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盆在爆炸声中飞上了天,在空中翻滚几圈后落下,正好扣在了整抬头张望的假道士脑袋上。
盆里的香灰也“雨露均沾”地落了离得最近的陈老爷一身。
众目睽睽之下,二人被盖了满身满脸的香灰,地上的蛇群重新聚集,这次组成的字是“欺名盗世”,在确保在场每个人都看清后便扭着身体散开了。
人群中安静了,没人再惊讶自动离开的蛇,几十道目光齐齐聚集在假道士的黑脸上。
“噗嗤。”
不知谁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后整个人群发出此起彼伏的闷笑声。
“都散开,滚去干活!”陈老爷一张脸黑如锅底,看也不看呆坐着的假道士,一扫袖子离开了。
众人散开,但这件事能做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供人们消遣一阵子。
吕沐歌捂着嘴,憋笑憋的肚子疼,她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问道:“要是我,我就把这废物道士撵出府去。”
姜尧眼含笑意,却摇了摇头:“没那么容易。”
姜尧一语成谶,几天时间里假道士没再露面,可也没离开过陈府。
另一边,姜尧收到了曾县令传来的消息,声称找到了几具残缺的尸体,让她辨认尸块是不是出自那些尸体。
姜尧嘱咐吕沐歌留在陈府照顾金玉,仓琦跟着她一起去了县令府。
二人到时,先被曾县令吓了一跳。
曾县令脸色苍白,眼下乌青,双眼中透着藏不住的疲惫。
“怎么回事?”姜尧问。
曾县令叹了口气:“最近睡得不好,你们先进来吧。”
姜尧的眼睛在曾县令府里扫了一圈,发现整个县令府竟被浓浓的怨气所笼罩。
“你府上最近有发生什么怪事吗?”
曾县令面露纠结之色,最终还是缓缓点头道:“这也是我请你们来的原因之一,前几日我突然发现自己身上会出现奇怪的痕迹。”
他掀开袖子,手腕上一道血痕,随着他将袖子一点点卷起,那血痕竟蜿蜒向上,直到他将袖子卷到极限,那血痕还没结束。
“这血痕每日都在生长,现在已经长到我的胸口。”
曾县令为官清廉,一生未娶,小小的府院就建在县衙的后面,按说县衙处阳气很重,不该发生这种事。
“是在找到尸体后?”姜尧看着曾县令的脸色,觉得事情可能有些麻烦。
曾县令眼神闪避,躲开了姜尧的目光:“差不多。”
说话间,几人已到了县衙的停尸室,几个仵作比量着尸块有些束手无策。
姜尧看着那几具尸体,缓缓皱起了眉。
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尸体,上面附着的怨气有限,不可能是这县令府的怨气来源。
她扫了眼表情如常的曾县令,又收回了视线。
“怎么样?是与那些尸块吻合吗?”曾县令上前两步问道。
姜尧缓缓摇头:“不吻合。”
曾县令叹了口气,强打精神道:“没事……”
他话没说完,姜尧突然眼睛一亮道:“等下,有一个。”
只见姜尧伸手一指:“这只脚掌与这具尸体。”
几个仵作闻言将二者合并,果然能对得上,仵作们表情惊奇地看着姜尧。
曾县令的脸半隐在黑暗中,看着这一幕竟没有半分欣喜,反而紧紧攥住了手。
仓琦有所感应,奇怪地朝曾县令看了一眼,曾县令瞬间调整表情,快到让仓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具尸体在哪找到的?那里很有可能有凶手线索。”姜尧仔细观察着那具看不出相貌的尸体,轻声询问。
“就是在乱葬岗被人带回来的,线索恐怕都消失得差不多了。”曾县令可惜道。
说罢,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这趟辛苦二位,二位若是无事,晚上便留下一起用饭吧。”
姜尧和仓琦交换了个眼神,随后姜尧笑着答应了。
二人离开停尸室,见四周没人,姜尧用只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对仓琦说道:“曾县令有问题。”
仓琦点头:“他应该对我们隐瞒了一些事。”
姜尧回头看了一眼曾县令所在的位置,眼神复杂,偏了偏头对仓琦问道:“你能看到这里围绕的怨气吗?能不能找到怨气的源头?”
仓琦眼神认真:“我尽力。”
……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曾县令摆宴席招待姜尧与仓琦二人,菜品虽简单但色香味俱全。
曾县令笑着给姜尧递了双筷子:“不怕二位笑话,我府上后厨只有这一位厨子,会做的菜式不多,不如陈府,委屈二位了。”
姜尧客气回礼:“曾县令哪里的话。”
仓琦突然起身,轻咳一声,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我肚子突然有些不适,马上回来。”
曾县令爽朗一笑,摆手表示无碍,姜尧看向仓琦,仓琦对她点了点头。
县令府的怨气有消息了。
姜尧不动声色地抿了口杯里的茶。
突然,曾县令拍了三下掌,进来了几个戏班子打扮的人。
“这是我在民间找到的戏班,给咱们解解闷。”
姜尧没想到这清贫县令竟还包得起戏班,却也不想拂了曾县令的面子,放下茶杯侧耳倾听。
一阵鼓乐声响起,为首的女子开口了。
“非是我嘱咐叮咛把话讲,只怪你呆头呆脑、慌慌张张。”
姜尧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
金玉和人口鹰唱的也是这一首。
她从未将二者与曾县令联系,可这首曲子却像是一条线,将金玉、人口鹰和曾县令死死绑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曲子?”姜尧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轻声问道。
曾县令摇头晃脑的动作一顿,答道:“桃花村。”
“鼓打二更准时往,桃花村口莫徬徨;你不要高声也不要嚷,你必须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声音逐渐与金玉的声音重叠,姜尧甚至觉得在下面唱戏的就是金玉。
崭新的戏服在姜尧眼中渐渐变得肥大,颜色也逐渐黯淡,甚至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那张脸竟与金玉如此相像,眉眼也像、鼻子也像、嘴巴也像。
怎么会这么像?
喜庆欢快的戏曲,姜尧生生听出一身冷汗。
“你怎么了?”曾县令关切的声音在姜尧耳边响起。
姜尧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在微微颤抖,她对曾县令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我就是有些饿了。”
“啊,那你别等仓公子了,快开席!”曾县令话音刚落,仓琦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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