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索几乎是哼着歌,以一种闲庭信步般的悠闲姿态第一个抵达了湿地的边缘,仿佛刚才那场“考官游戏”只是餐前的小小娱乐。他金色的瞳孔扫过空旷的终点线,满意地舔了舔嘴角。
与此同时,程笑还在几公里外的泥沼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跋涉,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脑子里幻想能被哪个好心人(比如看起来就很善良的酷拉皮卡)扛起来带走。
没等多久,西索期待的身影便出现了。伊尔迷·揍敌客从另一侧的林中无声地走出,依旧是那副毫无波澜的漆黑猫眼和面瘫脸,仿佛只是路过。
“小伊~”西索的声音立刻甜腻了八个度,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黏了过去,“你绝对猜不到我刚才发现了什么~”
伊尔迷停下脚步,漆黑的眼珠缓缓转向他,没有任何表示,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催促。
西索凑近了些,用扑克牌抵着下巴,语气里充满了分享巨大秘密的愉悦:“我发现了一个超级~有趣的小苹果哦~ 看起来青涩得很,但是呢……”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观察着伊尔迷的反应。
“……他居然会用你们家的‘肢曲’呢~虽然还很嫩,但那个味道~不会错的哦~”
伊尔迷那万年不变的脸上,几不可查地出现了一丝凝滞。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微微收缩,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降温了几度。
“…什么?”
西索像只发现了秘密的猫,绕着伊尔迷踱步,用扑克牌轻轻点着下巴,语气夸张地猜测道:
“嗯哼~ 难道是你家哪个不听话的管家偷偷叛逃了?还顺便把你们家的不传之秘教给了一个外面捡来的小野猫~?” 他像苍蝇一样嗡嗡地诉说着各种不着调的可能性。
伊尔迷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声音平稳却带着绝对的冰冷:“…没有。不可能。所有企图背叛或离开揍敌客的人,都已经被处决了。”
“哦~?”西索的尾音危险地上扬,金色的瞳孔闪烁着恶意的光芒,“‘所有’?包括你那位……‘特别’的执事?虽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但他当年带来的‘辉煌’,可是让你都记忆深刻吧~”
伊尔迷沉默了。周遭的空气几乎要凝固。几秒后,他才再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情绪,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他确实是为家族带来过巨大收益的、极其珍贵的资产。” 伊尔迷的语调没有任何波动,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正因如此,当他决意离开,并且计划周密到几乎成功时,问题就变得非常严重了。”
他漆黑的猫眼转向西索,里面是纯粹的、属于揍敌客的冷酷逻辑:“揍敌客可以容忍资产的低效,甚至可以耐心等待其增值。但我们绝不接受不可控的资产,尤其是深知家族秘密的资产。”
“再锋利的刀,如果会割伤主人,甚至可能落入敌手……” 伊尔迷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那么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在它造成更大损失之前,彻底销毁。”
他甚至更清晰地强调了一遍:“我亲手处理了他。尽管……从纯粹的价值角度来看,非常可惜。”
最后那句话里,透出的是一种对于“不得不毁掉珍贵工具”的、近乎机械的惋惜。
西索夸张地咂了咂嘴:“啧啧啧~真是标准的揍敌客式思维呢~ 不过我听说,你们当初为了能‘最大化利用’这份资产,给他的身份可是……‘揍敌客长子妻子’?~ 真是有趣的头衔~ 为什么没公开呢?”
伊尔迷猛地打断了他,语速加快了一丝,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他的反抗超出了预期。我动用了念钉。” 他顿了顿,似乎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语气变得更为平淡,甚至带着点对当年技术不精的客观评价:“……当时技巧还不纯熟。意图是强行扭转他的意志,但结果……意外抹掉了他所有的过去记忆。”
“……既然他已经变成了一张白纸,那个身份自然也没有继续公开的必要。”伊尔迷总结道,逻辑冰冷而高效,“只要将他重塑成一件听话的新工具,就足够了。”
西索听完,发出了更加愉悦的、仿佛得知了天大秘密的叹息声,他鼓了鼓掌:
“啧啧啧~ 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真不愧是揍敌客呐~”
而他的眼神却分明在说:这可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一百倍!那个小家伙……会和这件“被销毁”的资产有关吗?~
……………
程笑几乎是四肢并用地在最后时刻“爬”过了第一场考试的终点线,形象全无地瘫倒在地,像一条离水太久、濒死的鱼。等到考生们被带到第二场考试那宏伟的大门前等待时,他才勉强扶着旁边一棵树的树干站起来。
然而,他那两条过度使用的腿正以肉眼可见的幅度剧烈地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要支撑不住这具身体的重量。
“系统……系统爷爷……”程笑在意识里哀嚎,语气卑微到了尘埃里,一路上他已经把能说的好话、能许的承诺都倒了一箩筐,“求求你了……下场……下场你替我呗……就一场!就一场!”
他看着那扇巨门,仿佛看到了地狱的入口:“让我现在这个样子去捉什么猪……倒不如直接把我扔去喂猪来得痛快……”
或许是这一路的苦苦哀求终于起了作用,也或许是系统实在看不下去这具身体如此丢人现眼,它那冰冷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带着明确的谈判条件:
“可以。但条件一:之后你不能再故意诓骗、误导我。”
程笑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语气真诚得能滴出水来:“好的好的!绝对不骗你!你不问我就不说!”(潜台词:问了也未必说实话。)
系统沉默了一秒,似乎检测到了那点潜藏的狡猾,补充道: “条件二:你也不能主动去寻死,或者进行高风险挑衅,白白增加我的工作量和工作难度。”
程笑噎了一下,眼神飘忽:“……好的好的。”(潜台词:尽量…尽量吧…)
系统似乎还想再追加几条约束条款:“条件三:你也不能……”
“我都答应!我的姑爷爷姑奶奶!祖宗!”程笑感觉腿一软,差点真跪下去,急忙打断它,“什么都答应!快来替我!我……我快站不住要给大家行大礼了!”
系统在那意识深处,似乎发出了一声极其人性化的、混合着无奈和认命的叹息。
“……行吧。”
随着这两个字落下,程笑那剧烈颤抖的双腿猛地绷直,瞬间停止了所有不必要的晃动。脸上那副龇牙咧嘴的痛苦表情也如同潮水般褪去,被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所取代。
他松开了扶着树干的手,稳稳地站在原地,仿佛刚才那个快要散架的人不是他一样。
只有眼底深处,一丝极淡的紫色幽光一闪而过。
第二场考试很快开始,内容依旧不出程笑所料。
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诚意”满满,程笑在系统接管身体、目光锁定那只暴躁的、獠牙狰狞的狂暴箭毛猪时,立刻在意识海里迫不及待地嚷嚷起来,如同一个现场解说员:
“额头!它的弱点是额头正中央那块骨缝!”程笑的声音带着一种献宝般的急切,“别看它皮糙肉厚,那儿脆得很!一戳就倒!”
系统操控着身体,冷静地评估着箭毛猪的冲撞轨迹和速度。就在那野兽咆哮着再次猛冲过来的瞬间,身体动了!
没有选择硬撼,而是以一种近乎舞蹈般的轻盈姿态,侧身、旋步,精准地避开了锋利的獠牙,足尖在猪背上轻轻一点,如同落叶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它宽阔而肮脏的脊背上。
右手一翻,一柄匕首已然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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