇人快步朝她走来,见她摔在地上吓了一跳,急忙去掌了灯。
房内亮堂起来,温嘉月才发觉身处的这房间宽阔华丽,四面墙无窗只设宝格,摆得皆是珍宝古玩,地上桌上也全是些物件,像个藏宝间。
妇人举着灯行近,身侧的琉璃盏反光刺眼,她移开视线警惕想躲开,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嬷嬷将灯放下,扶着她起来:“莫害怕,可是要喝水?”
妇人似是下人却衣着华丽,但模样还算和善,温嘉月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喉咙却是嘶哑无声,只好无奈点了点头。
嬷嬷喂了些水给她,瞧她面色比来时还要不对劲,不由摸了摸她的额头,发觉滚烫得吓人,又是一慌。
“怎得烧这么厉害!”
嬷嬷听吩咐要看好人,哪知人一来就病。她欲往外走去回禀,忽地想起今夜王爷回了府,前头那福公公又特意嘱咐不必将此间事做回禀,免惹得王爷不高兴,便又收回脚不敢去惊扰。
只将人扶回去:“奴婢去打些水来,姑娘先躺着歇下。”
温嘉月躺回了旁边的梨花木榻上,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到底被送到哪里,又该如何逃脱,剧烈的头痛令她思绪混乱,根本撑不住片刻。
后半夜至清晨,嬷嬷皆用温水替她擦拭身子,奈何没有丝毫退热的迹象,人也就这样昏睡不醒。
她倒也没多在意,恶寒发热多半是要熬上一天半天的。她白日里派人出府去抓了几副退热的药,煎好喂了些,想着晚上便该好了。
可哪知,这娇贵人吃药下去一点反应没有,昏睡两日都没醒。
嬷嬷到底察觉出不对,再不敢耽误,派人去禀报。
李承钰两日没有回王府,照旧宿在云乐坊。
福宁原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后日便该启程离京,那侯府二姑娘还留在王府,不免着急。
侯府那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像是完全忘记了有这么个女儿,也不闹了。偏的外头却传得沸沸扬扬,说他们王爷在琼林宴看上人侯府二姑娘容貌,当即把人骗走,甚至还把人弄昏在马车......
似这等荤得离谱的流言最传得快,若再不把人送回去,可真就说不清,送不走了。
福宁立在外间踌躇着,到底开了口:“王爷,那二姑娘您打算怎么办?”
李承钰靠坐在那儿,眼皮都不曾抬动半分:“永宁侯乐意献女,本王能有什么打算。”
福宁愣了一下,不知这话是何意。
昨日夜里回云乐坊,有个不知死活的醉酒男子在门口与人聊着王爷与二姑娘的谣言,王爷仿若不闻,就这样从那人身边行过。他了解王爷是最不喜有人算计的,可这回不知怎么,王爷不去圣上跟前解释,也没有什么别的反应,竟就这么不管了。
他猜不透王爷的意思,没来得及再问,王府的仆从火急火燎来了。
福宁皱着眉出去听了回话,当即骂了声蠢货,急急又回了湘阁。
“王爷,适才嬷嬷派人来传话,二姑娘病得严重已经昏迷了两日,这要是在王府出了事,可当真怎么都说不清了!”
永宁侯都能狠心把女儿送出去,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倘若他就没想过那二姑娘能活着,就此陷害王爷呢?
福宁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可抬头见自家王爷不紧不慢起了身,睨了他一眼:“他费心把人送来,又怎会如此愚蠢?”
到底得了令,福宁拿着王爷的牌子当夜便进宫请了太医来王府诊脉,道是风寒未愈又服用了软骨散,才致病情加重。
福宁听见这软骨散到底吃了一惊,暗道这永宁候也是个心狠的,竟然对自己女儿都算计。
随即让太医写了个药方子,因怕走漏消息,临走时还威胁着要把嘴守严实,老太医哆嗦着连连点头,当作什么也不知情地离开。
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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