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吗?
害怕。
可看着父亲的背影,她心里又生出一股奇异的勇气。
她不怕了。
爹在。
“爷……爷……就是……就是天字一号房……”老鸨哆嗦着,指着走廊尽头那扇雕花最繁复的房门,牙齿上下打颤,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铁牛的目光扫过去。
那扇门上,用金漆描着一对戏水鸳鸯。
在他眼中却比地狱的入口还要丑恶。
他停下脚步,没有去推,也没有去敲。
他只是抬起了腿。
“砰!”
一声巨响,仿佛晴天霹雷在狭窄的走廊炸开!
厚重的实木房门,连同门框,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硬生生踹得向内爆开!
木屑四射,门板碎成几大块,呼啸着砸进房间深处!
房间内,靡靡之音戛然而止。
丝竹声停了,娇笑声断了。
几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正搂着姑娘,推杯换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个激灵,酒都醒了大半。
一个抱着琵琶的歌女,惊叫一声,琵琶脱手,“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琴弦崩断。
房间中央,主座之上,一个面色白净、眼袋发青的年轻人,正将一杯美酒灌进怀中女子的嘴里。
他被这声巨响惊扰,满脸不悦地抬起头,正要破口大骂。
当他看清门口那个浴血的人影时,他愣住了。
那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魁梧的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身上煞气蒸腾,脚下仿佛踩着尸山血海,昏暗的灯光下,他脸上的血迹,像一幅狰狞的图腾。
柳白认不出这人是谁,但这不妨碍他勃然大怒。
在云州城,在他的地盘上,居然有人敢用这种方式闯他的门?
“**是哪来的狗东西?活腻……”
他的骂声,在看到铁牛身后那个瘦弱的身影时,戛然而止。
王秀。
柳白先是一怔,随即,他那张因纵欲过度而显得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极度扭曲的笑容。
他懂了。
这是苦主找上门来了。
可笑。
真是太可笑了。
一个臭当兵的,也敢来找他柳白的麻烦?
他非但没有半分惧怕,反而觉得这事儿更有趣了。
他慢条斯理地推开怀里的女人,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名贵的丝绸衣袍。
他指着铁牛身后的王秀,对着满屋的同伴,像是在炫耀一件有趣的玩物。
“诸位,看看,看看,这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个撼山营的小野种。”
他的声音充满了戏谑,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王秀的心里。
“我跟你们说,这小丫头片子胆子小得像只兔子。我的人才刚把她围住,话都没说两句,她就吓得尿了裤子,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起来,周围的纨绔子弟们也跟着哄堂大笑。
“柳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烈女?”
“烈?我看是劣根的劣吧!哈哈哈!”
柳白很享受这种感觉,他欣赏着王秀那张惨白如纸、泪水涟涟的脸,心中的快感愈发强烈。
他伸出一根手指,隔空点着王秀,用一种充满侮辱性的口吻,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
“我告诉她,她爹就是个给人卖命的贱骨头,不出三年,准死在北境的战场上。到时候,她就得被卖到窑子里,求着我们这些爷去光顾呢!”
“我还说,等我玩腻了,就把她赏给手下的护院,让他们也尝尝军户家的女儿是什么滋味!”
他每说一句,王秀的身体就颤抖一分,脸色就苍白一分。
而铁牛,始终没有说话。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可他那双眼睛,已经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胸膛的起伏,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沉重,如同风箱在鼓动。
柳白完全没有察觉到死亡的降临。
他看着铁牛,就像看着一只已经被逼入绝境,只能无能狂吠的野狗。
他要彻底碾碎这只狗的尊严。
“你,就是她那个当兵的爹?”
柳白用下巴对着铁牛,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一个大头兵,不好好在军营里啃发霉的窝头,跑到老子面前来撒野?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他往前走了两步,嚣张地挺起胸膛。
“我爹,是云州柳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www.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