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晖没等他回答,就继续开口。
“但是,你们上面的人势力很大,只要一发现端倪,就会断臂保身。拨给许贺洲的资金,在到达你们这里之前,一定是经过层层流转,最后只用了外围组织打出这笔钱,所以即便你们公之于众,依旧对真正上层的人造不成影响。而且,一旦他们腾出手来,还会不计代价地将你们抹杀。”
“这些事情,你们肯定已经想过了,之所以铤而走险,是你察觉到上面的人已经要对你动手了吧。”
老人被余晖说中,这时也不再隐藏,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处处都透露出穷途末路的嘶喊。
“即便你说的全对,又能怎么样呢,我们已经没有别的路可选了。”
“你们有的选,把东西交给我,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余晖来之前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想得到什么,总要牺牲点东西,并且开出对方足够心动的价码。
老人轻蔑地看了余晖一眼,他还没有见过如此自大的人,脸上满是不屑:“就凭你?”
余晖原本想把孟雁也拉出来,但是现在钱昧在身边,她直接顺水推舟指向他:“还有他。”
老人看向钱昧,钱昧如今虽然蜗居在3区的一个小店里,但是他还是知道他不少事,包括他以前的经历......
这一次,他没有出口反驳,他看着这个进来后一直没有开口的男人,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我可以答应你。”
钱昧的话音落地,最惊喜的却是余晖,她方才只是在赌,赌他会不会再帮她一次,还好运气不错,她成功了。
老人听到这个肯定的答案,手上缓缓收了力道,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汗,垂然地弯下一直硬挺的腰背。
“你把东西拿走想干什么?”
“干你们想干的事。”
老人被她搞糊涂了,又气又笑,她这么不怕死还拿什么保护他的安全。
余晖的计划即将得逞,她心情不错,眯着笑眼继续说:“我经手过凯文的储物盒,从我手里放出去,没人会怀疑,现在和他们相关联的许贺洲已经被抓,他没办法报复我,只有伯尼家族会记恨我偷了他们的东西。而那些上面的人根据现在的调查,和许贺洲已经摘干净了关系,自然不会只为了伯尼家族冒头,毕竟他们只要保全自身就可以了。在他们看来,只会是我意外发现了伯尼和许贺洲之间的秘密。”
“而且......我的目标只有伯尼集团。”
“你是......”老人调查过凯文储物盒的流向,他看着眼前女孩的身形,符合这个特征的只有一个人。
“对,我就是那个警察。”余晖说完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她既然和他们达成了协议,也要建立信任关系。
“所以,你把东西交给我是你现在手里最好的选择,只要我拿走,没人会知道我是怎么得到的。”
老人叹了一口气,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考虑的却极为周全,她确实给他开了一个难以抗拒的诱惑,触手可及,无法拒绝。
“我答应你。”他向老赵点了点头,示意他去取东西。
老赵神色有些踌躇不定,他似乎想对魏叔说些什么,但是余晖的话无懈可击,他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反驳。
“老赵,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但是,不要让我失望。”老人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他没想到这句话会在现在说出口,但是他怕他会在这种时候做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老赵看向魏叔的眼睛,突然像是被击中了,他徒然地垂下头,像是个失去力气独自摇摆的木偶。
“我知道了。”
在老赵去离开的时间,老人的视线一直落在余晖身上,他的目光带着一丝气愤又带着一丝赞许,生气自己会被一个小娃娃摆弄,又在她身上看到远胜于他当年的能力而露出欣赏。
而同时看着她的还有全程只说了一句话的钱昧,他在楼下看到余晖,原本想跟她打个招呼,见她找上魏叔的房间,他便明白了。
之前她和小西聊天的时候钱昧就知道她对交易大厅另有目的,但是担心她一个人势单力薄,还是跟了上来。
只是没想到,她谋划的竟然远超出他的想象,余晖身上的秘密比他想象中多,不管是反抗军的追杀,还是她口中的伯尼家族,他都难以理解她明明只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怎么会牵扯到这么多错综复杂的事件当中。
但是,她确实处理得很好,甚至不需要他的帮助,就能自己解决。钱昧感觉有些欣慰,他暗中观察的那个小姑娘如今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他的眼光果然没错。
老赵回来后,将东西交给了余晖。余晖对着这根可以自动调温的试管端详了一会儿,装进储物盒,但是她没有直接离开,她重新看向魏叔,笑眯眯又不怀好意地说:“既然东西已经给我了,许贺洲和那群人的资金往来您也给我一份呗。”
老人被她的狮子大开口气笑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既然他们有了要对你们动手的打算,作为保护你安全的人,我自然要了解他们的身份和罪证。”
缺口一旦被打开,流出的水量越来越多,溃堤的速度就会越来越快。
老人有些无奈,他确实也只能相信她了:“上面的人不会直接和我见面,所有的交谈都是通过匿名软件进行,阅后即焚。所以他们的真实身份,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查过许贺洲的资金源头,是一个叫良硕集团的公司,你要查的话,可以从这儿入手。”
说完,魏叔就把具体的资料发给了余晖。
余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收获颇丰,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和钱昧便离开了这个开着灯,但是仍然让人视线不清的房间。
在他们走后,老赵待在原地,他没有向前,也没有离开,依旧低着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等待一个可以宣判自己命运的声音。
但是,寂静的房间里,空气中的凉意渐渐渗入额头上的汗珠穿过皮肤,它缓缓地在脸上流淌。
而紧绷的神经下,四周仍是骇人的安静,连针落的声音都没有响起。
老赵在煎熬中再也无法等待,他抬起头,艰难地开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魏叔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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