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从城堡行驶到约好的图书馆大约需要两个小时,这对许久未曾出门的阿琉斯而言并不算友好。
好在他早就有所准备,上车的时候喝了一瓶助眠药剂,很自然地在车上睡了一觉,等睡醒的时候,目的地也快到了。
拉斐尔坐在车辆的副驾上,转过头温声询问:“要再睡一会儿么?”
“马上要到了,”阿琉斯用仆人递来的温热毛巾擦了擦惺松的双眼,“倒也不必再睡一觉、让他们等了。”
“是我的工作失误,今天应该开房车出来的。”拉斐尔的语气很自责,像是真的有些懊悔似的。
“房车的目标性太大了,”阿琉斯倒是理解对方的安排,“还是车队这种一模一样的车型,能够分散风险、更安全些。”
——同样也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这次出行并没有选择直升飞机。
拉斐尔轻轻地叹了口气:“总归是委屈了您。”
“你正常些,”阿琉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扣,“我既不是小孩子了,也不是那种挑剔的雄虫。”
“我倒宁愿您多挑剔些。”
阿琉斯尚未来得及说什么,车队最前方的车辆递来了消息,说车轮已经压上了金红色的地毯,金加伦议员的副手携接待团正在路侧迎接。
“……距离目的地似乎还有两公里?”阿琉斯看了一眼光脑的实时地图显示。
“的确如此,看来,金加伦先生非常重视您。”
“他重视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父亲。”
阿琉斯反驳了一句,但到底去了几份路途过远带来的不快。
没过多久,他乘坐的车辆也压上了金红色的地毯,隔着车窗,他看到了一列人在向他行礼。
如果是过往太平的时候,或许他会下滑车窗和对方攀谈几句,如今出于安保考虑,阿琉斯也只是让车窗的颜色变浅,和对方挥了挥手。
车队在引领下行驶进了VIP停车场,近百名随行人员先下了车,层层叠叠地将阿琉斯所在的车辆围住,拉斐尔先下了车,亲自开了车门,阿琉斯一边腹诽这冗长的礼仪程序,一边移步下了车——他的脚踩在了柔软的垫子上,周围的雌虫沉默地注视着他,随时准备上前扶一把似的。
等阿琉斯站稳了,雌虫们才散开了两列,金加仑的副手脸上带了层薄汗,上前弯腰行礼:“阿琉斯殿下,金加仑议员派我来此迎接您,他本想亲自迎接,但虫后临时委派了任务,特令我向您请罪。”
“公务要紧,没那么多讲究,”阿琉斯的目光落在对方的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索伦。”
索伦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引着阿琉斯上了接待用的贵宾接驳车。
接驳车走得并不快,雌虫们跟在后面前行,一行人浩浩荡荡、不像是要去参加剪彩仪式,倒像是要去打架。
阿琉斯小幅度地侧过头,询问索伦:“我们还要走多久?”
“十五分钟。”索伦轻声回答。
“好吧,”阿琉斯温和地征求对方的意见,“你需要一个浅层的精神力疏导么?我能感受到,你的精神场有些波动了。”
索伦的表情,在一瞬间变成了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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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钟的时间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
但足够阿琉斯伸出了精神力丝线,链接到了陪同他前进的所有雌虫的身上,为他们做浅层的精神力疏导。
在进行疏导前,为了以防万一,他询问了所有雌虫的婚姻和恋爱情况,得到的都是单身的答案——阿琉斯这才放纵了自己的精神力插入了他们的身体之中。
阿琉斯倒也不是突然发疯、想要消耗自己的精神力,而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索伦一行人的状态不佳,而自己的随从们,也有一段时间没做疏导了。
诚然他们可以选择雇佣“职业雄虫”或者服用对应的缓释药剂,但阿琉斯的等级还算可以,他又比较无聊,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吧。
在阿琉斯收回最后一根精神力丝线后,索伦向他深深地行了个礼,阿琉斯摆了摆手:“只是一件小事。”
他下了车,索伦为他温声介绍参与剪彩的嘉宾,态度热络又不失分寸。
拉斐尔不着痕迹地向前,等阿琉斯反应过来的时候,拉斐尔差不多都挂在他身上了,还会用很温柔贤惠的语气说:“索伦先生懂得真多,雄主和我都非常满意您的服务。”
阿琉斯有点想笑,但也有点佩服索伦的表情管理能力——至少比里奥要强多了。
拉斐尔的“雌虫竞争”模式终止在进贵宾室前。
阿琉斯刚迈进门,就看到了一身白金色西装的金加仑议员。
或许是因为要参加剪彩活动,金加仑今天并没有打扮得金光闪闪,而是偏向了行政简洁风。
西装做了收腰设计,阿琉斯多看了一眼就立刻上移了视线、落在了金加仑佩戴的银丝平光眼镜上。
他非常确信上次金加仑见他时没有佩戴眼镜、也没有佩戴隐形眼镜。
“日安,阿琉斯殿下,”金加仑嘴角上扬,“只是装饰用的眼睛,没有度数。”
“日安,金加仑阁下。”阿琉斯没问金加仑为什么会猜到他心底的疑惑——玩政治的人,七窍玲珑心是基本条件,他雌父出身军队,也经常能猜到他未说出口的话语。
两人默契地说了一会儿社交辞令,金加仑将阿琉斯引见给了贵宾室的其他嘉宾,阿琉斯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但自小接受的教育让他可以良好应对。
等熬到了正式上场的时候,阿琉斯甚至悄悄地松了口气,然后下一秒,就听到了金加仑刻意压低的、含着笑意的声音:“仪式很快,马上就结束了。”
阿琉斯瞅了他一眼,金加仑轻轻地点了点头,像是在加强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似的。
等上了台,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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