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乔染秋未想到的是,她话音落下后,项心雅却是叹了口气:
“你师兄的身份,我们未能查到具体,但……侯爷查到,在廖仵作经办秋家一案之前不久,远京还曾发生过一桩案子——那是一桩贪腐案,涉事官员乃是一寒门子弟,姓傅,名叫傅识轩,广宗皇帝尚在位时,本还算赏识他,差一些将他指作如今永安大长公主的驸马,但……约莫是又觉不甚满意,最后给他指的,是彼时的温国公方千宥之女方敛韵。
“查办此案的乃是刑部,而因这案子不涉人命,因此按道理来说,当是和廖仵作无关才是,不过……当时这案子闹得也不小,傅家好容易有些起色,转头就被抄了家,作为傅识轩的妻子,方敛韵也被牵连入狱,彼时方敛韵的儿子出生约莫已一年有余,很可能是随娘亲一道,被暂时关在了女牢之中。而你师兄……是叫方栩,对吧?”
“不错……”乔染秋点点头,“若这么看,按着我师父给我们另取名皆随母姓的作风,我师兄很可能便是这罪臣之后了,而柳辰业之所以能控制他,或许也是借他的身份做了文章。可……柳辰业又凭什么能那般早便知道他的身份呢……?难道……是和他的玉坠有关不成……?”
“玉坠……?”听得乔染秋这话,项心雅似乎愣了一瞬,有些不解地追问道。
“是……”乔染秋点点头,解释道,“我师兄自幼时起,脖子上就一直挂着半块墨玉玉坠,完整的坠子上头,应是雕了一对鹰隼,但因被切作了两半,上头便只有一只了。”
不想在解释之后,项心雅面上的表情竟是又疑惑了几分:“奇怪……这玉坠听上去怎么……”
“怎么……?”乔染秋见状,忍不住追问道。
项心雅并未立刻回答她,思索了片刻后,是摇了摇头:“这玉坠之事,我还需得再查上一查,目前我能想到的,都实在模糊,无法告知你详细。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也是我们之前考虑思量后,对柳辰业为何知晓你师兄身份一事,做出的推测——秋致延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如今的太常寺卿姓甚名谁,也未告诉过你,他除了太常寺卿这一官职外,还有什么爵位?”
乔染秋闻言一愣,而下一瞬,她便瞪大了眼:“太常寺卿……和温国公有关,并且……姓方?”
“正是。”项心雅点点头,“他叫方藏序,是方敛韵的嫡亲兄长,因是嫡长子,是以……还席承了温国公的爵位。”
刹那间,乔染秋只觉寒毛直竖。
都串上了。
任职太常寺卿的温国公,也身在这局中时,一切便都不一样了。
难怪秋致延会在温国公老夫人的寿宴上,与唐含章暗中行那等同于卖女儿的交易,而也正是因乔染秋的身份暴露,再加上有玉坠作为证物,最后才叫他们**人顺藤摸瓜,让方藏序也知晓了自己的外甥流落在外,更给了柳辰业把柄和机会,接近并拉拢方栩。
乔染秋本不认为,他的师兄是将血缘看得比是非还重的人,但……联想到师兄对自己存有的情感,乔染秋又觉,或许她从未真正了解过她的师兄。
如今看来,血缘,可能还真是方栩入局的理由之一。
而如今再想,乔染秋也突然意识到,叶寻舟知晓她和方栩的**,甚至可能还早于他们抵达栎阳之前——
在潞合城遇到的那个申佰祥,以前……可不就在刑部任职吗?而申佰祥认识廖书妤,说明廖书妤入仕的那几年,他就在远京。
乔染秋记得,在潞合的时候,叶寻舟前去单独寻过他。
彼时的叶寻舟,或许不一定是寻申佰祥询问乔染秋和方栩的身份,可能……本是要问廖书妤相关的事宜——毕竟廖书妤在朝时,叶寻舟都还未穿越过来,对她的事或许不甚了解——然而最后叶寻舟恐是阴差阳错知道了傅识轩一案,由此,便推出了乔染秋和方栩的身世……
叶寻舟啊叶寻舟……真是什么都知晓,却又瞒得自己好苦……
但凡他同她说一说呢……?或许如今便不是这般局面了……
而若是之后见了他,乔染秋一定要……
可乔染秋之后……还能见他吗……?
还有……秋致延自己是礼部尚书,他的这位同伙又任职太常寺卿,掌管礼乐宴请,上一次圣上宣人入宫,可也是宣了温国公的,而秋家和苍王府的结亲日乃是在正月初九,再过几日,上元过后,乌昭使者就将进京……
一旁的项心雅见乔染秋久久不说话,似乎还以为乔染秋是在因方栩之事感到失落或担忧,犹豫了一阵子后,轻声开口:“你也别太担心,你师兄他……尚且年轻,或许是受了柳辰业的诱骗,且他属意于你,也或许……是一时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在同寻舟置气也说不定。待之后一切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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