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三清事务所”
“很高兴您又准时打卡了。”
祝明昭打着哈欠往里走。
“叮——叮——”
墙上的钟尽职尽责的响起。
又是踩点上班的一天。
“早。”
路过许福的工位，祝明昭抬眼打了个招呼。
“喵。”
橙黄的猫抬头看了她一眼，接着舔爪子。
祝明昭也没注意，半眯着眼挪到工位坐下，机械的掏出早餐往嘴里塞。
“咕噜咕噜－－”
面包塞进胃里，牛奶大半瓶下肚，沉重的眼皮总算有了点力气。
弯腰按下电脑开机键，熟悉的开机声缓慢响起，趁着电脑开机的几分钟，祝明昭将牛奶吨完。
一旁的许福也终于打理完自己，一溜烟蹿到祝明昭的桌子上。
“喵。”许福蹲坐在屏幕前，甩甩尾巴，“今天有个新人来报道。”
“哦。”祝明昭迟钝的应了一声。
缓了两秒眼神微亮。
“是个血脉觉醒的半妖，暂时没法维持正常人形，来这边过渡一下。”
祝明昭眼里的光转瞬即逝。
“不过我问过老板了，如果合适也可以招进来。”许福补充。
祝明昭不语，警惕道:“不能维持人形？有多不能？”
“不知道。”许福干脆的回答，蹬了蹬耳朵，“行动处直接打电话过来的，还没见过。”
行动处……居然没抓去当壮丁？
鉴于行动处近期忙碌的状况，祝明昭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祝明昭视线锁定许福，眼看着许福越来越忙。
来不及多想，“叩叩”的敲门声响起。
祝明昭收回目光，起身去开门。
“三清事务所。”
“请问有预约……吗？”
高大的身影遮住门外的光。
哇哦。
祝明昭猛地转头看向许福，眼神复杂。
‘这就是新人？’
孤寡青蛙成精……了？
许福不语，只是一味的舔爪。
“请问是许福，许道长吗？”厚重的玩偶服遮住林肃靖疑惑的表情。
祝明昭回头，看了两眼门外的“人”，摇了摇头，拉开门侧身漏出身后的许福。
“他是。”
被点名的许福动作不停，假装自己听不懂。
？
林肃靖不解，只想赶紧脱下身上的衣服，“我能先进去吗？”
祝明昭看向许福，微微眯眼，‘他早晚会知道。’
装傻只会害了你自己。
许福动作一顿，又舔了舔两口爪子，端庄的喵了一声。
“抱歉，请进。”
进了屋，林肃靖摘下头套，脱掉厚重的玩偶装。
门外阳光和熙，温度适宜，但穿着玩偶服另当别论。
走了一路，头发已经被汗水彻底打湿。
虽然不太体面，但林肃靖别无他法，只能掏出纸巾，简单的擦一擦，然后把头发全部往后扒拉，露出饱满的额头。
“你……们好，我是林肃靖。”
“抱歉，黄符不知道为什么失效了，所以只能这样过来。”林肃靖解释。
看着满头大汗的人，祝明昭感慨，“辛苦了。”
“我是祝明昭，叫我明昭就行。”祝明昭说着弯腰一把捞起挪到脚边的许福，“这家伙是许福。”
许福也不反抗，挂在祝明昭的臂弯里，仰起头喵道，“你好，我是许福。”
林肃靖瞳孔微震。
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这口吐人言的画面还是有些超过了。
“下次符要是失效了，可以联系我们。”祝明昭说。
“好……”林肃靖迟疑的点点头，“不过官网上的电话好像是错的，我打了几次都提示是空号。”
“啊？”
祝明昭一愣，很快反应过来。
事务所的电话经过特殊处理，普通人确实是打不进来。
但林肃靖显然不是普通人。
祝明昭低头看向装死的许福。
百分百是这家伙忘记把权限加进去了。
“周五下班后才打的电话，不能怪我。”许福动动耳朵，尝试狡辩。
祝明昭可没有这么好糊弄，抬手就锤了一下，“说过多少次了，没事别用传音入耳，吓人一跳。”
修理完许福，祝明昭掏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方便后面联系。”
‘早走蜻蜓’立上头？
不过这不重要。
“你这衣服哪来的？”祝明昭收回手机，疑惑道。
“楼下临时借的。”
林肃靖敏锐的察觉到什么，“有什么不对吗？”
祝明昭眼神复杂，“有点太逼真了。”
她还以为要多个两栖队友，但显然青蛙不会长翅膀，孤寡青蛙也一样。
“难怪你们刚才反应那么大。”林肃靖恍然。
“这不就是件普通的玩偶服吗？”视线落在一旁的衣服上，林肃靖语气疑惑。
祝明昭没回，随手丢下许福，走到玩偶服旁边蹲下。
许福在空中灵活一跳，也落到一旁。
扒拉一会儿，祝明昭从青蛙肚子上的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黄符。
“是因为这个？”
祝明昭瞅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蹲了过来的林肃靖。
林肃靖朝她腼腆一笑。
“嗯。”祝明昭收回视线，摩挲了一下符纸，“鱼目混珠。”
比市面上买的要粗糙一些，颜色也更亮。
祝明昭将符塞给一脸好奇的林肃靖，站起身来，“过去在妖市上比较常见。”
“贴身上，能骗骗过路的行人。”
“唔？”林肃靖抓些黄符翻来翻去仔细看，“那我贴着能骗妖吗？”
“不能。”祝明昭好笑，“人气太重。”
也是个心大的。
“还是先想想怎么招来这东西的吧。”许福瞥了眼林肃靖。
“借你那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没吧，看起来挺正常的。”
林肃靖回忆。
“非要说奇怪的话，确实是有点巧了。”
“出门的时候发现符失效了，本来想着披个外套凑合着先过来。”
“下楼就看到有人穿着这个在发传单，就花了点钱借过来了。”
“但是为什么呢？”林肃靖不解。
祝明昭看着他手里的黄符，摩挲了一下下巴，“争星观的黄纸。”
以前借用过。
林肃靖也看向黄符，有些奇怪，“争星观？没有印象。”
“路上其他人有觉得你奇怪吗？”
林肃靖摇头，“还有人来找我拿传单呢。”
“哦？传单还有吗？”祝明昭好奇。
“没，就几张，都发完了。”林肃靖回答，“就是普通的超市传单，还蛮复古的。”
硕大的宣传语让人印象深刻。
“这样啊，那是冲着我们来的……？”祝明昭看向许福。
许福也摇头，“最近没有什么接触。”
“找个时间去问问就是喽。”许福挠挠头，不甚在意，“反正他是半妖，去露个脸也没坏处。”
“也是。”祝明昭看向一脸状况外的林肃靖。
“半妖？我吗？”林肃靖指指自己，头顶冒出问号。
这下轮到祝明昭惊讶了，“行动处没给你上课？”
“啊？”林肃靖也惊讶，“行动处？”
祝明昭和许福对视一眼。
“是谁让你过来的？”
总不至于这么巧，他们搞错人了吧。
“警察啊。”林肃靖理直气壮。
“仔细说说。”
说起这个可就复杂了。
林肃靖本来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日常会打打游戏，直直播，赚一点生活费。
为了不影响舍友就搬出宿舍在外面住宿。
大三的课很少，决定以后靠直播吃饭后也没了实习的压力，生活顺遂安宁。
没想到三个月前后背莫名其妙开始发痒，越来越难受，还长出鼓包。
第一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林肃靖都做好英年早逝的准备了。
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体检报告显示身体健康，超过99％的大学生。
抱着侥幸心理，林肃靖安慰自己，没准过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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