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木柴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火星子四溅,月桉神色凝重地翻着手中的烤野兔。
程少师眨巴着眼睛,满眼钦佩之色,“想不到殿下还会烤野味,不愧是殿下呀。”
月桉:“我不是殿下,请称呼我月公子。”
程少师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笑道:“抱歉,脱口而出了。”
月桉掰了个兔腿给程少师,他没料想到月桉居然会第一个先给他吃,满脸写着受宠若惊。
月桉微笑着看着程少师,“快吃吧。”
程少师用力点了点头,随即啃了一大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月桉见状立马将手中已经掰好的兔腿给阴九琰,“程小公子尝过了,好吃。”
程少师听后瞬间委屈,手里的兔腿都不香了。
还剩下两个兔腿,月桉又分了一个给程无诗。
看着阴九琰入嘴后,月桉忙问,“怎么样,好吃吗?”
阴九琰点了点头,“嗯。”
这时,月桉又察觉到心中有股悲伤的情绪在蔓延。这也吃醋?难不成只能夸你?
月桉将剩下的兔腿也给阴九琰,阴九琰淡声道:“你吃吧。”
月桉笑道:“我不饿,都给你吃。”
阴九琰:“他要吃。”
月桉身体里的小红心碎一地,在心里默默流着泪将兔腿啃完。
程无诗和程少师在不远处舞剑、切磋剑术,月桉和阴九琰蹲在火堆旁观看。
他二人的剑法,其观赏性也是极佳。在静谧、萧条的树林中他们一袭白衣舞剑,宛如两朵双生花。
月桉有感而发,“他们姐弟之间的相处倒是羡煞旁人,一个生有七窍玲珑心,一个生性活泼心思单纯,正好互补。”
阴九琰盯着舞剑的两人,程少师的剑走势凌乱,随心所欲,可就是这样两人的剑法依然能相得益彰,这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二指夹针,旋即飞出,朝着两个白衣破风而去。
银针速度极快,只差一点就会穿过美人胸口,幸而被剑拨开。
程少师错愕道:“琰姑娘,你方才差点伤到我姐了。”
阴九琰:“你不是用剑替她挡开了吗?”
程少师有些生气,“那要是我没有及时挡开呢?”
阴九琰半掀眼帘睨着他,“你说呢?”
“以程姑娘的能力不至于察觉不到危险。”
程无诗笑道:“当然是因为没有防备,此处只有我们四人。”
程少师不傻,他明白阴九琰的意思,转头对自家姐姐说,“姐,你以后别总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这样下去,我何时才能有个姐夫。”
程无诗伸手轻轻点了一下程少师额头,“说什么呢你,傻弟弟。”
两人收剑,坐到了火堆旁。
程无诗坐下后,说:“对了,琰姑娘说那位母亲在说谎,可她为何要说谎?”
程少师:“对啊,她没道理要对几个陌生人说谎啊。”
月桉:“有可能,是他们全村人一起杀了张大嫂一家。”
程少师瞪大眼睛,震惊道:“啊!”
程无诗看向阴九琰,“琰姑娘觉得呢?”
阴九琰:“不知道。”
月桉:“我看你们姐弟剑法相似,是同一位师父吧?”
程少师:“………”
阴九琰:“………”
程无诗点了点头,轻声道:“嗯。”
程少师:“对了,没想到月公子一直住在皇宫那样的地方居然会烤野兔,手法还这么娴熟?”
阴九琰:“……”
月桉:“……”
程无诗:“我想月公子一定是每年举行狩猎盛宴时,曾看过底下人烤炙猎物吧。”
程少师:“是这样吗?”
月桉:“嗯。”
几人就这样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等着夜幕降临。
约莫申时末,程少师站起身说渴了要去找找看哪里有溪水,程无诗说她一起去,却被程少师一口回绝了。
“哎呀,姐。这荒山野岭的凭你弟我的身手还能被一些普通村民伤害不成?再说了,什么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出现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吧。”
程无诗犹豫道:“好吧,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知道啦,知道啦。你们就安心等着喝水吧。”程少师一手握着剑,一手甩着酒葫芦哼着小曲儿走了。
程无诗目视着他的背影微微笑着。
月桉问程无诗,“此行危险,程姑娘不怕吗?”
程无诗:“不怕,有我在少师定能安全无虞。”
月桉玩笑般道:“有你这样的姐姐,是他的福气。其实,我也很想要个这样的姐姐。”
阴九琰:“你没有那福气。”
月桉望着阴九琰,“我有你啊。”
阴九琰冷冷瞥了一眼
月桉,便又垂眸盯着火堆。
程无诗微微一笑,“月公子和琰姑娘也很好。”
月桉冷不丁问,“程姑娘觉得以前的我们更般配,还是现在?”
程无诗一愣,想了想才道:“我想般不般配并非是我一个外人能评价的。”
“不过我觉得只要人还是那个人,心还是那颗心,与时间有什么关系。”
阴九琰抬眼望着程无诗,目光波动,问:“那如果心还是那颗心,人不是那个人了呢?”
程无诗疑惑,“怎么会?”
阴九琰垂眸,低语道:“所以,不行了对吧?”
月桉望着阴九琰,叹息一声,若人还是那个人,心不是那颗心了,也不行,对吧?
程无诗站起身,神色担忧,喃喃道:“奇怪,少师都去了有大半个时辰了吧,怎么还不回来?”
“我还是去看看吧。”说着,便朝着程少师离开的方向去。
月桉突然拉起阴九琰的手,情深意切道:“其实,我可以永远待在这副身体里。”
“只要你想。”
阴九琰甩开他的手,冷声道:“他的身体凭什么要被你霸占。”
月桉笑道:“你不是喜欢他吗?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他。”
阴九琰冷嗤,缓缓道:“谁告诉你我喜欢他?”
月桉:“你不喜欢他,那为什么要救他?”
阴九琰淡声道:“他因我而死,我自然要救他。”
月桉心中又是一阵绞痛,他有些烦躁地蹙眉,双手攥紧拳头。
阴九琰:“你怎么了?”
月桉眼神闪躲,“没事。”
阴九琰站起身,“没事就好。”
“起来,救人去。”
月桉:“救人?”
阴九琰:“程少师可能贪玩,程无诗不可能。”
月桉跟在阴九琰身后,诧异道:“以他二人的实力应该不至于在这里陷入危险。”
阴九琰没有搭话,只是静默走着。
穿过树林,其实不到半炷香时间就走到溪水边了。溪水边躺着个装水用的酒葫芦,四周还有水泼洒出来的痕迹,看来程少师是在装水时没察觉到危险被暗算了。
月桉:“难道是那些村民?”
阴九琰抬手打了个哈欠,耳骨微动,眸光凌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猛地推开月桉,旋身转到那人身后,一脚将她踹进了溪水中。
月桉惊魂未定地望着扑倒在溪水中的人,“像是那位神志不清的张大嫂?”
张大嫂从溪水中扑腾起来,额头上被撞出血,她看着阴九琰和月桉,神色再正常不过,压根不像最开始见到那般眼神涣散。
月桉:“你在装疯?”
张大嫂点头,着急解释道:“你们放心,他们二位很安全,我这就带你们去见他们。”
程无诗和程少师就被绑在距离他们不足百步的地方,此时两人都已经清醒过来了,只是嘴里塞着东西发不出任何声音。
程少师见到阴九琰和月桉神色激动起来,若不是身体被绑起来了,他此时应该会手舞足蹈。
月桉走过去替他们解开了绳索,并将他们扶了起来。
阴九琰:“你的目的是什么?”
张大嫂突然跪到地上,“对不起。为了阻止你们进村我只能这样做。”
程少师:“原来你没疯。”
张大嫂:“为了活下去,我只能装疯。”
程无诗:“所以,你一直在跟踪我们?”
张大嫂点头,“是,我一直跟踪你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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