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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意义

理智可以是坚硬的钢铁,任何东西也无法动摇,但它也极其容易变做单薄的纸片,轻轻一碰就会软化,不过外界是将它塑造的极大推手,于是剩下的理智都在告诉自己要理智。

宇智波鼬收回手,立直身体,转头望向空间裂缝,笑容轻敛。

“走吧。”

而另一边,可怜了蝎和迪达拉,警惕了好半晌才终于确定那莫名其妙钻出来的敌人确实离开了。

“敌人?”放松下来后,迪达拉松展开四肢,将警戒的身体里放轻,摸着脑袋直嘀咕,“不过蝎大哥,哪有这样的敌人,悄悄出现不要我们的脑袋也没伤害我们,你口中的敌人,出现就只为了嗯…嗯……”

他斜瞥着蝎,嗯了半晌,还是没有忍住,噗一下笑了出来。

“哈哈哈,哪家敌人是给人敲脑瓜崩的?小孩子才会有这样的恶作剧吧,还让你吓得从乌龟壳里蹦了出来。”

“蝎大哥蝎大哥,你不会是害怕了吧?哈哈哈哈。”

什么都没有发生,迪达拉便觉得爱装严肃的蝎被人敲了脑袋这件事实在好笑又滑稽,乐得太过,忍不住捂起了肚子,眼泪都差点笑出来。

空中突现一个傀儡,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猛地将迪达拉按住脑袋狠狠掼在地上,他大笑的嘴来不及闭上一下狼狈地吃了一嘴沙子。

“呵、呵呵。”蝎也笑了几声,刻意从迪达拉的身体上踩过,走回去将绯流琥重新套在本体上,瞬间又从俊秀小伙变成了弓背老人,“蠢货,也不想想,忍界能无声无息接近我的有几个,还让你也没有发觉。”

作为能一人灭一国的叛忍,蝎还算有些自信,迪达拉能作为他的搭档,他勉强也将对方加上。

“如果来人想要杀我们,你能找到对方然后反抗吗?不,刚刚,我们谁也没有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迪达拉咳嗽着趴在地上,刚要反驳,但一想他自己也确实没有发现,于是撇了撇嘴不说话了,不服气地静静听他分析。

然而蝎才刚说了两句便一顿,因为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等等,如果对方确实没有出现,我们身边确实没有人呢?”

“没有人的话……”蝎沉默起来,开始回忆那只手没有出现时自己在做的事,他正开玩笑着,让迪达拉换一种方式挑战宇智波鼬,下一秒那只手便出现了,仿佛是对他玩笑的不满。

一道灵光闪过,“五尾是宇智波鼬身边的人抓的,而那个小姑娘,在你面前用过空间忍术。”他望向迪达拉,“喂,你,那次见过的空间忍术,感觉怎么样?”

迪达拉不可置信瞪眼,“哈?怎么可能!我才不相信是那家伙从我手中抢走五尾的!她一看就不是忍者吧!不是忍者又怎么会空间忍术?”

虽然封印五尾人柱力时他的注意力全是冲宇智波鼬报仇上,但他也不瞎,黑黢黢的山洞里,一伙滋滋滋信号般缺失亮着暗淡七彩纹的叛忍,背后还立着巨大又狰狞的魔像,现场诡异得一看就是反派在做坏事,可偏偏令人惊讶的是,竟有一个人像无意中闯进去的一样,和黑暗的一切格格不入。

迪达拉发誓,他只是觉得对方比爆炸后的光暗淡一点,所以他才第一眼注意到的,绝对不是被闪闪发亮到第一眼就被闪到了。

绝对不是!

“那双金色眼睛还挺好看的,像炸弹炸开后的余波,是不是啊蝎大哥?”迪达拉捉了捉视线里的黄色刘海,压了压声音,说着说着莫名咬牙切齿,“还有还有,果然是无耻的宇智波鼬,居然使用幻术诱拐普通人!”

蝎:“……”

一傀儡拳头冲迪达拉脑袋飞了过去,“我问的是这个吗?你这扭捏和义愤填膺的恶心样要做给谁看?!蠢货!!”

气极了变成了无语,“算了。”他自己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是不是忍者不重要,诱拐不诱拐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使用的能力是不是忍术,又强大到了何种地步。

这不是很令人好奇吗?

如果刚刚真是她的话……蝎觉得自己做傀儡的手有些痒了,有一个顺眼的傀儡是很难得的,排除未知的力量和那老远都能听见别人说话的感知力,平时眼睛累了捞出来看看也很划算。

他不觉得惩罚人的方式是捉弄对方敲脑瓜蹦的人有多难拐。

-

雨之国常年大雨,这个小国家夹在大国之间汲汲求生,总是不停的雨仿佛是在频繁战争中痛苦的雨之国人落下的泪。

后面被称作忍界半神的山椒鱼半藏横空出世,才勉强消减了这个国家在战争上的无能为力……不过,山椒鱼半藏恐怕已经死了,宇智波鼬猜测到,因为对方已经很久没有在人前现身,即便雨隐村被封闭起来不让外人进入给了他不现身的借口,但宇智波鼬知道雨隐村封闭起来的理由不是为了这个。

这里是晓的据点,这才是不容外人进入的真正原因。

微尔撑了个懒腰,道:“美人,在这里等一等,马上就好了。”

她从空间缝隙中跳下,落至钢铁高楼的最顶上,正是佩恩身后,而她没有隐藏气息,一出现,雨中的人便立马察觉,瞳孔一缩迅速回头。

“晚上好啊,晓老大~”她弯眉笑眯眯地冲对方招了招手。

“微尔?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

后面的话佩恩没有机会说出口,因为和那双鎏金色眼睛对视那刻,他的瞳孔便开始涣散,一秒不到,整个人瞬间失去了对自己的控制权利,不止身体,包括意识。

微尔转身,往身后邀请地伸出手。

宇智波鼬从空间缝隙中走出来,她冲他眨了眨眼,“哦呀,王子殿下,您的骑士共犯已经将敌人控制了,过程可辛苦了,我可是与对方在精神世界里大战了三天三夜才勉强拖着这具爱您的身体回到您身边。”

“还请亲爱的王子殿下见证骑士的辛劳,千万不要吝啬一个奖励哦~”

宇智波鼬望着她灿烂的笑脸,伸手在那颗银色脑袋上轻敲了一下,随后在她不可置信悲痛欲绝的表情中,勾了勾唇。

“奖励。”

为了节约时间,他的万花筒一亮,冲着佩恩,瞬间将没有抵抗的对方拉入幻术。

微尔跟在他身旁,没有随着进入幻术空间,而是盯着那双猩红的写轮眼看。

又漂亮又酷炫。

微尔摸着下巴点头,眼一眨后,眼睛霎时一换,同样形状猩红的万花筒出现在她眼中,紧接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镜子,她凑上去瞧了瞧,自恋地欣赏两秒,嘿嘿笑着。

头一转又望着佩恩的轮回眼,毫无距离感地凑了上去,眼睛的图案再次变化。

重新望着镜子,盯着那双紫色圈圈眼,没过一会儿,她就不满地摇头。

“不好看。”

眼睛重新变了回去,镜子里的鎏金色双眼明亮清澈,她这才哼哼再次勾唇,满意颔首。

“真棒!”

镜子往空中一甩不知扔到了哪处空间,没有阻碍,佩恩的清晰面容直勾勾出现在眼前。

微尔原本只是随意一扫,却慢慢的,她扫着扫着,看着看着,一顿,狠狠沉默了。

橙黄色的头发像傍晚天际深沉的黄昏,面无表情的面孔棱角分明冷硬俊俏,看着是冷漠理智的角色,连象征力量的紫色轮回眼失神盯着前方时也无比摄人,可偏偏除了这些,在他身上,又深藏着一股说不出将责任抗在肩上的悲天悯人。

和宇智波鼬不同,这是另一种美。

脸上诡异的钉子还让这种美更神秘。

微尔呆呆的,不知不觉围着他转了一圈,将整个人也观察了一圈,下一秒,倏地绷直了身体,眼睛蹭得亮起。

“好家伙,这可是个大美人。”

“哎呀哎呀。”她懊恼此刻竟然发现晚了,竟少了更多欣赏美人的时间,后悔的急急将人盯着,试图将之前落下的时间补回来。

当然,她只是看,并没有打算触碰他,凑得再近也隔着距离,没有试图伸出手去碰一碰,只是简简单单的欣赏着,高兴得围着人团团转,偶尔乐过了头倒吸一口气。

“要不我加入晓吧!!”

不过她刚升起这个想法的下一秒,就可惜地直直摇头叹气。

“可惜了可惜了,竟然是具尸体。”

这也是她才发现的事。

兴奋的表情收敛,她回过头,望向清醒着盯着她看了不知多久的宇智波鼬。

“美人,看来我们还得走一趟了,去找找控制这位美人尸体的幕后之人。”

她可以将人的身体和意识同时控制,佩恩的身体,幕后人的意识,但宇智波鼬的幻术却无法跳过一具尸体直接拉幕后人入幻术,所以,得重新找人了。

不过重新找人不需要感知,因为对方的意识在她这里,简简单单就能发现对方的藏身之地。

一处漆黑的地下室。

她笑眯眯的,重新向宇智波鼬伸出了手。

他也终于将眼神从她身上移开,平静扫了佩恩一眼,目光特别放在了他从前根本不在乎的脸上,一秒后,淡淡挪开视线。

修长的手伸出,没让微尔像之前那样抓住他的袖子,而是抓住她的手腕。

牢牢抓住。

颔首,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好似什么都不介意。

两人瞬身消失,再一次出现后眼前更加黑暗,前方,若有若无的呼吸声断断续续。

微尔打了个响指,黑暗的周围骤然化作白日一般明亮。

前方的人出现在眼前。

红色及肩短发,低垂的头,瘦骨嶙峋的身体,轻如云雾的呼吸,赤裸着上半身,背后连接着好几份管道。

黑暗被驱散那刻,他抬起头,冲两人望了过来,瞳孔失神,显然没有自己的意识。

宇智波鼬再次发动月读,只用了一秒他便清醒过来,对方的脑袋也再次垂了下去。

幻术和现实时间不同,看似短短一秒,但在幻术里,对一个没有抵抗的人,该问的,他都知道了。

“美人,这人是谁?”微尔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长门身前,仰着脑袋好奇地瞅对方。

“长门。”宇智波鼬道:“他是长门。”

“轮回眼的来历他并不清楚,只知道在父母被木叶忍者杀死后他昏迷了,等再次醒来就拥有了轮回眼。”

关于轮回眼的所有能力他都已经问清楚了,以木叶现在的能力确实无法敌过,但无法敌过不代表不去了解,战场上,情报往往代表着制胜先机,他还问了关于‘宇智波斑’的情报,对方确实才是晓真正的幕后人,只是对方是不是真的宇智波斑,这个连长门自己也不知道。

毫无疑问,晓的后面,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猩红的万花筒瞬间冷漠。

“木叶啊。”微尔点了点下巴,“那不就是美人的村子?”

宇智波鼬望向她,抿唇,不是很愿意说起这个话题,但他还是说了,“微尔,这就是忍者,是这个世界令人痛恶的杀戮代表。”

“我也是这样的忍者,甚至比所有人都做得更过分。”

她回望他,表情只是一副‘这样吗?’没有任何厌恶与不适。

宇智波鼬顿时松了口气。

目的达成,今夜算是告一段落,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宇智波鼬回神,一下抓住微尔,两人快速消失。

在他们离开那刻,长门迅速清醒,由于幻术让现实时间太短,连晃神的片刻都算不上,长门完全没有发觉刚刚发生了什么。

小南从外面走了进来,重新变回黑暗的地下室里,她提着灯,担忧地停在了长门身前。

“小南,你怎么来了?”

小南见他无事,彻底安心,“不知道,我只是忽然有些担心。”

长门和她说了会儿话,安慰了几句,等她放松地离开后,他通过佩恩的眼睛继续望着黑暗中的雨隐。

一切如常。

从空间缝隙重新回到旅馆,宇智波鼬的视线又一次恍神,失焦了好一会儿才再次重新聚集。

微尔蹲在地上看他,眼睛还是那般亮,她道:“你生病了,美人。”

“要我为你治好吗?睁眼闭眼就好了,一点也不会痛哦~”

自己的血继病越发厉害了。

宇智波鼬心里知道,他闭上眼睛缓了一下,却没想到睁开眼后,微尔的面容突然模糊。

心跳猛地一滞,他瞬间伸出手去抓住了人,想借着这样的举动,将那看不清人的模糊赶走干净……也幸好……幸好血继病还不是那么严重。

清明重现,拧着眉的他再次看清了眼前的人。

和她的对视这一刻,心里陡然放松,一种说不上的感觉浮现出来。

“你还在。”像是某种安全感,游荡的灵魂得到了停留之处的安全感。

这种能够停留的安全对于无处可归的人很容易产生贪念,宇智波鼬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即将无法控制地走上了这条路,犹豫着,最终还是没有制止,他柔和地弯起漂亮的眉眼,温柔摸了摸她的头发。

“谢谢你。”

“没关系。”微尔也笑起来,“美人,今夜你说了好多次谢谢你,但没关系,我也会回你好多次没关系,嘿嘿。”

“只是你要治病吗?”她问。

宇智波鼬放在她头发上的手一顿,但时间太短,微不可察。

“还没有那么严重,暂时不用了。”虽然这个暂时,他也不知道会暂时到哪里,也或许这个暂时,不会有停下来那刻,他垂下了眸。

“诶?不舒服为什么不治?”微尔惊讶出声,不过她接受了这个回答,“好吧好吧,你如果这样选择的话。”

然后说完,她就起身冲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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