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恋或是地下恋，对周行简而言，没什么不同。
地下恋终会转为地上。
温初禾犹豫良久，她捏着手指，迟疑着开口：“对外，我们还是兄妹。”
“嗯，对内呢。”男人的视线转向她捏在一起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引导她继续说下去。
“对内……”温初禾一想到那三个字，耳根就红透了，没有酒精加持的清醒状态下，她实在说不出口。
“没关系。”男人格外温和，他不紧不慢地说，“说不出口没关系，我们可以现场演示一遍。”
“坐过来。”
刚说完，男人的双手就穿过她的腋下，伴随着温初禾惊呼的一声，他将她抱了过去，到驾驶座上，到他腿上。
这个位置很安静，就在体育馆后方，几乎没什么人路过。
附近也停了几辆车，但那些里面都没有人。
男人的额发擦过她的眼角，两个人坐在驾驶座略显拥挤，他双手的存在感就极为强烈。
温初禾今天穿的百褶裙，高腰款式，他的手从后面按在她的腰上。
身体被迫与他相贴，温初禾能清晰地透过单面玻璃看到外面的场景。
偶尔路过的学生和老师，他们并不知道这个车里有人，温初禾却知道，他们随时都可能看过来。
如果车忽然原地动起来，任谁都会投过来好奇的目光，温初禾努力拨开他的手说不要。
“想什么呢。”男人笑了下，手在她背后缓慢抚摸着，他显然也看到了外面的路人。
路人似乎迷路了，正四下张望，投过来视线的瞬间，温初禾立刻就埋下头，她总觉得对方能看到她。
路人好像终于确定了方向，却忽然朝他们车的方向走过来。
是被发现了吗？
温初禾的心跳砰砰加快，忍不住攥紧了手指，而周行简反倒更自然，他懒懒地靠在后背上，还饶有兴致地颠了下腿。
被他一颠，温初禾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外面有人往这走。”温初禾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十分谨慎。
“怕什么。”男人伸手拨下她的手指，裹在自己手心，又攥住了她另一只手。
他握着她的两只手，刚开始只是缓慢地摩挲。
温初禾正在紧张外面的人怎么越来越近，一个没注意，男人把她压在方向盘上，直接吻了上去。
此时，外面的路人只是站在了他们的车前，掏出了手机。
温初禾背对着前窗，他知道外面有人，但不知道在干什么，会发现她吗？
她心跳得飞快。
“唔，不要……”他的手穿过去，夹在她的腰部和方向盘之间，并不硌，只是很痒。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周行简吻着她，看到窗外那个人对着车标拍了张照片就走了。
温初禾看不到，她以为路人一直在，一道来自四面八方旁观者的视线。
吻完她的唇，他又吻她的耳垂、锁骨，解开了她衬衫的两颗扣子。
不断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上瘾了一样。
温初禾被他吻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专注着往她怀里钻，还要刻意提醒她：“外面有人在拍照。”
温初禾被吓得一激灵，想躲又躲不了，只能慌忙抱住他的头，他的碎发扫着脖颈，痒痒的。
“你快松开我！”温初禾低着头，把脸遮住，她不知道周行简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在吓唬她。
但一想到存在这种可能性，她就紧张得要命，跟周行简的关系，一定要是秘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男人似乎笑了下，含住了什么东西，温初禾差点叫出声，听到他含混不清继续说，“不被人知道的地下恋。”
“混蛋…你…”温初禾拍打了几下他的背，发现无济于事，她一抬起头来想挣脱他，周行简就提醒她。
“外面有人。”
温初禾立刻不敢动了。
她是真的怕被人发现，而这个混蛋就恬不知耻地利用这一点。
这个姿势，真的很尴尬，也很羞耻，偏偏她又走不了。
他每吸一下，身体就控制不住地一激灵，一股电流顺着脊背爬上去，瞬间头皮发麻。
车内开着空调，但温初禾很热，脸热，身体也热，跟他接触的地方更热。
“…你在骗我。”一说出口温初禾就后悔了，她才发现她的声线已经抖得不像样了。
他仍埋在她怀里，听到后头也没抬一下，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过了几秒，他似乎餍足了，眯了眯眼睛，松开嘴，漫不经心地抱住的腰道，“要不你回头看看。”
看他的架势，如果她一点头，他就会立刻抱她转个身，那样的话，她就变成了靠坐在他怀里。
如果外面真的有人的话……
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要，你松开我，我有点不舒服。”
男人的力道果然松了几分，捧住她的脸观察片刻，又摸了下她的额头，眉头舒展开来，最后将手重新伸入衣襟，捏了下。
“不舒服，是这里不舒服吗？”他重新含了上去。
“……你有病！变态！混蛋！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温初禾疯狂捶打他，对于他来说这力道犹如毛毛雨，反而刺激他咬得更有技巧，更加投入。
女孩打算用尽骂人的词汇，结果现在的情景下难以思考，绞尽脑汁就想到那么几个。
“好了，我可以停下。”男人慢条斯理地松开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眸中已经染上欲/望，他声音很低很沉，“你说清楚我们对内什么关系，我就停下。”
“你都说出来了，还要我说什么。”温初禾难以理解，明明他都说了好多次了，还要她说，有什么意义。
“说吗？”
眼看着周行简又要埋头，吃不够一样，温初禾实在受不了，她只好顺从，“说，对内……”
“继续。”
“对内可以…”温初禾避开他的视线，飞快地说出那两个烫嘴的字，“恋爱。”
她悄悄又看了男人一眼，补充上，“但不要让别人知道。”
她听到男人嗤笑一声，倒是没有找这句话的麻烦，还应下了。
“偷情是吧。”男人听完，对此下了定义，仍然抱着她不动，“那我们可以再演示一遍。”
再？
合着刚刚已经演示了一遍了？
温初禾回想起刚才，趁他不注意，女孩挣脱开来，转过头看了眼。
车窗外空无一人。
“我不要！”温初禾小脸通红，有一半是气的，“外面明明就没有人了。”
男人仍然紧紧搂着她，丝毫没有被戳破的尴尬，反而不紧不慢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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