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园柏一看赵挽正马上就要打到他家门口,和南方的高会冰释前嫌,八月,聚集了三十万人马,号称六十万,与赵挽正在首留原会战。
此时,顾晚楼统领的兵马有足足四十万。
沈命不知道李园柏是不清楚赵挽正如今的实力,还是他清楚,但不能再放任赵挽正继续积蓄力量了。总之,李园柏出乎所有人预料,居然先下手为强。
这一场仗以李园柏一方的惨败结束。
据说当时忽然狂风大作,风沙遍地,朝南方刮。本来就打不过,这三十万人眼睛都挣不开,实在没得打。
顾晚楼损得很,让人顺风用投石车朝对面扔橘子。
这多少有些浪费粮食的嫌疑,但赵风行生前最喜欢吃的就是橘子。对面一下军心大乱,一看还没打,又是刮风,又是天上掉橘子,一个传言出现:赵风行的亡魂回来报仇了。
这么一来,士气更是一点不剩。
还有更离谱的传言,说这场大风也是顾晚楼请示了神明才出现的。照这么说,顾晚楼既擅长玩水又能控火,时不时还能放风,做将军还是屈才,适合当法师。
一场仗下来,赵挽正夺取了五个郡。
有时候沈命都有些恍惚,当初在珃郡,任光砚一万的兵马就让她悬心不已,那段时光似乎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现在赵挽正一仗打起来,就有数万人因此殒命,却没人觉得奇怪。
这无疑是一个残忍的时代,就像一个巨渊,把这些人吞噬进去,又悄悄合上巨口,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就像这群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高会已经想要投降了,李园柏深知赵挽正绝对不会放过他,苦苦相劝,又是送礼,又是威胁,把东边的秦立顺、南方的高会约到十里原这个地方。
三人聚在一起商议,赵挽正如今显然要把我们都吞灭,我们不如联合起来,州郡联结,互通消息。只要赵挽正发兵,我们联合起来一起抵抗。
高会犹犹豫豫,秦立顺默不作声,只有李园柏这个和赵挽正势如水火的仇家态度非常坚决。
李园柏下了血本:我们三家联合,三打一,未必打不过。一旦打过了,占有的赵挽正的地盘,你们两人一分为二,我分毫不取。
如果这两个人尚存理智的话,他们应该明白,李园柏这样精明,愿意放弃利益,说明他已经预见到他们是抵挡不了赵挽正的进攻的,所以他此刻的诉求只是活着。
可其他两个人被绕了进去,面对利益,几乎所有人都会动摇,更何况李园柏许给他们的利益让人无法拒绝。
两人相视一眼,同意了。
众人定下同盟。
要说赵挽正也是不容易,好像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别人合起伙来揍她,一般这种情节放在话本子里,都是反派中的反派才有的待遇。
高会提出:“我们应该歃血为盟。”
秦立顺问:“此事重大,大人可带了王剑,以示庄重?”
李园柏迟疑下来,他倒也没嚣张到把皇帝的佩剑带过来。
“我这把剑如何?”有人在门口道。
众人闻声望去,赵挽正来了。
她左手举起剑,嘴角带笑望着众人。
其他人的脸色精彩极了,赵挽正观赏了片刻,把剑收回,朝前跨了几步。
李园柏的侍卫举刀指着赵挽正。
赵挽正脚步不停,看了那人一眼:“别浪费时间了,我这颗脑袋很贵,你还砍不起。”
李园柏脸色阴沉:“杀了他。”
侍卫的手动了下,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才对嘛,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
赵挽正微笑看着其他几人,又垂眸看了坐在主位上的李园柏一眼,身后的侍卫把刀架在李园柏脖子上逼他起身。
赵挽正把王剑放在桌上,向后一靠,她自己反倒像这个地方的主人了。而这场会盟的发起者,战战兢兢,互相使眼色,却没人敢说话。
如今的赵挽正已经分毫不掩饰她的野心,在敌人的地盘姿态简直算是作威作福。
“你怎么来的?”
赵挽正抬头看了眼被压制着的李园柏,让人放了他:“对待丞相大人怎能如此无礼?”
“我问你你怎么来的!”
赵挽正疑惑道:“这重要吗?你猜猜呢?”
她又调转目光,其他人的脸色已经铁青铁青,高会甚至没敢抬头看。赵挽正兀自笑起来:“我来没什么恶意,只是听说诸位相会,等了许久不见请帖,索性不请自来,凑个热闹,你们继续聊。”
这话简直把其他人的脸面往地上踩。
门口出现身着铁甲的守卫,把这里围个水泄不通。
顾晚楼亲自在门口站着,无形的压迫感席卷了席上每一个人。高会和秦立顺的额头冷汗直流,就连李园柏的脊背也不自觉弯了下来。
和身着铁甲的顾晚楼不同,赵挽正身着常服,身上除了象征身份的王剑,什么也没拿,就这么大摇大摆坐在主位上。
不到十年,天下已经经历了由赵风行时代到李园柏时代的转变,兜兜转转,又转回了赵挽正的时代。
她比前面两人还要超出一截,继承了赵风行时代的肆无忌惮,又带了些她自己的张狂狠辣。
李园柏忽然笑起来:“你不愧是赵风行的后代。可那老东西当年胃口那么大,硬生生把自己撑死,你也不是省油的灯,我祝你不要落得和他一样的下场。”
桌上放了些瓜果,赵挽正闻言弯了弯眼睛,手里剥着橘子:“胃口大么?李源比起你,在坦诚方面,还强一些。那把龙椅,难道你就不想坐?”
李园柏大怒,喝道:“我一生忠君爱国,怎会有此等狼子野心?你祸乱天下,为虐百姓,难道不怕上天罚罪于你么?”
“哈哈……忠君爱国?”赵挽正不可抑制地拍着桌子笑了起来,许久后,轻咳几声,才压下嘴角,看着比自己要年长几轮的李园柏,神色倒像看一个顽劣的幼童:“天命在我,我有何罪?”
“你!”
“你喊什么?我还年轻,不至于听不见。”
李园柏深吸一口气,颤着手指着赵挽正:“天下之大,岂容你在此放肆!”
赵挽正站起身,压下李园柏指着她的手:“天下?这天下也该姓赵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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