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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留在她身边

远处,那道朦胧的、似乎永远无法触及的白光,在米霍克濒临彻底涣散的意识深渊中,第一次变得如此清晰、如此真实。

他像是一个溺水之人,在窒息的前一刻,用尽灵魂最后的力量,向着那唯一的光源奋力伸出手指。指尖传来虚幻的触感,却带来了一种实质般的希望。

胸腔中那股如同被巨石碾压、令人窒息的沉重压迫感,开始如同退潮般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破茧重生般的舒展与安宁。

那感觉,宛如搁浅的游鱼终于重返清澈自由的溪流,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贪婪地浸润在温润而充满生机的能量水流中,四肢百骸那因长久痛苦挣扎而积攒的僵硬与紧绷,正在被某种柔和而坚定的力量悄然融化。

“你醒啦,太好了!十级学会的【妙舞神扬】真的有用!”

一个清脆悦耳、充满了惊喜的声音,如同穿透迷雾的清泉,流入他逐渐清晰的意识。米霍克涣散的、仿佛蒙着一层阴翳的金色瞳孔,艰难地开始聚焦。

视线先是模糊的一片,只能看到朦胧的光影和色彩。

随后,一个身影渐渐清晰,一个穿着奇异红白衣裙、面容精致可爱的少女,正站在床边,脸上洋溢着如释重负的灿烂笑容。

她周身似乎还萦绕着未曾完全消散的、如同樱花般的粉色光效,点点晶莹的光瓣正缓缓飘落,融入空气。

几缕阳光顽皮地从头顶茅草屋稀疏的屋顶缝隙中钻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恰好有一束金色的光斑打在她的发顶,为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圣洁得……不像凡世之人。

是……天使吗?

在意识尚未完全回归的混沌中,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地浮现在米霍克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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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五天,对于月邀而言,同样是充满焦虑与担忧的。米霍克的外伤在她的悉心照料和背包药物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绷带下的伤口已经结痂,不再流血。然而,他的状态却并未随之好转,反而愈发令人心惊。

只要月邀在屋内,总能听到米霍克陷入深度梦魇时,那压抑不住的痛苦呻吟。他紧蹙的眉头从未舒展,苍白的脸上时常渗出汗水,身体时而紧绷如弓,时而微微颤抖,仿佛正在噩梦中挣扎沉浮,无法自拔。

月邀每天为他传功,那似乎能让他稍微平静片刻,但效果短暂。看着他生命力仿佛在梦魇中被一点点消耗,月邀感到无比无措。

她翻遍了系统界面,检查着每一个已解锁和未解锁的技能说明,直到目光停留在10级时解锁的那个技能【妙舞神扬】。

这是剑三游戏中的“复活”技能。游戏设定里,角色“血量清空”并非真正死亡,而是陷入“重伤”状态,可以被此类技能救治。

虽然不清楚这个技能在真实世界中效果如何,对米霍克这种介于“濒死”与“重伤”之间的情况是否适用,但技能描述中“救治重伤之人”的字眼,给了月邀最后的希望。

“可能会将他的血量压到最低点,但总比永远醒不过来要好!”她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在米霍克状态最糟糕、气息几乎微不可察时,发动了这个技能。

此刻,看到那双瞳孔终于恢复了神采,虽然还带着初醒的迷茫与失焦,月邀悬了五天的心,终于落下。她赌对了!

见面前的少年只是睁着眼,沉默地望着自己,一言不发,月邀以为是他血量被压到1点后极度虚弱,状态不佳。她立刻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一颗可以大量回血回蓝的【上品万灵丹】,想也不想就往他嘴里塞。

“快把这个吃了!这个可以回……可以让你立刻好起来的!”她急切地说道。

他的手抬了起来,轻轻却坚定地挡住了她的动作。米霍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双金色的眼眸中,迷茫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近乎冷酷的冷静与审视。

他没有依靠她的搀扶,用尚有些虚弱但足够稳定的手臂,缓慢地、凭借自己的力量撑起身,坐了起来。

动作牵动了腹部的伤口,带来一阵隐痛,但这痛感远比记忆中那撕裂般的剧痛要轻微得多。他环顾四周,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这间堪称家徒四壁的破败茅屋。

陈设简单到极致,除了身下这张铺着薄被的木板床和一张歪斜得几乎站不稳的木桌,几乎别无他物。阳光从茅草屋顶的漏洞筛落,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

看来,自己确实没有死。是被这个少女所救。

“这是哪?”他的声音因久未开口而异常沙哑,但语调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

“这是我家!我在海边捡到你的,你受了好重的伤,流了好多血,已经昏迷整整五天了。”月邀见他能自己坐起来,心中更喜,语速飞快地解释着。

她的手被挡开,却并未感到不快或尴尬,依旧热情地将那颗药丸塞到米霍克摊开的手掌中。“这个药效果很好的,你收下吧!对了,你肚子饿不饿?我叫月邀!你叫什么名字?”

她像一只初次见到人类、充满了好奇与纯粹善意的小动物,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仿佛有无限的精力。

米霍克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缠绕的、虽然手法生疏却异常洁净、包扎得十分用心的绷带,再仔细感受了一下腹部那明显已经愈合大半、只余隐痛的伤处。结合眼前少女那毫无掩饰的关切神情和稚嫩无害的外表,他心中迅速做出了初步判断:对方确实没有恶意,并且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他收拢手掌,将那颗触手温润的药丸握紧,低声道,语气缓和了些许:“谢谢。我叫乔拉可尔·米霍克。”

乔拉可尔·米霍克!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月邀脑海中炸响!她微微睁大了双眼,脸上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她猛地凑近,几乎要贴到对方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张尚且稚嫩、却已经初具未来那般锐利轮廓的脸庞。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尤其是那双此刻正带着些许疑惑回望她的、如同熔金般的眼瞳……

幼年版的鹰眼!未来的王下七武海,世界第一大剑豪!

难怪之前一直觉得眼熟却没认出来!从2D动画变成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3D立体形象,这差距实在太大了!她猛地回忆起捡到米霍克时,他身边那把分量惊人、造型华丽的十字长刀,那恐怕就是尚未在未来成为黑刀的无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夜”!

自己这是……来到了《one piece》的世界?!

这个认知让月邀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原本还以为自己只是流落到了一个贫穷偏僻却和平的日本岛屿,可以安心地随缘升级,享受第二次生命。

但这可是海贼王的世界!一个强者为尊、怪物遍地、战斗与毁灭如同家常便饭的危险世界!海军、海贼、各种凶恶的种族和能力者……自己个位数的等级,放在这个世界里,恐怕连最普通的海贼杂兵都打不过,能活到现在纯粹是运气好,降落在了这个相对和平的角落!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她。

想起那把还丢在岸边小船里的名刀,月邀按捺住心中的惊涛骇浪,深吸一口气,试探着问道:“那个……米霍克,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身边还有一把看起来非常华丽、很大的十字形刀,需要我去帮你拿过来吗?”

“夜”!

米霍克眸光骤然一凝,那无疑是父亲留下的刀!

“可以的话,就麻烦你了。”他点了点头,语气郑重。顿了顿,想起那把刀的重量,他补充提醒道,“但是,那把刀很重,你……”他看了看月邀纤细的胳膊,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没关系的!我可以拿!”月邀却像是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喜讯,脸上瞬间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用力点头。在她视野中,一个清晰的【米霍克的跑腿请求:取回佩刀“夜”】的任务框已然弹出,奖励是500点经验!

月邀本人当然举不动那么重的刀,但接了任务就可以把它变成任务物品,直接装进背包就好啦!她心中窃喜,系统的好处这就体现出来了。

看着少女如同接到重要使命般,一溜烟地快速跑出了门,身影消失在门外。米霍克沉默地思索了片刻,便掀开薄被,动作略显迟缓却坚定地从床上下来了。他看了一眼手中那颗散发着诱人药香的万灵丹,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塞进了嘴里。

现在的自己,一无所有,伤痕初愈,根本不值得对方如此大费周章地图谋什么。

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和却无比磅礴的热流,瞬间席卷全身。米霍克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舒畅感冲刷着每一条经脉、每一块肌肉,原本因失血和虚弱而冰冷僵硬的四肢,在几秒钟内就重新充满了澎湃的活力,气血充盈,甚至连腹部的隐痛都彻底消失了。

这药效……简直神奇,远超他所知的一切药品。他心中震动,对月邀的身份和能力更加好奇。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状态前所未有的好,便迈步向屋外走去,想看看周围的环境,也想去接应一下可能拿不动刀而折返的月邀。

刚走出房门,适应着外面稍显刺眼的阳光,就看到月邀已经快跑着回到了门口。然而,她双手空空,并没有带着那把巨大的“夜”。

果然是拿不动吧。米霍克心想,正想开口说自己过去取就好。

却见月邀跑到他面前后,没有丝毫停顿,直接蹲下身,白皙的手掌在门前空地上轻轻一拍。

下一刻,那把比他整个人还要高出许多、沉重无比的十字长刀“夜”,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凭空出现,静静地躺在了地上。

【任务完成,经验值+500。】

他好歹是出身显赫公爵世家,见识广博,立刻联想到恶魔果实。

“你……是恶魔果实能力者?”他看向月邀,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月邀歪着头,脸上适时的露出些许迷茫,努力斟酌着用词。系统、技能、背包这些东西实在难以解释清楚,只好顺着对方的话,含糊地答道:“应该是吧?我……我记不清以前很多事情了。不过我可以确定,我比你只早一天来到这个岛上。唔,而且,我不会游泳。”最后一句倒是大实话,她以前是病秧子,根本没机会学游泳。

米霍克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看似合理的解释。恶魔果实能力者会被大海厌弃,变成旱鸭子,这是常识。“谢谢你救了我,你的药很管用。”他再次郑重道谢,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后你若有什么需要,我会尽力报答你的恩情。但是,现在我必须得先离开了。”

仇恨的火焰从未熄灭,只是在清醒后的理智分析下被暂时压抑。家族的血海深仇,父母的惨死,城堡冲天的火光……每一幕都如同烙印,灼烧着他的灵魂,催促着他立刻踏上复仇之路。

“欸?!这么快就要走嘛?”月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明亮的眼眸黯淡下去,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失落与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惶恐。

好不容易米霍克醒过来了,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她以为至少能有个可以说话、互相依靠的同伴,哪怕只是暂时的。但他遭遇如此大难,肯定有必须立刻离开去处理的理由吧?

她努力回忆着前世看动漫时了解的、关于鹰眼米霍克身世的零星信息,却是一片空白,官方从未提及。

然而,前几天在村里听到的那些关于邻岛的流言蜚语,却如同潮水般再次涌入她的脑海。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轻得几乎像耳语:“那个……米霍克,乔拉可尔公爵……是你什么人呀?”

话音刚落,米霍克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冰冷而锐利!仿佛一柄尘封的利剑瞬间出鞘,无形的压迫感弥漫开来。他那双金色的眼瞳如同盯上猎物的真正鹰隼,猛地射向她,目光几乎要将她刺穿:“你认识我父亲?!”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警惕。

月邀被他突如其来的剧烈反应吓了一跳,连忙用力摆手,急切地解释道:“不、不认识!我是这几天在村子里帮忙的时候,听村民们闲聊说起隔壁索露诺王国的传闻……”她不敢有任何隐瞒,将自己听到的关于“乔拉可尔公爵谋反被诛”、“城堡被仆人焚烧”、“全家无一幸免”等等流言,一五一十地、尽可能完整地告诉了米霍克。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米霍克刚刚愈合些许的心脏!被如此污蔑、构陷的滔天愤怒,以及失去所有至亲的彻骨痛苦,再次如火山爆发般汹涌而上,几乎要将他努力维持的理智彻底吞噬!

“事情根本不是他们说的这样!”他几乎是低吼出来,双手紧紧握成拳,身体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他张了张嘴,想要大声辩解,但看着眼前少女那双纯净的、此刻盛满了担忧与些许惊吓的眼眸,他最终还是将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偶然救了自己的、与这一切毫无瓜葛的陌生人。复仇之路注定充满了血腥、危险与不确定,他不能,也不该将无辜的她牵扯进来。

“我要去找他们复仇。”米霍克俯下身,用一只手轻松地提起了地上那把沉重的“夜”,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沸腾的血液稍微冷却了一丝,但眼中的决绝却愈发炽烈。

“复……复仇!?”月邀被这个词和少年眼中那近乎毁灭的执拗光芒惊得心头一跳。

但看到他虽然伤势好转,身形依旧单薄,想到他要面对的很可能是一个国家的武装力量,她立刻反应过来,急忙上前一步劝道:“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啊!而且,你要对抗的是一个国家的君主吧?从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漂流到海上来看,对方一定是你现在根本无法抗衡的存在啊!你这样去,和……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所有的勇气,声音带着真挚得近乎恳切的颤抖,继续说道:“你的家人们……请你,请你节哀。但是,正因为只有你一个人奇迹般地活下来了,难道不更应该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生命吗?他们……他们在天上,一定最希望看到的,是你能好好地、平安地活下去啊!带着他们所有人的那份期望,连同他们的生命,一起,努力地活下去啊!”

她目光紧紧锁住米霍克那双燃烧着怒火与悲伤的金色眼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先活下去,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让所有仇敌都为之颤抖,再去讨还公道,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告慰!”

米霍克如遭雷击,浑身剧震,愣在了原地。

是啊……自己真是被仇恨彻底蒙蔽了双眼,连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被阻塞了。以现在这样伤痕初愈、力量远未恢复至巅峰、甚至连剑术都尚未大成的身体,仅凭着一腔怒火和复仇的执念,去冲击一个拥有正规军、可能还有海军勾结的王国的防御,除了毫无价值地送死,还能有什么结果?

自己若是死了,乔拉可尔家族所蒙受的滔天冤屈,就将随着自己的死亡而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再无洗刷之日!

父亲那无奈赴死的悲壮,母亲那决绝撞墙的刚烈,家族所有人的血……都将白流!他们绝不会希望自己这样愚蠢地、如同飞蛾扑火般地去送死!

思及此,米霍克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平复下来,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他站定身体,“我知道了。”他低声说道,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谢谢你的提醒。”

我一定会变强的。强到足以斩断世间一切不公与邪恶,强到让整个世界在听到乔拉可尔之名时,只剩下敬畏与战栗!他在心中,对着亡故的亲族,对着自己的灵魂,立下了不可动摇的誓言。

有了清晰的目标和理智的计划后,米霍克彻底冷静下来。平静之后,身体最本能的诉求立刻凸显出来。胃部传来一阵阵强烈的、几乎让他眼前发黑的空虚和绞痛,强烈的饥饿感如同潮水般席卷了他。他有些赧然,却依旧维持着基本的礼仪,看向月邀:“请问,有食物吗?”

“有的有的!”月邀见他听进了劝告,脸上瞬间阴转晴,重新露出明媚的笑容,立刻从系统背包里拿出了一份还冒着腾腾热气的、香气扑鼻的【三鲜粥】。生病受伤的人,果然还是喝点清淡的粥最好吧?

米霍克现在已经将月邀凭空取物的手段归为某种空间类的恶魔果实能力,虽然依旧觉得神奇,但已不再感到惊异。他道谢后接过来,迅速喝光了碗里温热鲜美的粥,空荡荡的胃部得到了抚慰,整个人都感觉踏实了许多。

“多谢款待。”他放下空空如也的碗,目光再次扫过这间破败却给了他至关重要的喘息之机和清醒点拨的茅屋,心中已然有了决断。“我暂时先不离开了。”他看向月邀,语气平静却认真,“在我离开之前,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做的?”

这个女孩独自一人流落荒岛,救了他的性命,给了他珍贵无比的药物和食物,还在他被仇恨冲昏头脑时点醒了他。于情于理,于恩于义,他都应该留下。一方面可以借助这里相对安全的环境,潜心修炼剑术,尽快提升实力,另一方面,也必须偿还这份沉甸甸的恩情。

“不用客气!真的没什么需要帮……”月邀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那惨不忍睹、堪比毒药的烹饪技术,眼睛猛地一亮,像是发现了救星,“等等!你会做饭吗?”她充满期待地望着米霍克。

“会一点。”米霍克点了点头。作为贵族子弟,他虽然不必亲自下厨,但因为父亲严格的要求,也受过相关的礼仪和各种常识教育,基础的烹饪是懂的。看来刚才那碗味道相当不错的粥,是她储存的成品食物,自己吃掉了别人的储备粮,这更坚定了他要做些补偿的决心。“有材料吗?我可以试试。”

“太好了!”月邀开心地几乎要跳起来,立刻像献宝一样,将这几天做任务换来的各种锅碗瓢盆和调味料等物品,一股脑地塞给米霍克。接着,她又从系统背包里取出了【精肉】和【杂碎】(动物内脏)等食材。

米霍克看着怀里这堆炊具和食材,沉默了一下,然后将自己的佩刀“夜”郑重地递到月邀面前:“麻烦你,暂时保管它。”

月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郑重地双手接过这把未来将成为传奇的黑刀原胚,在接触到刀的瞬间,便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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