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鱼汤,鱼肉和鱼刺被沈望尘倒回河里。
见钱浅盯着河面的波纹发愣,沈望尘说:“把鱼儿的尸骨还于水,这叫落叶归根。”
钱浅道:“我只是在想,鱼吃到这个鱼刺会不会卡嗓子?”
姚菁菁哈哈大笑:“你脑子里成日都在琢磨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徐芷兰却一脸认真地问:“鱼也吃鱼吗?那不是它们同类吗?”
姚菁菁一本正经地逗她:“鱼最喜欢吃肉,尤其是猪马牛羊的肉和内脏,还喜欢吃蚯蚓虫子。你看沈望尘准备的鱼食就是蚯蚓。”
徐芷兰感觉出哪里不对劲儿,怀疑地问:“是吗?它们那么小,如何能吃猪马牛羊?更何况,它们如何上岸捕猎?”
姚菁菁笑得都不行了,钱浅无奈笑道:“菁菁逗你呢!鱼怎能离开水?你难道没听说过,大鱼吃小鱼,小雨吃虾米这句谚语?”
徐芷兰又红了脸,嗔怒地拍了姚菁菁一巴掌。
“就会瞎想这些没用的!”王宥川伸手拉回钱浅,“皇嫂今日弹了琴,你也奏一曲来听听!”
钱浅看向姚菁菁:“光抚琴未免单调,菁菁来舞一曲吧?”
姚菁菁大方答应:“好呀!”
没过多久,姚菁菁想如厕,几人便将船划了回去。
宋十安远远看到姚菁菁、徐芷兰和那位云王门客往河边走,迟疑片刻,就准备上前打个招呼,也好解答心中疑惑。
“宋侯!”
楚彦与友人从旁而来将他叫住,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三位姑娘,忍不住对宋十安说:“宋侯昨日没瞧见,姚姑娘和那位肖姑娘在鼓桩之上的英姿,当真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宋十安不禁问:“她真的姓肖?”
楚彦理所当然道:“是啊!我亲口问的。不过这肖姑娘个性实在独特,我觉得就算宋侯亲自出马,也不一定能得个好颜色。”
身旁那人却说:“这你就太小瞧宋侯了。不若咱们打个赌,若宋侯出马能让这位肖姑娘另眼相待,你便将你日前得的那方好砚台赠予我!”
楚彦一口答应:“那就说定了!若宋侯也没得着好颜色,你便将那副张大家的猎鹰图让予我。”
宋十安根本没注意两人在说什么,只定定地观察三人。
姚菁菁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徐王妃和那个姑娘淡淡微笑着,不得不说,她浅笑的样子,真的与他画中人会更像几分。
突然,那姑娘不知看到了什么,像只受惊的兔子,下意识后退半步撞到一旁徐芷兰的肩,而后捂着嘴惊魂未定地指着半空。
这一画面,再度让宋十安的心猛地一颤:是,怕虫子吗?
钱浅听姚菁菁正说着话,隐约好似听到了翅膀震动的声音,抬眼去看,果然看到一只黑色的类似于马蜂的昆虫靠近。
“唔!”
她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闭眼向后退去,撞上了徐芷兰,把徐芷兰吓一跳。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了,尴尬地指着虫子飞走的方向弱弱辩解:“有只、虫子……”
“啊哈哈哈哈哈……”姚菁菁当场笑弯了腰,“你不怕妖怪、不怕鬼,居然会怕小虫子……”
徐芷兰则拍着钱浅的背安抚:“没事没事,飞走了。”
钱浅很不好意思,又觉得姚菁菁笑得实在有些过分和夸张,绷起脸恐吓道:“我今晚就召鬼去吓你,你可不要来找我!”
姚菁菁这才止住笑声,连连告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笑了!我还保证不告诉任何人!好逍遥,你就饶了我吧!”
三个姑娘嬉笑着前行,意外发现必经之路上站着宋十安和两个人。
临到了近前,姚菁菁与徐芷兰向宋十安行礼,“见过宋侯。”
钱浅将头垂低,落后半步随着行了礼,但没有开口。
宋十安规规矩矩还了礼:“见过徐王妃,姚姑娘。”
只是偶遇,随意打个招呼,三人并不打算多做停留,便再次挪动脚步。
宋十安却突然伸手拦住走在最后的钱浅,开口询问:“敢问姑娘,可是姓肖?”
徐芷兰和姚菁菁惊讶停住,回头看向二人。
钱浅的心砰砰狂跳,依旧没抬头。她努力强作镇定,语气冷漠而疏离:“何事?”
宋十安神情带着仓惶之色,迟疑发问:“不知,你我从前是否见过?可否相识?”
钱浅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慌乱,暗中用指尖掐了掐手心,才艰难压下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继而轻吐出两个字。
“不识。”
她说完便抬脚大步离开,徐芷兰和姚菁菁莫名其妙地看了宋十安一眼,赶紧跟上钱浅的脚步。
楚彦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哈哈,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对宋侯无动于衷的女子!”他又对身旁那人说:“你那副张大家的猎鹰图可归我了,休想抵赖!”
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砸在心口,砸得宋十安憋闷不已。
他杵在原地怔愣,无意识地揉揉沉闷的胸膛,不自觉生出一抹沮丧和怅然。看着那抹身影越发远去,只觉得天色都跟着发灰发暗了。
姚菁菁开开心心地念叨:“想不到宋十安那样自矜的人都能注意到你。难怪你一直低调,事事都不愿张扬,这若是肯招摇出头,那还了得?”
三人回到帐篷前,姚菁菁又与王宥川开始斗嘴了,徐芷兰小声问钱浅:“你脸色不大好,没事吧?”
钱浅挤出个笑容:“许是有点晕船了,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时间很快又至傍晚,几人用过晚饭后,钱浅波澜起伏的心重归平静,拿起笔记录今天的琐碎之事。
徐芷兰回行宫与昌王和正妃一起吃的晚饭,而后拎着一个西瓜来找她们,说是昌王下午命人送到的。
河岸上再次点燃了大篝火堆,众人跳起舞来。
这次她们没去凑热闹,几人围坐在王宥川帐篷前的草地上,吃着西瓜聊着天。
姚菁菁把写了好一会子的钱浅拎出帐篷:“写那些没用的东西做什么,出来聊天!”
钱浅被姚菁菁扯出帐篷,还在念叨:“我只是个门客,要把分内的事做完才能放松休息。”
姚菁菁道:“又不是什么正经要紧的事!他敢为难你、挑你的刺,我们这么多人呢!有他的表兄、他的嫂嫂,自会帮你教训他的!”
王宥川忿忿叫嚷:“我何时挑过她的刺、为难过她?”
姚菁菁也嚷道:“那上次是谁发脾气,一气之下把她扔在崇福寺了?那时雪还未化净呢,多冷啊!若非我将她带回来,她岂不是要走回家?”
钱浅赶忙说:“不会不会,我带了银钱的。”
王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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