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储君,什么天潢贵胄,在那种绝对的力量面前,连个笑话都算不上。
朱瞻基明白了,江澈根本没把他当做对手,他只是在清扫一只挡路的虫子。
“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侍卫统领大惊失色,冲上来想要搀扶。
朱瞻基猛地挥手打开他。
“滚!”
“都给我滚出去!”
侍卫们噤若寒蝉,连滚带爬地退出了书房,紧紧关上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朱瞻基粗重的喘息声。
……
乾清宫。
浓重的药味几乎凝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朱高炽斜倚在龙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明黄锦被。
此刻他的脸庞已经有些许的浮肿,加上那张胖脸,简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肉山了。
一名小太监跪在榻前,颤抖着汇报东宫那边传来的消息。
起初,朱高炽只是静静听着,浮肿的眼皮几乎没有掀动一下。
作为曾经掌管天下钱粮的监国太子,他对这些东西太敏感了。
但还不够致命,瞻基那孩子,根基在朝堂,在军中,钱财只是锦上添花。
可当小太监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提到草原和北海舰队这几个词时。
朱高炽那双浑浊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一道骇人的精光,从那双病态的眸子里射出!
“你说什么?”
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一头磕在地上。
“奴婢该死!奴婢什么都没说!”
“说!”
朱高炽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胸口一阵剧痛,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旁边的老太监连忙上前,轻抚他的后背,又递上参茶。
朱高炽一把推开茶碗,滚烫的茶水洒了老太监一手,但对方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皇帝。
“陛下,龙体为重啊!”
“说清楚!”
朱高澈死死盯着那个小太监,一字一顿。
小太监不敢再隐瞒,将听来的消息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全部说了出来。
乾清宫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皇帝愈发粗重的喘息声。
“
孽子啊!”
朱高炽猛地捶打着床榻双目赤红。
他气的不是江澈的反击他气的是朱瞻基的愚蠢和鲁莽!
草原是什么地方?
那是他父亲永乐大帝都没有亲自去直接丢给了江澈现在人家江澈压服的狼窝你居然去给人家策反去了。
那是江澈镇守十年用无数人头和血肉浇筑的根基你去动他的钱袋子他或许只会打断你的手。
可你敢在他的根基上刨土他会要了你的命!
朱高炽比任何人都清楚江澈的可怕。
那个男人是他父亲亲手磨砺出的最锋利的刀。
一把能为大明斩断一切外敌也能轻易捅穿皇室心脏的刀!
“咳咳……”
一口气没上来朱高炽又是惊天动地一阵猛咳脸色涨成了紫红色。
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随着每一次咳嗽被飞速抽离。
再这样下去朱家的江山就要毁在这个孽子手里了。
他怕的不是江澈他怕的是江澈背后那个已经驾崩的父亲的影子。
这把刀是父皇留给大明的可父皇也给了这把刀一个承诺。
一个连他这个皇帝都不敢轻易触碰的承诺。
“笔拿来……”
朱高炽喘息着对身边的老太监伸出手。
老太监不敢怠慢立刻取来纸笔。
朱高炽强撑着病体靠在软枕上他握笔的手因为肥胖和病痛抖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不是以皇帝的身份在写信。
他是在以一个无奈的、无力的父亲的身份在向一个手握屠刀的权臣乞求一丝怜悯。
信中他痛斥了朱瞻基的顽劣胡闹承诺必定严加管束圈禁反省希望江澈看在先帝恩情和社稷安稳的份上就此罢手。
他甚至用上了近乎哀求的语气说自己时日无多只希望江山能够平稳交接。
写完最后一个字朱高炽已是满头大汗几近虚脱。
“八百里加急……亲自送到江澈手上。”
“是陛下。”
老太监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快步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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